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连连摇头,笑着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几日便可光洁如初,娘娘美貌依旧,皇上大可放心。”
帝凌渊深邃幽冷的眸子,在云朵身上停顿了好一会。
他向来淡漠疏离,平时也就是轻轻瞥她一眼,淡淡扫她一眼,高高在上地俯视她两眼。
很少像此刻这般,盯着她看那么久的。
云朵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微微扯唇,对着他展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假装淡定地回望着他。
但突然想起自己正和他闹不愉快,怎么能这么快又对他展露笑颜呢?
于是,便又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笑意。
就见男人已经移开了视线,看向了李太医,并冷冷地道,“孕期多久,可看出来?”
妈耶!
云朵脑子里轰然一响,又是心惊肉跳的!
她是在几日前,才吃下那粒假孕药的!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原主被打入冷宫,也有些时日了吧?
反正她穿越过来,已经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内,她又没侍寝,哪来的孩子?
天啦撸!
要不要这么刺激她啊!?
她小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
就这一会的功夫,一颗小心脏忽上忽下,已经在心框里坐了好几次过山车了!
要是再吓她一次,她觉得,她真的要得心脏病了!
李太医得到帝凌渊的命令,走到云朵面前,礼貌地道,“娘娘,麻烦把手伸出来,老臣再给您把个脉。”
云朵将小手藏在身后,“诊脉而已,哪需要那么多次?本宫的手,岂是尔等能够随便碰的?”
下巴一抬,又道,“本宫能说,你们这是趁机揩油吗?谁让本宫长得美。”
“娘娘,诊脉而已,还请不要为难老臣了。”
李太医恭敬地道,再次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云朵还想拒绝,但帝凌渊冷漠摄人的眸光扫向了她。
紧接着,狗腿子林公公便蠢蠢欲动了。
云朵自知拒绝不了,无奈地伸出一只手。
李太医在她手腕处,垫了一块轻薄的丝帕,认真把起脉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温太医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无奈摇头,小心翼翼地答,“回皇上,时日太短,老臣暂时还无法看出贤妃娘娘的孕期,再过半月,便能确定了。”
什么!?
半个月后,还要给她再诊一次!?
就专门为了诊断她......怀孕的时日?
想到帝凌渊之前在桃林时,格外反常的举动,再结合这五个太医的到来......
几乎是一瞬间,云朵便明白他为何反常了!
或许,帝修只是导火索吧?
就算她没有提到帝修,帝凌渊也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和他相处时的点滴。
想了又想,可就是不明白,他究竟是从哪里找出她破绽的,抑或是从哪一刻起,开始怀疑她的?
为何她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不,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尤其是他总会时不时抚摸她的肚子......
这男人有轻功,有内力,能飞身上树......那他是不是会一些术法呢?是不是能窥探她肚子里的情况呢?
云朵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越觉得不安。
她心惊肉跳地抬眸,瞥向帝凌渊时,立马扯出一抹苦笑,悲哀地说,“您是不相信臣妾,所以才派了太医过来诊断孕期的吗?还一次性派出了五名太医,皇上,臣妾哪里值得您如此费心哩?”
说着,乌黑的眼珠噙满泪花,像是野葡萄挂满了露珠。
一副受了巨大伤害的模样。
一屋子的太医傻了眼,暗道这位也太能作了,也太能演了。
刚刚还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温婉模样,转眼就成了牢骚满腹的怨妇。
一个个,连忙告退离开了。
尽管心内好奇,但他们哪敢去偷窥打听帝王的家事?
吃瓜也得分人,分场合的呀。
太医们都走了,帝凌渊这个罪魁祸首依旧坐在那,淡漠地瞅着少女伤心落泪的样,想起了她在桃林里发疯乃至癫狂的模样,顿时不悦地蹙起了眉。
他朝她招手,“过来朕身边。”
“您又想作甚?”
她看着他,无动于衷。
在眼泪快要决堤的时候,她倔强地把头一仰,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又不是他养的一只猫,一只狗,怎能任他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帝凌渊耐心有限,眉宇间隐隐泛起一丝阴戾之色。
之前在桃林时,他对她所有的耐心,都已经消磨光了。
见她不听话,大手一挥,催动起一股强劲有力的吸力,朝着少女就吸了过去!
“哎,哎哎哎——”
云朵被那吸力一吸,当即脚底打滑,小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整个人迅速向前滑去!
只见男人那俊美绝伦的盛世美颜,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呃——”
眼见着两人快要相撞时,她被他拦腰截住!
紧接着,她就坐在了他腿上。
她挣扎着要起身,被他强势霸道地圈禁在他怀里。
她推打怒骂,男人一只大手伸过来,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并捉住了她的小手。
云朵嘴巴被捂,手也被擒。
没法了,便只能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泪水顺流到男人的大手上。
帝凌渊四平八稳、不动如山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