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屏息凝气的看向悦瑶,这就是她与别的女子不同的地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窘境,悦儿首先想到,就是提升自己以作应对。若换了别人,终不过寻求他的庇护。
当晚,悦瑶唤了南宫越,进山将狼群与黑熊收入匿境,也于此时,悦瑶注意到匿境中的果树已长成,且已是硕果累累。
可惜当时只找着荔枝、苹果、橘、杨梅。能酿成酒的并不多。
取出两个苹果,与南宫越分食,入口甘甜爽口,悦瑶心下大喜。而南宫越却是迷茫的看着手中果实,这种果子,他是吃过不少,多为酸涩带苦。何时这般甘甜过?
而悦瑶却在匿境的果园里,看到一团白色绒毛圆形物体,其形似蛋。
用意念将之取出,触手暖暖的,软软的,还有着呼吸的起伏,却是看不出到底为何物。二人看过,皆无定论,悦瑶也只能将之又放回匿境之中。
之后几日,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往,钰儿返回了县学,允文依旧于学堂授学。
不同的是,从那日后,小灵儿下学后,由着南宫越指导拳脚和音律。而允文也不再入悦家小院半步,甚至对南宫越避而不见。
而被拘押于牢中的李碗儿,却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明明做手脚的事只有她和允文知晓,悦瑶又是如何听去的。
难道说,那日悦氏离去,一直躲在屋外?思及此,李婉儿恨得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巴子,都怪自己一时疏忽大意了。
此番交手,李婉儿只觉悦氏,心思缜密得可怕,不过一瞬,就将她困入这样的死局之中!
可她李碗儿也不是这么好欺的!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出去。
坐在草堆中,李婉儿沉思起来,耐何允文是个废物!对她真心又如何,终不过是个穷书生,一无所有,连将她救出这里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她拿来何用!
片刻后,李婉儿摘了手镯和耳环,又取下满头的珠钗,递进看守手中,请求看守替她将信送入凤府。
看守也是个圆滑的,见着信上所写为凤家大公子,冷着的脸即刻就变了个样。收了东西,也应了这李氏。
毕竟,若是求他给普通人家送信,他还真看不上李氏给的这些玩意。
可那凤大公子是何人?若这李氏真与凤大公子有点什么,他送个信,不就等于让李氏欠了他的情?给自己留条后路,自是好的。
且说李婉儿抓着凤宁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悦瑶却是全身心的扑到了生意上,因着之前汉林郡的事,影响到边临县。到如今自家酒铺子的生意都是倒死不活的。
悦瑶索性将酒铺子都关了,这可是吓坏了几个长柜和伙计,悦瑶也是费了好些口舌,才将之安抚下来。
原着已入十月,槐花已尽,桂花也近凋零。悦瑶就想借这个机会,将匿境中的果子拿出来,酿些果酒入市。
几人听闻,这才放下心来。
“东家,那咱不如就着这个机会,将铺子明面上转个手,到时候再开张,也免汉林郡之事,坏了新酒的生意。”
悦瑶却是摇头:“自拆牌匾,岂不是坐实了谣言?”
他们知晓自家东家是个硬骨头,也不再多言。
酒铺子虽关了,酒坊却在山子的手下运转着。对于悦东家教他的果酒酿造法,让他大开眼界,颠覆了他对酒只能烤出的认知。
这酿出来的果酒,果香浓郁,满腹生津。比之前的槐花酿、桂花酿,还讨人喜欢。
然而让悦瑶没有预料到的危机,正在一步步逼近。
这事还得从凤大公子说起。
话说本就体弱的凤大公子,因心气郁结于都德县一病不起。
“眼下还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东毅不理解,都病成这样了,凤宁为何非要回边临县?往年凤宁也是常有久居都德的。
凤宁掩面咳嗽不停,平日里本就少有血色的面容,此时更添憔悴。干裂的唇带着腥红的口子,那头柔顺的青丝,也因久病不起,凌乱不堪。
半响,才顺了气,虚弱的道:“必须回去。”如今对悦家酒坊因谣传陷入低迷,那若大的摊子若是断了收入,他乘胜追击!
东毅终是拗不过宁凤,亲自与凤宁一同回了边临县。这一行便是七日,郎中汤药伴于身侧,这才将凤宁送回了凤宅。
凤老太爷见着自家宝贝孙子病成这样,也是急火攻心,一夜老了十岁。娇养于凤家后宅的凤仙儿却因此遇上了浪荡公子东毅。
初见东毅,凤仙儿便红了面颊,凤家虽为她说过几门还算不错的亲事,可从小伴于凤宁身侧长大的她,见多了自家哥哥的卓越风姿,那些又怎能入得了她的眼!
眼下这男子模样不仅与自家哥哥不相上下,那不拘小节的坦荡,如小鹿一般撞进了她的胸膛。
待凤宁歇下了,凤仙儿将东毅喊去了后院。毕竟凤宁,去都德郡的时候,好好的一个人,眼下竟成了这般模样。
东毅也不隐瞒,将这些日子所见所闻,事情的来龙去脉,毫无保留的道了出来。
哀叹情之伤人事时,下人呈了一封信过来。回禀是给大公子的,凤仙儿便接了过去。待到凤宁小睡醒了,才将信转交其手。
凤宁没想到,那李婉儿竟这般没用。使了手段无数,没有一点作用不说,悦瑶只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她挨了板子,入了狱。
生气虽生气,可转念一想,悦瑶连破他的计谋,那李氏自然也就只如蝼蚁。
晚间,东毅按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