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5班的人惊奇发现，原来他们全是混蛋。
因为鹿呦呦把全班每一个同学的桌子都给擦了。
不仅如此，凳子也是她擦得。
！
焕然一新的教室里，几乎每个人都跟做梦似的。
校霸一姐神给拖地。
一个用来给屁股坐，一个用来给脚踩。
嗯，这说出去，倍有面子啊。
忐忑了一秒钟，5班的同学都喜滋滋地坐回原位置。
老妖踩着点回的教室，进来第一句就是：“诶呦，挺干净的嘛。”
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搬作业的同学倒神色恹恹，活脱脱像刚结束什么大事一样。
“回坐吧。”
老妖眉飞色舞地叫俩人落座。
俩人一坐下就没忍住跟身边人小声吐槽：“我靠他把我们保姆使唤啊！那堆得作业没有一年起码也得有一学期的，一学期没收拾过的垃圾全让我们搬到底下杂物室里！”
教学楼一共五楼，一楼是空的实验室，从二楼往上，就开始每楼四个班级这样分配。
实验室不用，空出来的全用来堆杂书之类的，当然还有成堆的作业。
他们的暑假作业就这么堆去了那边。
旁边的人一听，一脸兴奋：“没检查作业？”
正气急败坏偷偷摸摸小声细数老妖惨无人道的n项罪行的同学一愣，抬眼想了下：“……没？”
反应了两秒——
我靠！真没检查啊！
那岂不是白写了！
极其幽怨地瞥眼神过去瞪讲台上的老妖。
得，罪证又加一条。
老妖摸了摸讲台边缘，满意地点头：“还真不错，看来你们很适合做这些。”
他自己布置完任务就回办公室喝茶了，现在倒好意思马后炮式夸奖。
而且这夸奖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让人极为不舒服的莫名内涵的意味。
底下的同学们纷纷翻了个白眼，之前没听过他的这下也彻底见识到这位老师的行事作风了。
只能说，传言诚不欺我。
“行了，那现在来排座位吧。”
“啊？”
被这么一恶心，他们都忘了还要换座位了。
原本位置都是同学们自己挑的，当然是和稍微熟悉一点的同学一起坐。
这会儿又要换座位，学生们肯定不大乐意。
“啊什么啊，快点！”
老妖可不管，之前就说了，进了他的班凡事要按他说的来。
这位妖眼睛一瞪，白眉一挑，跟电视剧里的白眉鹰王配蝙蝠王的脸一样。
“哦。”
同学们拖拉着步子走出去。
“按身高来。”
那倒还算公平。
同学们也没多余意见了。
耿舒小小一个，自觉站在最前排。
“挨个坐过去。”
教室里的座位一共八竖排，三排两人位之间夹着两列单人桌。
耿舒坐在靠窗的第一个，从左往右，她身后的一个个坐过去。
鹿呦呦一米六四，坐到了第二排靠窗，和耿舒是前后桌。
耿舒转头偷看了她一眼。
刚才那个男生的桌子就是给她换的。
“老师，我……我近视。”
座位换完了，坐在鹿呦呦身边的男生脸色涨红，憋了很久才敢出声。
“你近视坐第二排还不行，难道想坐我讲台上啊。”
老妖瞪了眼。
教室里哄堂大笑。
祁安个子也不高，坐第三排，闻言暗戳戳：“怕我呦姐就直说呗，装什么装，还不是龟孙子。”
听到祁安的话，男生脸色顿时更红，神情紧张：“不，不是的，我没……”
“那你继续坐呗。”
祁安翻了个白眼。
“……我。”
男生偷看了眼身边的鹿呦呦。
好像谈论的不是她一样，鹿呦呦极淡定地靠在墙上，一条腿踩着凳子杆，撑着下巴阖眼。
嗯，困了。
“我来吧。”
教室后面的单人桌，林深缓缓伸了手，站起来重复：“我和同学你换一下吧，如果你不介意座位太靠后的话。”
5班理科班，一共48个人，一排八个，排了六横排。
虽然排数不多，但算下来最后一排也要五米开外了，肯定没前面看得清楚。
男生不太愿意。
鹿呦呦在林深说话的时候就睁开眼睛了。
想了几秒，她踩了下凳站起来：“借过一下。”
男生忐忑地退出去。
鹿呦呦径直走去教室后面，在林深前面位置停住。
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紧张地抿起嘴角，手指无意识扣住桌子边缘。
“往前挪一下，我坐这里。”
鹿呦呦敲了敲他桌子，男生刷的一下站起来。
“哦，好。”
没等老师吩咐，这一排的自觉都往前挪了一个位置，第二排的人挪到隔壁排坐到了鹿呦呦的原位置。
鹿，倚进座位里。
没骨头似的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