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现在已经正式上任了,镇上又特别看好你,特别是方书记,听他私下里跟我说,是真心想把你打造成一个正儿八经的领导干部。既然有了这样的机遇,咱就该好好珍惜,去主动创造条件,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可那事与安排人员值班有啥关系呢?”王香草不解地问。
马有成吐一口烟雾,说:“这事关系可大着呢,你想啊,咱在全镇率先实现村民自防,夜间值班,镇上、甚至县里肯定都会把咱竖为标杆,大加赞赏的,高调表扬的,甚至还会大张旗鼓地开展普及推广,到时候电视上有影,广播里有声那是必然的,咱们桃林峪村就会一夜成名的。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有一个人就会随即被捧红,就会光彩夺目名扬全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不?”
“你不会说是我吧?”
马有成说:“错不了,这个人必定是你,是你王香草!”
王香草虽然被说得心花怒放,但却一脸漠然,嘴皮子刚硬,说:“你就别瞎咧咧了,那样的好事我连梦都没做过,才不听你哄呢!”
“又不识好歹了是不?”
“我咋就不识好歹了?”
“你以为我这只是为了村里那些猪头狗脸的人吗?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是在为你的人生做规划,知道不知道呀你?”
王香草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有了崔玉柱他们,我得跟你请个假,把自己家的事情打理一下了。”
“咋了?你家里又出啥事了?”马有成问她。
王香草沉吟一会儿,说:“发生了一些闹心的事情,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王香草,你还是没把我当成知心人是不是?”马有成冷着脸问她。
王香草说:“也不是,只是觉得你平日里杂事也够多的,家里的还有村里的,都要你一个人承担,不想再给你添乱了。”
马有成说:“我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想管就管,不想管拉倒,可你的事情我必须得管,你说吧,到底发生啥事了?”
听到马有成这样说,王香草心里暖融融的,她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就把接到匿名电话,说李德福在外面养女人的事,以及怀疑李木头暗中转移资产,回到老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有成头听后,一脸平静,他说:“其实这两件事吧,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王香草说:“你说得倒轻巧,能不放在心上吗?”
马有成说:“我分析给你听听吧,先说李德福那事儿,你只是接到一个电话,并且打电话的人还是个缩头乌龟,这就是说那事并不一定属实,十有**是暗中作祟,挑拨你们夫妻关系的。再说了,就算是真有这回事儿,又有啥了不起的,现在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特别是在外头打工,男人女人聚到一块儿,临时拼个家,搭伙一起生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你说得轻松!他们过日子,那我们娘俩咋办?”王香草一听就急了。
马有成说:“他们那个家只是暂时的,等到该回家的时候,不就回来了嘛。照我看,你倒是该感谢那个女人,帮着你照料着自家男人,免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的,等于是互为有利了,你说是不是?”
王香草听着这话有些刺耳,就嚷:“我才不听你的呢,他要是把心都放在了那个女人身上,还不把我给忘了呀。”
马有成说:“你真傻,各忙各的呗,李德福他在外面养女人,你就在家养男人呗,互不相欠,心理不就平衡了么。”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那还算是人吗?”王香草有些火气,冲着马有成嚷道。
“王香草你就是见识少了,现在这种事情真的多了去了,只要到时候他还记得回家就行了。至于你这边,不是还有我嘛,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你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吗?”马有成满脸认真地问她。
王香草说:“你对我是好,可那不是一回事情,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孩子不能没有爹,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马有成说:“女人就是看不起自己,我看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个李德福就是个怂虫,啥也不是!”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那儿糟践人了。”王香草不耐烦地说。
“好好,那我就再跟你分析分析李木头那事儿。”
“你也用不着分析,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本来就是你眼中的一颗钉子,他现在回了老窝,正合了你的心意,省得碍你的眼,闹你的心,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王香草盯着马有成的脸问道。
马有成点了点头,说:“其实你只说对了一部分,我盼着他离开桃林峪,主要还是为村里的老老少少着想,为满村子的女人家着想,特别是原来跟他有过冤仇,有过摩擦的人家,他那人心里歹毒着呢,你扎他一个针尖,他就想回你一斧头!这些年他上了点岁数,看上去不那么凶了,可那都是面上的事情,他心里的小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翻腾一番,瞅准时机就对着人家下手,这点你服不服?”
王香草绷着嘴,没有说话。
马有成接着说:“秋分就是个例子,我敢肯定,祸害秋分的不是别人,百分百是他李木头!”
“可我去打听了,他明明不在家,咋还怀疑他?”
“看上去他是不在家,但不一定不在桃林峪,你信不信?极有可能昼伏夜出,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