宁娇喝完药之后看着晴棉,从她手中接过用来垫苦味的蜜饯,放进嘴里之后才很是疑惑的看着晴棉说道:“你是从小就在薛府的,应该很是了解薛钟楼,你同我讲讲,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不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宁娇心中很是疑惑,如果说薛钟楼真的只是一个县城中的薛家大少爷,那么为什么能够让知府替她洗脱冤屈?
还有,他手中究竟握有怎么样的权利?其实就算是不论这一次的事情,之前还有许多,宁娇都是想不清楚的,不过那个时候未曾有今日这般让她疑惑罢了。
“少爷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奴婢能够知晓的。”晴棉鼓着双腮摇头说道,“或许是因为咱们少爷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再加上本事高强,所以才得知府大人的青睐吧,不过说来若不是如此,少爷又怎么能够有机会把夫人你从水深火热当中拯救出来呢?”
晴棉说到这里双眸之中便是对薛钟楼充满了敬佩:“像少爷这样的男子,定然是普天之下所有女子都想要嫁的。”
“瞧你把你们家少爷说的这么好,我平素怎么未曾发现呢?”
宁娇看着她一脸的敬佩不由失笑,随后又觉得身子乏的很,正打算睡下去休息的时候,晴棉突然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同夫人,你在这里说了这么多的话,竟忘记了有一件要紧的事,那陈家的少爷现在就在屋子外面等着夫人你,看着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我可不想见他。”
宁娇靠在枕头上摇了摇头:“这一次我之所以会如此,和他可是脱不了关系的。”
“若是如此,那我便这就下去回绝了他。”
晴棉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工具人罢了,不过若是撇开这一点不说她自己也不是特别的想宁娇去见陈千诚。
于是晴棉便是打算出去,却在她即将回头的那一刻宁娇叫住了她。
“罢了,还是去见一面吧。”宁娇想起了他是三王爷的义子,还是决定给他几分薄面。
于是披着一个厚厚的披风坐在亭子中,看着面前一脸愧疚的陈千诚。
“薛夫人,这一次的事情是我鲁莽了,其实我虽然一直对薛夫人表达出自己的喜欢,但那种喜欢并不是薛夫人和薛少爷之间的,只不过是我敬佩薛夫人的能力,还有对你这张容颜的……”
他说到这里之后脑袋低的更加低了:“没想到我的喜欢会给夫人你造成这么多的困扰。”
“有些话说清楚就好了,既然你对我并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情愫,那么以后咱们也不是不可以做朋友。”
宁娇素来是一个大方的人,而且陈千诚后面牵扯的利益线十分复杂,且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太过黑心的人,这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于是自然不打算和他多加计较。
而此刻另外一边,薛钟楼已经到了京城,他把家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之后,就去见了三王爷。
说来他们两个人并不是经常见面,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通过书信交流。
当然,如同他们两个人的这种关系,非同必要的情况之下,他也不会来到京城。
“许久未曾见过三王爷,不知王爷近来身体可好?”
薛钟楼坐在三王爷下方的位置上,他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温柔,看着三王爷的目光与其他人的目光也多多少少有些不一般。
“托你的福,本王的身子近来一直非常好,写这些客套的话,凭着你我的关系也不必多说。”
三王爷瞧见他来了,脸上的信息也多了几分,他看着旁边的侍女给他敬茶之后才是又说道:“这是外面进贡来的茶,滋味甘甜,同一般的茶可不一样。”
“茶水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之后再喝。”
薛钟楼挑了挑眉:“这一次进入京城,比起以往不太一般,城门口检查的侍卫可是又多了,里面也不乏一些平日里见不到的熟悉面孔,不知京城这一次是否又是要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他可是仔细的观察了最近京城的变化,整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此刻居然有种人人自危的意味,就连那原本应该门庭若市的青楼妓院,到了夜晚也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看出来了?”三王爷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份愁容,“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这一次京城只怕会大换血,我的那些兄弟们也是时候全部都该出来了,你平日里见到的那些闭门不出之辈,如今在朝堂之上,竟然也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没有谁一辈子自甘平庸,王爷应该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薛钟楼对于那些王爷的变化,并不感到疑惑和惊讶,若是在这样的变局当中他们还如以前那般,那就真的是把他们的性命拿给别人,任由别人宰割了。
“是这个道理,所以本王才需要你的帮助。”
三王爷的脸色越发的严肃起来:“父皇已经病危,这件事情虽然没有传播开来,可是太医院的太医近些日子一直都在父皇的寝宫当中,而这几日,甚至父皇的身子已经破落的连朝会都不去上了。”
他说完话之后端起茶杯转了转:“本王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如查看出来的那般的话,那么本王就得需要你的帮助了,你一直都是住在那个小县城当中不出来,本王之前都能够理解,也非常支持你自己的选择,可是这一次,希望你能够为本王多几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