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看着南宫越,悦瑶起身,将他遮挡俊颜的碎发撩开,直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她不是不信他,而是气他明知道李碗儿是怎么样的人,却不尽心提防。
他们之间的信任,哪是李碗儿使些手段,就能挑拨的。接过南宫越手中酒坛子,悦瑶饮了一口,方道:“我们是一家人,我为何要去信一个外人?”
南宫越瞳孔微动,心脏极跳,揽着悦瑶的腰,沉沉的吻了下来。他感受了她的信赖,更感受到了她眼底的爱意。
感受着男人近尽要将她揉进胸膛的力道,悦瑶只觉胸口已经无法起伏,忙伸手将南宫越悦推开,不用看铜镜,她都知道自己的唇已经红肿得走样。
忙将话题引开道:“允文终是选择了李碗儿。”
“他这人,输就输在情之一字上。”
“我这般处置李碗儿,他可会想不开?”这是悦瑶试探性的问话,毕竟那个女人,无所不用极其,只怕留下,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一早她就想好了,若是可以,此次便一举抹除。然而让她意外的,却是允文已经因爱失了底线,只怕李碗儿一死,允文或许也会……
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恩师,于悦瑶而言,也是有恩于她的。
“或许吧!”南宫越抬头饮酒,喉头滚动,一口接着一口,仿佛坛中只是白水罢了。
虽不知他们三人以往如何,可从允文因南宫越而来小于村时,悦瑶就能看出,这二人之间的情宜,比之家人不为过。
可眼下,李碗儿却将允文当了刀,深深的刺进了南宫越的心窝子。他嘴角流下酒水的滴答声,仿佛就如他的心,正在滴血。
一手将南宫越嘴边的酒坛子抢下,一手抚上了他的面颊。悦瑶轻声道:“放心吧,看在你的面上,我留她一命。”
无论日后会迎来什么的麻烦,悦瑶也认了。因为她不忍让身旁这个男人伤心。
这一夜,悦瑶不知是因酒而醉?还是因人而醉!她再次迷迷糊糊,被南宫越抱进了西厢房。
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混着对南宫越的怒气,使得她生生折腾了南宫越一整晚,方才消了气,沉沉睡去。
看着怀中沉睡的小女人,南宫越长长的舒了口气,手指滑过她的额头、眉心、鼻子、唇瓣。他将她的模样,刻入了骨髓。
天光大亮时,悦瑶身侧已没了人,感受着自己周身的疼痛,后悔起昨晚的放肆无度。
此时院中响起小灵儿压抑的欢呼声:“太好了!叔,孺子可教喔!”
“南宫越!仅此一次!”
“是。”南宫越诚恳应答。
“哎呀!叔,别理他。你两多吵上几次,我是不是就会有小弟弟了?”
何此悦滋钰和南宫越相视无语,就连屋里的悦瑶都直抚额,只觉头疼欲裂。
然而始作俑者并没有因尴尬的安静而收手,反呼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给不了弟弟,给个小妹妹也行!虽然我很想要个弟弟,体会一下打弟弟要趁早。不过这种事儿,你也做不得主,能有妹妹也是极好的!”
“悦滋灵!”悦瑶终是忍不住,于屋中大吼出声。
待到悦瑶穿戴好了开门,院中除了南宫越,已然没了两个小东西的身影。气得悦瑶直跺脚,一腔怒气无处可发,使她近乎爆走。
最后却是将那一腔无处可泄的怒气,通通撒到了南宫越身上。
然而,面对南宫越的“恩”“啊!”“好!”悦瑶最终败下阵来。长吁短叹过后,上山亲自抓了鱼,让于大林送去了李泰的私宅。
午饭时填饱了肚子,二人开始合力修葺坍塌的院墙。过程中,悦瑶问起虎男,南宫越也将那晚的情形大致道出。
“死了吗?”这是悦瑶最担心的。与之相比,李碗儿算什么!虎男要的可是他们一家的性命!
“被他逃了。”
“逃了?”悦瑶蹙眉看向南宫越。感受到南宫越略有躲避的目光,悦瑶意识到,此事之中,定有蹊跷。
沉寂片刻,悦瑶直问:“你放的?”
南宫悦没有回避,而是点头为应。
果然,他们之间……悦瑶放下手里的青砖,直视南宫越。
“他是我弟弟。”
南宫越的回话,似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悦瑶心上。弟弟?她居然有个要灭自家门的小叔?
抬头看天,悦瑶只觉得自己定是被某位神仙耍了吧!那阴森森的小叔是什么鬼?
见着悦瑶没有接话,南宫越砌好手中青砖,坐在凌乱的砖石里,说起了无人知晓的往事。
原着,南宫越三岁时家人行商被虎啸天所劫。一行商队近三十人,除了他,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而他之所以能活着,还亏得是虎男求了虎啸天,这才将他当作虎男的玩伴,养在了山上。
“三岁的孩童懵懂无知,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段记忆也被尘封。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是虎啸天的养子,与虎男一同长大。在那极尽折磨的岁月里,我们二人相互给对方抹泪、抹药。”
这话说得悦瑶云里雾里。忙问:“既然你不记得三岁时的事,又是如何知晓你家商队被劫杀?”
“只叹天意弄人吧!”
南宫越似思绪飘远,回忆起五岁那年,他们二人逃跑的路上,迷失了方向,被狼群所困。原本有机会逃走的虎男,不仅反转而回,更是用身体为他挡下了狼袭。
那条伤疤,是南宫越心头抹不去的债。以至于他在得知自己真实身世时,一怒之下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