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到底是个啥呀?
看上去怪里怪气的,要型没型,要样没样,一时没法描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香草只得深埋下身子,瞪大眼睛仔细察看起来。
那东西看上去挺滑溜的,却搞不懂究竟是个啥东西。
她心里油然一动,看起来这帮子赖汉没有坐失良机,他们一定连那个地方也仔细瞅过了,要不然咋会知道里面有怪东西呢?
具体还做了些啥,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三癞子是仔细看过的。
这个缺心眼的家伙,竟然不打自招,看了就看了吧,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也多亏了马有成心里着急,顾不上细琢磨,要不然不剥了他的皮才怪呢。
“王香草,里面有啥?”马有成站在王香草身后,一边好奇地往里瞅着,一边问道。
王香草说:“看不清,我也不知道是啥。”
马有成说:“你觉得像啥?”
王香草说:“不好说,好像是一条鱼。”
马有成疑问道:“怎么可能呢?鱼咋会钻到那里面去?”
王香草摇摇头,说也不敢就是一条鱼,说不定是别的啥东西。
马有成让她把东西拽出来,王香草犯难了,说我可不敢,万一再是从她身体里面掉出来的呢?譬如肠啊,胃啊,也许是个小孩呢。
“放你娘的狗臭屁!她都这把年纪了,哪里来的小孩?”
“说不定是身体里的那一个器官掉出来了,卡在那儿。”
“连器官都掉出来了,那她还能活吗?还能睡得那么安稳吗?早就要了她的老命了!”
王香草说:“那可难说。“
马有成问她:“那你觉得像啥?”
王香草说:“不好说,但肯定不是心脏,心脏是跳动的,看上去很平静。”
马有成脸色越发凝重了,长长嘘一口气,问王香草:“你说该咋办?”
王香草说:“还能咋办,赶紧弄回家呗。”
马有成说:“咋弄?叫车来吗?”
王香草说:“这路能开过车来吗?连人爬都费劲呢。”
马有成呆着脸没了主意。
王香草说:“要不……要不就叫救护车吧,直接去医院算了。”
马有成大幅度摆摆头,说:“不行……不行,心跳很正常,看样子只是睡着了,别搞得沸沸扬扬的,我脸往哪儿放?”
王香草白他一眼,刻薄地说:“是你的脸皮子重要,还是你老婆的性命重要啊?”
马有成说:“关键是她好好的,只是睡着了。”
王香草不再理他,扭头对着那几个赖汉说:“谁的身子骨结实,过来一下,帮着村长把人背回去。”
几个赖汉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大呼小叫:“我……我,我背!”
“我来背,我力气大!”
……
马有成对着王香草说:“她光溜溜的,连条裤子都没穿,你让他们咋个背法呀?”
王香草说:“该咋背咋背呗,让婶子趴在背上,拿个褂子遮在后面就成了。”
马有成说:“你这人头脑真是简单,觉着那样合适吗?”
王香草问:“咋不合适了?”
马有成说:“你想想,他们背着,不得用手揽着吗?”
王香草说:“是啊,咋了?”
马有成说:“手放在那个位置合适吗?稍不留意,那不就……就滑下去了吗?”
王香草哭笑不得,说:“你呀!心里咋就这么龌龊呢?都啥时候了,你还顾得上那些。”
马有成说:“你瞧瞧这几个熊玩意儿,本来就脏兮兮的,真要是贴在上面,心里不闹鬼才怪呢!”
王香草说:“那好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来背!”
马有成说:“就你这小身子骨能背得动那个胖娘们儿,她比你沉好几十斤呢,不压死你才怪呢!”
王香草冷着脸问:“这不中那不中,你说该咋办吧?”
马有成想了想,说:“算了,还是我亲自背吧,让他们帮着托到我背上就行了。”
王香草说:“那不还得他们动手吗?”
马有成说:“留下一个人搭把手,其他人都走在前头,千万不要让他们跟在后头。”
王香草把宋懒汉喊了过来,跟自己一起,抱起了李秋菊,用力托到了马有成后背上。
马有成毕竟上了年纪,走了几步,就挺不住了。
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只得停下来。
他抬起头,对着走在前面的几个赖汉大声吆喝:“你们……你们都给我回来!”
赖汉门停下来,齐刷刷回头望着马有成。
马有成喊一声:“回来……回来,帮着背……背……”
三癞子反应灵敏,第一个跑回来,蹲在了马有成跟前,说:“来……来,我来,我力气大!”
马有成警告他:“三癞子,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心里要干净,手上不要胡乱摩挲!”
“村长,不摩挲咋个背法?”三癞子傻乎乎问道。
马有成咬牙切齿地说:“只用力扒住就行了,别往下滑,你要是敢动丁点儿歪心思,老子把你送大牢里去!”
三癞子点头应道:“好……好,俺老老实实就是了。”
王香草跟宋懒汉帮着把李秋菊从马有成挪到了三癞子身上,调整好位置,再用褂子遮掩了。
三癞子卯足劲站了起来,迈步向前走去,看上去很平稳。
马有成紧跟在后头,眼瞅着三癞子的两只手,唯恐一不小心蹭下去。
三癞子倒也老实,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