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如此天大的委屈,廖长衍带着昏迷的陈羁和一起挨打的小伙伴,声泪俱下的告到了神界侯府封九的面前。
当时封侯爷在校场演兵。
满场的人,都看着十几个被打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少爷们,还有一个被横抬着的,看样子已经昏迷不醒。
还有人敢打他们侯府的巨婴?这还真是活久了什么也能见到!
廖长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他们在仙界怎么被复仇的人在矿区夺了地盘,怎么被复仇的人欺负了五年,还说有个戴面纱修为在天仙的女人竟然说自己是侯爷的爷爷,他们才不能忍的。
最后说打起来后又是怎么被复仇的一个神帝后期按在地上往死里打,又怎么被威胁着也叫了爷爷,讲神帝后期把陈羁按在地上让那个天仙后期的女人来杀陈羁,最后导致陈羁颅骨开裂,差点死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颠颠倒倒,是是非非的哭了一个时辰。
而身边的小伙伴们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从小一起闯过的祸写在纸上得有他们年龄那么长,眨一下眼睛就对好了台词,所以十几人口径异常一致,衔接也极其到位。
听了廖长衍的话,满校场的人都不说话了。
他们封侯爷被捧着长了十万年的巨婴少爷们看来还真是遇到硬茬了。
这不对呀,这是在打他们侯府的脸呀!
这不能忍!
所有人满眼的激动,只有封侯爷坐在一边的石阶上,擦着他的红缨枪慢悠悠的抬起头:“说完了?”
廖长衍哼哼唧唧的点头:“侯爷,您得救阿羁,不然他就死了。”
封侯爷扔了手里擦拭红缨枪的天蝉丝布,慢悠悠说:“死就死了,我侯府还是埋得起一具尸体的。”
众小伙伴都战战兢兢,委屈又哽咽。
见形势不对,凌峰忙上前一脚把廖长衍踢倒在地:“混蛋们,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他妈的你们不找事儿,谁敢动你们,少他妈说些有的没的,你们真当爷们瞎?”
廖长衍爬起来哭着抱凌峰的大腿:“凌叔,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一次我们真的冤啊,我们是真的被摁着打还叫了爷爷的,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封侯爷皱眉厉喝:“都给老子闭嘴,谁再他妈哭爷弄死你们!”
“”小伙伴们立刻不敢哭了,个个呆若木鸡。
封侯爷把红缨枪插在兵器架上,双腿敞着大马金刀的坐在台阶上,反手一把拉过廖长衍的衣领:“来,你来告诉爷,我侯府是养出一群惹是生非的猪吗?一万年前抢朝家一个管事的女人,让爷陪着打了一万年,说说,这一次准备怎么解决?”
廖长衍双手直摆,“侯爷,这次真不是我们的错,您是不知道这些年那复仇有多嚣张,他们领头的都是神帝,这个势力在仙界发展的很快,一看就来路不对,我们也只是想去试试虚实,也没想弄多大。”
“还有您是不知道那个戴面纱的女人有多嚣张,一个女人怎么能那么狠,二话不说,抬手就是杀招,她是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要弄死我们,一看就是针对侯府。”
封九怒骂:“你们有个屁的身份,你们他妈的既然有种惹事,那就别怂,自己在外面擦干屁股再回来,你在这里哭死他妈也是个怂包。”
这次廖长衍来劲儿了,仰着脑袋说:“我们只在家里怂,外面的时候被那神帝往死里打,爷们也是坚持到最后扛不住才认怂的,阿羁更厉害,到最后要被那女人杀死的时候才开口的。”
封九差点被气得英年早逝,这他么哪儿来的脸骄傲?!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他们哪个的爹不是好汉,可这十几个怎么就成了猪呢?
封九烦躁的挥挥手,“把这群混蛋抬下去,其他人散了。”
众人离开,身边只剩下左膀右臂岳盛飞和凌峰,封九眸子微深,“找林方堂去查查这个复仇什么来路。”
岳盛飞道:“复仇我知道,他的当家人是朝逸。”
封九皱眉:“朝逸?朝家人?”
“是,复仇大部分人是朝家旧部,就这名字也不难看出这些人是冲着朝婧痕来的,陈羁他们几个也是活了十万年的,连他们都不认识,这些年就活在女人身上了,是我们没教好!”
封九沉默一瞬,凌峰扬眉:“朝逸他们几个敢惹侯府?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岳盛飞耸肩:“你家祖宗静姝都敢向你拔剑,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朝逸几人拿到这大陆也都是百强之内的,陈羁他们惹事怎么就不能拔剑了。”
说起这个凌峰就呲牙,捶岳盛飞一拳,“你还敢给老子说,要不是你临时传音,老子能伤?”
说起朝逸几人,岳盛飞叹息一声,“说来也可怜,婧宸落得那般下场,朝逸十人自然也是不能苟活的,为主报仇是应该的,哦,如今也没十个了,朝老三,老七,老九老十都已死。”
凌峰摸一把下颌,“说也奇怪,朝逸几人在主子没了的时候难道首先不是要靠拢婧宸出的六皇子七皇子或者是明珠公主吗?怎么就自立门户了?没个主心骨,就他们恐怕终究难成事。”
岳盛飞:“你傻,不靠他们自己,靠皇子公主更不成,那皇子公主怎么都和圣皇血脉相连,他们都在圣皇面前哭瞎眼了,圣皇不是也没松口放朝婧痕嘛,我倒觉得婧宸身边这十个人胡闹也胡闹的怪有骨气的。”
封九皱眉:“我记得婧宸当年收这十人的时候立下的是混沌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