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腿这事,那可是女人的禁忌!他们嘴里说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村长,这是我身上剜下来的肉,我用自己的肉做的鱼饵。这伤该不会有假吧!若是您再不信,大可捡起来比比这伤可对得上?再者,实再不行,咱们当面破了鱼肚子,看看可成?”
放下裙摆,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小手冰冷入骨,止不住的颤抖。
侧目看到钰儿通红的眼眶,悦瑶心里竟生出丝丝暖意。忙抚着他的发,示意自己无碍。
让悦瑶意外的是灵丫头普通一下跪到了村长脚边,抹泪痛诉着于王氏母女如何欺辱人的,本就是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哭得泪声俱下。
一些寡妇听得动情,捂嘴抹泪,甚至有脾气横的紧着拳头向于王氏挥去,估计于王氏平日也没少惹事,躲过了拳头藏到了村长身后。
村长怒目瞪向于王氏,见其不再作声,便也知晓此事真伪。于王氏母女在小于村的口碑,他自是知晓的。
平日里颠倒黑白之事没少做,若鱼真是于王氏的,怕是早就跳得三仗高了!倒是这小娘子,剜肉养子,真心叫人敬佩!再看于王氏,带着女儿尽会做些龌龊事!
同是寡妇养子,却是云泥之别!
“村长既是来了,小妇人在此也厚着脸皮求个庇佑。”说着,便跪了下来。
“因着我被夫家休弃,连着孩子一同被夫家弃置于此。原着,我是被夫家买来的,没有娘家,这才没了去处,只能在您老的村子求个栖身的窝棚,偏遇这于王氏几次上门索要财物,那点值钱的东西也被她拿了去,如今就算你老撵我走,我也没有上路的盘缠。”
“再者,两个孩儿尚幼,还望村长垂怜他们,允我们上个户籍,也免了他们受颠沛之苦,小妇人必会恪守规矩,绝不辱没您老的村子!”
语毕,钰儿忽然对村长行起了三跪九扣的大礼。
悦瑶自然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却也知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没阻止钰儿,反倒觉得钰儿小小年纪,便懂得审时度势,稍加雕琢,他日必成大器!
“一口吃的没有,想得倒是挺美!还落户籍,你一个弃妇能教养出什么好东西?莫不要日后作奸犯科,污了咱们村的名声!”
于王氏两个眼珠子乌溜溜的打转,骂着人,还挑唆村人对悦瑶心生反感。
悦瑶冷眼看向于王氏,抢她的东西,还骂她的孩子……
悦瑶从不记仇,因为有仇她当场就报!
“名声?这村子的名声怕是早被你丢尽了吧!少以你小人之为,度君子之行。我们母子虽无吃食,却从不拿别人毫厘!”
“你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夺我财物,这就是你说的名声?”
“你少胡说!我夺你啥了?”于王氏自是不认的。
悦瑶起身,当着众多村人的面,直接下黑手,伸向于王氏的手,死死扣着耳圈,这么一扯!于王氏如杀猪般的嚎叫后,两个耳垂上血肉外翻,那血股股直流。
看得一旁村人皆倒抽了一口气。以至于有些妇人转眼看悦瑶的时候,眼神里似乎都多层恐惧。
悦瑶之前警告过于王氏,再敢上门,就不是泼粪那么简单!她从来说到做到!
不理会痛得浑身打颤的于王氏,悦瑶将还带着血的耳坠子递到村长手里。
“村长您看看,这对耳坠子上,一唯钰、一唯灵,此乃我两孩儿降生时,我夫家为我打造的。”
于王氏瞪大了双眼,心里一边暗骂悦瑶下手太狠,一边回想她将耳坠子夺去时,倒是见着上面刻了东西,可她没念过学,一个字都不认识啊!
若是早知道上面刻的是这两娃的名,早就卖掉了!怎会到今日,砸了自个儿的脚!这么大的闷亏,她吃得还是头一回!
村长是个识礼的,不仅将耳坠子还了悦瑶,还命人将于王氏母女二人押去了祠堂。
走的时候应下了允他们落户,却告诉她,落户要缴人头税,一人得三十个铜板,三口人就得九十个铜板,让她备好了银钱去找他。
这里的通汇倒是简单,常用的是铜板,一百个一吊,十吊兑换一两的银角头,银锭的话,最少也是十两的!寻常百姓家,种地一年到头,缴了税,纳了粮,也见不着几个银角头。
送走了村人,悦瑶带着两个孩子,美美的喝了顿鱼汤。
夜里,看着两娃脸上的笑,悦瑶心头泛起满足感,那是她上一世都她没体会过的滋味,真的……很美!
翌日一早,悦瑶便把两个娃叫醒,往村长家去。经过一些茅屋时,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倚在破落的门框上,一脸的嗤之以鼻。
虽不知缘由,悦瑶也懒得理会。路上钰儿小声问她:“娘,咱没银钱去做甚?”
“做甚?”悦瑶笑道:“娘再教你一招,就坡下驴。”看着小钰儿眉头拧着一团,悦瑶笑而不语,这小子,大人的模样学了不少,却没学到精髓。
村长家在村里算得上是富裕的,崭新的篱笆,翻新过的土墙,院中还养了两只老母鸡。
离着院子不远处,村长正在地里忙活,见着她们母子来了,忙丢下活,将她们迎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整理的很干净清爽。一个约摸五十的妇人从里屋走出来,笑盈盈的给她们递了热水。
“这就是老头子说的悦小娘子吧?年纪轻轻,人也标志,还愿意带着两娃,倒是真难为你了。”
悦瑶自然知道,在这以夫为天、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