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晏家和白家虽说定了两家孩子的哈婚事,可关系却是越来越远。
晏珍和白家二公子的亲事定在了两年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晏家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主君主母都点了头,别人还敢说什么,邵氏听说后冷言冷语的道:“两年,夜长梦多,两年不知道会发生多少的事儿,我看你枕头得塞高些,否则只怕都睡不着。”
晏珍拧着帕子不说话。
事情好像就这么揭了过去,可临到了端午节,眼见还有几日就是白眉的婚事了,白家也没有派人送帖子来。
薛氏就是再糊涂也知道,事儿是过去了,可白家心里没有过去这个坎儿!
也罢,如今两家见了也是尴尬,白家不送帖子过来也好,薛氏不提,晏仕贵自然就更不会提了。
酣春阁的晏欢却收到了白眉的信。
她在信里感谢晏欢这些年同她的交情往来,却是半句也没有提到请柬的事。
晏欢对此并不纠结,她在和何泉商量生意上的事。
她想盘下九里提宝钗楼旁边的五开间大铺面,把铺子扩大,借出海的优势,开个卖西域玩意儿的大商行。
何泉正在忙这事儿,价格久压不下去,问晏欢有没有什么法子。
晏欢想了想,提笔写下了自己想到的的主意。
何泉按她说的去做,果不其然,不出半月,铺子就到手了。
在眉松堂里,何泉拿着装地契和画押的盒子,捻须而笑。
“小姐这招果然很好用,我让人一把铺子低价出售的消息传出去,就不停有人前去问价,一听说那东家的高价就不干了,这连着快半月,都没能盘出的,传出铺子已经卖出去的消息,这一下东家就憋急了。”
晏欢笑着点头,用这法子的人,她也不是第一个,“他不和我们谈,就只能低价出售,和我们谈,好歹还能赚个薄利。”
花了三万两银子在九里提盘五个铺子,这个价晏欢很满意,只是忽然发现,自荚趺丛嚼丛较衲橙肆恕阴险狡诈,不择手段…?
忙完这事儿,已经是八月了。
城东苏家却忽然送了帖子来,竟然是邀请晏家适龄的姑娘少爷们去参加中秋诗会的,帖子还是白眉亲自送过来的,临走还拉着晏欢的手,叮嘱她一定要去。
晏欢笑着答应,等人一走,面上笑意尽扫。
诗会暗地里都是给未婚的小姐公子们做相看的托词,府里也就她和晏珍适龄,可都已经定亲了,这样的诗会,她们去的意义不大。
白眉成亲都没有邀请她们,现在嫁了人反倒在夫家邀请她们前去,她总觉得不对劲。
她那些请柬还没想明白,转身就被吓了一跳!
床上又多了几个做工精致的首饰匣子,不用想,肯定是傅玄送过来的。
这又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方才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人怎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好吧,这次不是什么钗环玉佩了,却变成了一匣子一匣子的珍珠,玉珠,都是精巧好看的玩意儿,她不由失笑,捏了几颗在手里把玩。
这红玉珠子不错,穿成门帘子挂起来一定很好看。
傅玄并不知道,自己从宫里劫来的贡品红玉竟然被穿成了门帘,他现在有些分身乏术,正烦着。
“她不能生育,你还非她不娶,你到底在想什么?哀家若是早知道她身体有疾,定然不会允你娶她为正妻,你若是喜欢,抬进了府日日看着还不够?非得给她正妻之位?”
太后急的拍桌,傅玄却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因为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动摇的。
见亲娘说完了,他这才放了茶盏,“皇额娘不必忧心,儿子也…不育。”
仿佛晴天霹雳,太后蹭的站起身,急声喊着传御医。
傅玄抿了抿嘴,抬腿就往外走。
太后又气又急,也不敢真让人拦他,生怕伤了母子和气,之前做的功夫就都白费了!
她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遭报应了,儿子好不容易娶妻了,却要娶个不能生育的,不能生育就算了,别人生的也一样,可儿子却说他也没法生!
这打击一茬儿接一茬儿的,当晚御医院就直接搬进了太后宫里。
太后病了。
不几日,宫里就传出太后要选几个灵慧聪明的官家千金进宫陪伴,毫不意外,晏欢也在其中。
晏欢也不明白,晏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太后怎么会选中了她!
一起进宫的还有谢家的谢娇娇,傅家的傅淑媛,苏家的苏芸儿,四个人同一天进宫。
前世做谢家妇时,晏欢也曾进过宫,只是不曾以这样的身份,在这样的年纪进来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傅淑媛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因晏欢和傅玄定了亲,两人按理说也更亲近些,却没想到傅淑媛对晏欢的示好视而不见。
晏欢的笑容僵在脸上,眉头微挑,看样子,这个傅家二房出来的姑娘,对她似乎并不友好。
傅淑媛自然不是没有听见晏欢和她打招呼,她只是不想理她,她除了镇国将军府外孙女这个身份,哪里配得到太后的青睐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谢娇娇和傅淑媛竟然走到了一处。
苏芸儿见状,笑着走到晏欢身边,声音温和道:“一起走吧。”
晏欢大方点头,两个人跟在谢娇娇和傅淑媛身后一起进了宫。
还没到九月,太后宫里已经烧起了地龙,一进宫殿就感觉到一阵的热浪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