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一震。
她摆手惨笑:“你们先聊着,我得赶紧回去。”
司梦英哼了一声:“怕什么,那裴丞相又不是豺狼虎豹,你姑姑我在这呢,别害怕,他不敢欺负你。”
没过一会,门口龟奴的脚步声传来。
门被推开,裴清商冷着一张足以杀人的面孔走了进来。
司邈邈当即扑向他怀中。
声泪俱下地控诉:“相公,都是姑姑带我来的,我什么都没玩就被陆谋士抓到了。”
司梦英拍桌:“裴丞相别客气,邈邈刚刚想溜之大吉,被我抓着了,你赶紧带回去教训。”
她背着手,严肃道:“姑娘家家的,不能如此好色,又不是在京城。”
司邈邈此时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跟谁相似了。
这个姑姑,简直就是翻版的她!
如此的厚脸皮!倒打一耙!还喜欢美男!
司梦英挤眉弄眼,向司邈邈使眼色。
仿佛在说:邈邈你先走,回头我再赔罪。
司梦英用余光指了指身旁坐着的陆嘉许。
裴清商冷然牵住司邈邈的手腕:“我家夫人贪玩,但婚后听话,若非有人刻意引诱,她不会来这样地方的。”
司梦英一愣:“你的意思是我拐带她咯?”
裴清商颔首,不置可否。
司梦英气急,本想跳起来怒骂裴清商。
但他冷眸中寒光闪闪。
看起来是个比陆嘉许还难缠的人。
司梦英瘪嘴,默默地向一旁的陆嘉许求助:“陆谋士,本宫被裴丞相凶了!”
若是往常,陆嘉许必定会为她出头,三言两语摆平对方。
但这次,陆嘉许只是抬眼,与裴清商冷冽对视。
仿佛有看不见的电流滋滋相撞。
片刻后,陆嘉许先行微微垂首,道:“太主,往后不可如此胡闹。”
司梦英没想到这回陆嘉许也不向着她了。
她心中委屈,看了一眼司邈邈:“那本宫还不是听说邈邈来了,一时高兴,毕竟我们爱好如此相同呢……”
司邈邈把头从裴清商怀中抬起来,补充道:“姑姑,我成婚后真的金盆洗手了!”
司梦英抱臂:“哼,成亲了不起呀,本宫就是不结,快快乐乐的一辈子,养几百个男宠才好呢。”
她话音刚落,连司邈邈都看到,一旁的陆嘉许眼中迸发出的冰棱。
司梦英缩了缩脖子:“怎么有点冷?”
裴清商将这一切收进眼底:“出来也有一会了,我与内子先行离开,太主与陆谋士好好作乐吧。”
说罢,他带着司邈邈离开。
司梦英依依不舍地看着司邈邈的背影。
还不忘扬声喊道:“邈邈!回头姑姑再去看你!”
门被裴清商反手关上了。
司邈邈被他拉的亦步亦趋,直接出了南风馆。
然后裴清商把她扔进马车。
司邈邈还没坐起来,裴清商炙热的吻就压了过来。
他恶狠狠地,惩罚似的咬住她的唇瓣。
司邈邈吃痛,拿手推他,却是徒劳。
他的吻充满掠夺性,蛮不讲理似的搜刮着司邈邈口中的芬芳。
直将她亲的满面潮红,口中嗡吟几声后才放开。
生怕裴清商就在马车上“兴致大发”。
司邈邈急忙呜咽装可怜:“相公,人家错了,不敢了。”
这招果然奏效。
裴清商揽着她的胳膊微微收紧。
他捏着她的脸颊,浓墨似的眼里,带着一丝燥耐:“往后不许跟瑶山太主离得太近,知不知道?”
司邈邈被他掐着脸,感觉自己像个胖金鱼。
“为什么?那不是我姑姑吗?”
裴清商眼色幽深:“为夫不想变成陆嘉许那样的可怜人。”
司邈邈不解:“可怜?”
陆嘉许哪里可怜了,看起来就像个手握大权的人。
她姑姑司梦英虽然看似脾气厉害,但好像被陆嘉许压制的死死地。
曾有天下第一谋士之称的他,定然不会过得太惨。
裴清商松开司邈邈,将她抱在怀中,令车夫回阮府。
同时,他的手不老实的放入她的衣襟。
司邈邈反抗,拿手肘怼他,裴清商探进衣襟里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她便失去力道,只能瘫软在他怀中。
司邈邈羞怒:“过分!”
裴清商见她粉腮娇俏,轻笑着垂首吻了吻。
“陆嘉许的可怜之处,就在于我同你现在做的事,是他的求不得。”
司邈邈一愣:“你是说陆嘉许……喜欢我姑姑?!”
裴清商颔首:“瑶山太主十五岁就离开了京城,那会陆嘉许也不过才十七,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你以为会没有感情么?”
“可是,我姑姑难道不知情?”
裴清商垂眼,冷笑说:“或许你们姓司的姑娘,都过于迟钝。”
司邈邈挥舞小拳头砸他。
“陆嘉许心思谋略都不错,一开始屈才只让他管着太主,他原本是不愿的。”
裴清商徐徐道:“但只不过两年过后,先皇召他回京复职,他拒绝了。”
他亲了亲司邈邈粉嫩的耳廓:“你知道先皇要给他许什么官职吗?”
司邈邈摇头。
裴清商一笑:“丞相。”
司邈邈一惊:“这么高的位置,他也放弃了?”
裴清商颔首。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陆嘉许像个恃才傲物的神仙,恐怕跟裴清商相比,两人都是强中的强者。
但他居然为了愿意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