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无情奔涌,却剑锋偏离,刺了个空。
透过面具,他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冷怨锵狠,瞧自己似生了仇怨。
“你与孤认识?”
“不认识。”那人收了剑,转身便走,“以后不要再来此处,此处我占下了。”
“改日天女教做客,还请夜教主不吝款待。”
他的声音在风里散开,却没带回那人的一丝声音,一个黑影如飞鸟一般冲翅空中,那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大王回了王城,此时天色垂暮,穆剑庭已经在王城楼角侯着他了。
“大王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穆剑庭上前问了一句。
大王一身灰白绸纱衣,胸膛的血从指缝间溢出,部分已经干涸,穆剑庭眉眼一狰,紧张道:“大王受伤?何人所为?”
大王淡淡道:“没事,回三政殿去吧。”
穆剑庭瞥了一眼他的脸色,为何要忙在三政殿不去后宫呢?端妃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穆剑庭没敢多说,只送着他回了三政殿,却在宫道上遇着了闻寂夫人。
闻寂夫人一衫紫衣抱着毛茸茸的白猫,一见着大王,她快了步子便上前。
大王拉了拉衣衫遮挡胸膛的血迹,又将手背到了身后边去,蓦然含起笑眼,主动开口:“芊儿这是要去哪里?”
闻寂夫人悠悠望着他的笑眼,回之满眼星亮:“是去瞧齐儿的,听说他这一年里都不断的往外跑着,我这为娘的,也想心疼心疼他,瞧瞧可有帮得上忙的。”
“他能忙什么,不过是贞地的事务罢,你去吧。”
简单的寒暄了两句,闻寂夫人还有着话要同大王讲,大王却自先离开了。
闻寂夫人转身欲跟着去,却见大王摆在身后背着的手里有血迹,她当即将怀里的白猫放给了旁边的宫女抱着,追了上去。
大王走着走着,一只手突然摁住了他的肩头,他条件反射的反手抓了回去,那只染了血的手正好拿住闻寂夫人的手。
“大王受伤了?谁伤的?”
大王松开了她的手,淡淡道:“没什么事,外边误伤的。”
“什么没事,破皮都不行,也不知是谁竟这般大胆!”
大王浅笑:“好了,这点伤还不至于的,快去齐儿那吧,孤回去包扎一下还要继续处理公务的。”
大王对她总是客气又疏远,甚至是敷衍,她却都不在意,总是不计较分毫的。
“我随大王回去包扎,齐儿可以过几天再去看。”
闻寂夫人对大王的关心总是第一时间的,哪怕只是小病小痛的,还专门为大王学了一套针对下药的药膳。
梳儿等在三政殿外,她知道大王呆得最多的时间就是三政殿,她在这里等着,大王总是会来的。
远远的,她果然瞧见了大王的身影,只不过旁边还多了两道人影,一个是穆剑庭,一个是闻寂夫人,马上她很不想瞧见的女人,也是她避无可避的女人。
钟忠是大王后来提上来的贴侍,陪着梳儿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了,这会儿终于是瞧见了大王了,他特意提醒了梳儿。
梳儿僵僵的一笑,与他道:“还望钟大哥一会儿别在大王跟前提我在这里等了大王一个下午的事。”
“为何呀姑姑?”
梳儿与闻寂夫人的斗争是私底下的,钟忠自然是不懂得的。
“没什么,怕大王担心,说我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钟忠秒懂,点头答应了:“姑姑真是体贴,难怪大王心里一直都念着姑姑。”
梳儿温婉一笑,没再说什么,自己向着大王和闻寂夫人迎了上去:“梳儿见过大王,见过夫人、穆先生。”
闻寂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搀着大王的手要继续走。
大王见她还行着礼,朝她伸了手道:“梳儿起来吧,进来吧。”
闻寂夫人都已经瞧见了他的伤了,他也不避着梳儿了。”
梳儿一抬起头,便见他的手是染了血迹的,忙掰住他的手忧道:“大王这是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无碍,一点小伤。”大王淡回。
闻寂夫人跟旁补了一句:“梳儿不必这般紧张,有我在,自会处理好大王的伤口的。”
闻寂夫人这一句话,便表明了身份之别,是在警告她最好不要插手。
梳儿暗暗领会,微压了脑袋:“夫人说得是,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唤梳儿。”
几人进了三政殿内,差来了御医,闻寂夫人在让帮扶,梳儿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能靠近。
衣衫被打开,胸膛上还在隐隐流着血,闻寂夫人直接抢了御医的活,自己给大王擦洗伤口,大王能忍着疼痛不吭声,她却一直皱着眉头。
“谁下的狠手呀!要让我知道了非让他也尝了一剑去。”
大王再番解释:“都说是误伤,江湖上一堆人打架,谁知道呢,要怪也只能怪孤去凑了不该凑的热闹。”
“这天下的热闹都是大王的,什么该凑不该凑的,大王就是包庇那罪魁祸首,我要在当场,可不轻饶那人。”
御医来给大王检查了伤口,又给上了药,一番包扎后才道:“下手之人若是再偏一丁点儿,可就真伤着心脏了,这伤口有些深,大王可要小心养着。”
“要反了这是!”闻寂夫人一听御医的话,突站起身怒了,“还敢刺杀大王,我非揪出那人来不可。”
大王拉了拉她的手:“孤都说了没事,你别冲动,好好在王城里呆着。”
“他伤了大王,差点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