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惊慌不已,她原本还抱有希望,以为煜王府那边只摸到了一点边边角角,没想到却……
可当看到文汝那笃定的神情时,萍儿突然泄了气,“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太早,有公主和贵妃娘娘的帮助,张四小姐一定会顺利成为煜王侧妃,到时候,谁能笑道最后还不一定呢!”
听到了想听的消息,文汝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语气却适时地冷了下来,她说:“那咱们就走着瞧吧。不过我并不认为,你那位能对自己的贴身宫女下如此狠手的五公主会成功。”
她的话让萍儿的心瞬间冷了下去,“你都看见了!”她惊叫着,可文汝并不回答,只是笑着挥了挥手,走向远处。
直到走出了花苑,接着又转而踏上一条小路,文汝等了一会儿,在看到沈惜之出现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方才和萍儿说话时,沈惜之一直藏在暗处,她不好现身,所以绕了些路,这才晚来了一步。
“看来姜臻还没死心。”萍儿说的话透露的消息不多,但也不少,甚至足够重要。毕竟姜臻打算在宫宴时做些小动作。
沈惜之眯了眯眼睛,她讨厌被觊觎,被窥伺。
“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张怜意非要进王府余额琴,又为什么非要自降身份,甘愿以乐伎的身份进宫。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容贵妃居然也参与了进来,她就那么喜欢给王爷说媒拉纤吗?”
这些话每说一句,沈惜之的神情就冷一些。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对姜景煜是什么感觉,但绝对的,她不允许有任何心怀叵测的女人站在姜景煜身边。
所以宫宴的事……她得好好想想。既然姜臻和容贵妃都明确地要帮张怜意,那么若是张怜意当天没有出现在宫宴上,会不会就没那个机会了?
不,说不定,只有她出现在宫宴上才更有趣。
沈惜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尤为冷冽。
毕竟——张怜意和姜臻章利用宫宴时逼迫姜景煜收张怜意做侧妃,而关于那两人在煜王府投毒,又散播谣言的证据都还握在她手中。
既然那两人非要找死,她不介意为宫宴奉上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收敛心思,沈惜之明白自己目前要面对的是目的不明的容贵妃,而不是几天之后就注定再不能翻身的张怜意和姜臻。
景仪宫。
太监匆匆进来,看到容贵妃正撑着头假寐,于是脚下的动作不自觉放轻了,轻手轻脚走近,才小声道:“娘娘,娘娘,煜王妃回来了。”
容贵妃睁开眼,冷笑着问:“走了多久了?”
太监瞬间明了,说:“回禀娘娘,煜王妃走了有半个时辰,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容贵妃神色莫名,“莫非煜王抛弃了她?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事。”
说到这里,容贵妃完全清醒过来,一伸手,竟发现杯中空空如也。太监立刻会意,连忙帮她斟上茶。
容贵妃轻轻吹来浮上来的茶叶,轻描淡写道:“本宫等了她如此之久,便也让她等着吧。”
“是,奴才明白。”太监躬身离开。
沈惜之面前的茶由热变凉,而后又被宫女换上热茶。
“等等。”
沈惜之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宫女。
宫女乖顺地低头,“煜王妃有何吩咐?”
“劳烦问问贵妃娘娘……”沈惜之勾起莫名的笑,“就快要午时了,贵妃娘娘还在歇息吗?”
宫女道:“是。”可一回答,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样啊。”沈惜之忽然轻轻一叹,状若无意道,“贵妃娘娘如此年轻就长睡不起,莫不是生了什么怪病?你们这些伺候的人也要时时小心,万一贵妃娘娘就这么一睡不醒了,可就……麻烦了。”
她字字句句都透着关心,可每一句话又似乎都冰冷至极。
宫女抖了抖,硬着头皮应下了。
“她果真这么说?”将话转述给容贵妃后,容贵妃登时被气笑了,“好,好一个沈惜之,居然敢咒本宫,若是不给她一些颜色瞧瞧,指不定明儿就要翻天了!”
终于,容贵妃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处罚沈惜之的把柄。
可当她气势汹汹地见到沈惜之时,后者意外地露出了关心的表情,“看到贵妃娘娘身体无碍,我就放心了。”
容贵妃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却定了定神,掠过沈惜之在主位上坐下,一开口就要问罪,“煜王妃,你胆敢诅咒本宫,该当何罪?”
“娘娘何出此言?”沈惜之面露不解。
料想她也不会就这么承认,容贵妃让方才斟茶的丫鬟上前来,问她:“你将煜王妃方才的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宫女低着头,毫不犹豫地将沈惜之的话复述了一遍。
“大胆煜王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容贵妃将桌子拍得“砰砰”响,“什么长睡不起,你分明是在诅咒本宫。来人——”
“娘娘这就要喊打喊杀了吗?”
沈惜之从容淡定,目光根本没在那宫女身上停留,她自然知道自己方才说出那番话后肯定会被容贵妃趁机找麻烦,可她要是不主动露出把柄,说不定还要在景仪宫里饿上一顿。
但容贵妃这么容易就上当,也让她颇为意外。
“娘娘巳时那会儿便在歇息,眼下快到午时了,可这宫女还说娘娘没起。我不过是多嘴关心了娘娘一番罢了,如何就成了诅咒?再者说,这宫女与我说话时身旁除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