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纠缠到一起,没多久,胜负就已经见分晓。
含璋损失惨重,将军只能让士兵吹响号角,下令撤退。
一边打一边往后退着,大梁的士兵作势要再追,陈千城制止着:“到这里已经是够了,我们也回去。”
士兵们这才休整片刻,按照原路返回。
没有太大的损失,自然是极好的。
快马加鞭回到了营地。
自从陈千城带兵离开后,薛钟楼和宁娇一直是在外面等着,想着若是有坏消息传来,便于第一时间支援。
当陈千城回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等待在门口的薛钟楼和宁娇。
翻身下马,将马儿交给了一旁的士兵,“去,好好招待招待,这可是今日的大功臣。”顺带拍了下屁股。
看着他这幅笑眯眯的样子,两人都清楚这是打了胜仗,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这含璋国的人根本不是多么敌手,还没怎么打,我的计策不过实行了一般,这对方不敌便退了。”陈千城显摆着。
“这么容易?”薛钟楼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对啊,我先是和那将军比试了一番,他不是我对手,还谈什么拿下盛川原。”陈千城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说道。
好歹也是打了一场胜仗,一个劲儿的追问,难免动摇军心。
宁娇笑了笑,勉强夸赞着:“那这倒也是好事,说明你之前准备充分,以后还有更多战役,断然不能因此掉以轻心。”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陈千城不以为然的说着,已然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听不进去那些劝慰的话语。
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宁娇拉了薛钟楼一下,提着:“这伤兵也不少,我跟钟楼去看看,你好好歇一歇便是。”
“行,这打仗倒是没什么,就是赶路辛苦,我去休息会儿。”陈千城说着就抬脚离开。
宁娇两人去了伤兵营,虽说这场仗赢的轻易,可还是有人受伤有人死亡。
踏进这地方,周边便是一片哀嚎。
“哎呦,疼死了。”
“你说我这胳膊以后还能不能用啊。”一士兵捂着自己血淋淋的右臂,痛苦的说着。
一旁的是军医,看着他的臂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手臂断了,筋脉断落,即便是接上也是没有用的。”
士兵面如死灰,可为了保命,也只能接受这结果。
看着这一个个受伤的人,宁娇很是感叹,都是青年男儿,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可还不清楚能不能平安顺利的回去。
“希望打完这场仗后,以后不会再有战事。”宁娇喃喃道。
薛钟楼听着这低语,抿了抿唇,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两国交界处,总是会有摩擦的,他们只不过是恰好参与了这场战役,在未知的地方,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磨难。
感叹完了,宁娇拉着薛钟楼一起去照顾着伤兵。
知道两人的身份,伤兵受宠若惊。
“将军,这使不得,我自己来就行了。”看着薛钟楼要帮自己包扎伤口,伤兵忙往后退着。
“这有什么,你们都是为了大梁受伤的伤兵,在我这里,就应该得到尊敬。”薛钟楼笑着说。
“对啊,没关系的,我们两个来这儿就是为了帮忙照顾你们。”宁娇也是从旁附和着。
看着他们神色认真,言语又极为诚恳,伤兵这才巍巍颤颤的伸手受伤的左手,让薛钟楼帮忙包扎。
有了他们两个的加入,倒是给军医省了不少时间。
一群伤员聚在一起闲聊着。
“你们说那马队长,到底是跟了陈将军多久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至少也得个三年半载的吧,不然也不会对陈将军的习惯如此的熟悉。”
伤员胡福听着身旁人的讨论,插着话问道:“你们说的马队长是谁?”
听到这话,一伤兵诧异的看了胡福一眼,“就是那跟在陈将军身旁的马六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宁娇和薛钟楼是刚好路过这地方,听到了这谈话,也是把目光投来。
但凡是在军营里待的人,都应该知道马六,毕竟是长时间跟在陈千城身边的,有什么事情大多也是通过他来传递。
刚准备说出口,余光看到不远处的薛钟楼和宁娇,胡福顿了一下,赶忙改口:“我入伍的时间晚,对军营里的许多人许多地方都不熟悉,以后还需要诸位提点一二。”
话说的这么客气,伤兵也不好再刁难,应着:“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人,能够好好地活下来,可就是生死之交啊。”
“说的没错,都是兄弟。”
宁娇和薛钟楼听着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看这边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继续往前走着。
一直是在伤兵处待了整整一天,帮了不少的忙。
看着天色已晚,宁娇额头上也因为劳累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薛钟楼帮忙擦拭着,柔声说着:“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便是。”
“好。”宁娇应着,两人辛苦一日,确实应该好好歇一歇。
陈千城打了胜仗,心里欢喜,招呼着士兵准备庆功宴。
一切都准备好了,同士兵吩咐着:“去,叫薛将军和宁姑娘过来。”
“是。”
宁娇两人前脚刚回到营帐,士兵后脚便来报:“陈将军请两位去吃庆功宴。”
“庆功宴?”
“没错,已经是准备好了,在等着两位了。”
如此这般,即便是再累,也不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