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摇头,立即劝住了她:“你还是留好,等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还给王管家吧。”
张嬷嬷猜测:“王姐姐是觉得,王管家会出事?”这样想着,张嬷嬷不由得有些后怕,顿时觉得手里的银子有些烫手,望向银子的目光中,也再无半分欢喜,反而恨不得让这银子尽快消失。
“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不过这银子最好不要动,万一呢,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王管家真的和里面这位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查起来,谁和王管家沾上边都没好事。”
王嬷嬷这样一说,张嬷嬷连忙点头:“王姐姐说的对,那这银子我就先留着,过后找机会还给管家。”
两人说定,王喜刚才对张嬷嬷叮嘱的那些,自然都作废,不做数,张嬷嬷也庆幸身边跟着一个王嬷嬷,否则的话,自己做了错事,收了银子,都还在沾沾自喜呢。
“多谢姐姐提点,改天一定请姐姐吃饭。”张嬷嬷在府上这么久了,自然会来事,这种等同于救命的事情,别看只是王嬷嬷的三言两语,张嬷嬷答谢的时候可不敢怠慢。
王喜得知柳丞相在翠竹苑,忙赶过去,将自己的调查情况告知。
“赵德全的那些亲戚,奴才派人想要深入调查的时候,不成想,那些人竟是消失了。”
柳丞相蹙眉:“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呢?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后来奴才辗转调查,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被周太师给派人接到府上去了。”
“周太师?”柳丞相立即起身,惊讶的问道,“周太师怎么会和那些人有牵扯,他又是如何得知丞相府和那些市井小人们之间的关系的?他为何要将那些人给接到府上去?”
柳丞相的忽然发火,让王喜有些被吓到了,低着头,不敢去看柳丞相的眼睛,唯恐他将怒气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奴才调查,却并未查到什么,周太师府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里面的人也都不与外人过多交谈,似乎就是在防着有人会打听什么。”
王喜如实禀报。
柳丞相拿起茶盏,摔在地上,愤怒不已:“查不到?区区一个太师府而已,难不成还敢同我丞相府作对?他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证据?难不成这些亲戚,都是他找来的?我就说嘛,人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甘肃义渠距离京城千里迢迢,就算是真如他们所说的逃难,以他们的能力,如何能够走到京城?周太师,他竟是敢和我作对!”
大概今天让他暴躁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听闻平日里就不对付的周太师,竟是把人给藏起来了,更是怒不可遏,瞪着王喜,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老爷息怒,这周太师虽是把人给藏起来了,但是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加上那些所谓的亲戚真假身份有待商榷,此事并非棘手,奴才已然派人给甘肃义渠送去了书信,查找和赵德全一家有关的人,不出三日,便能够有结果。”
“三日?”柳丞相算了算日子,正好是皇后的生辰之日,眉头皱的更深了,“三日太慢了,我必须在皇后生辰之前就得知结果。”
“可是,”王喜一脸为难,“三日已然是最快的了。”
王氏在一旁安抚:“老爷,此事并非那般紧急,周太师饶是能够把人给藏起来,可他的手上除了那几人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加上三日之后是皇后生辰,想来他不敢在皇后生辰宴会上捣乱,除非他不想活了,只要能够挨的过皇后生辰,之后再慢慢和周太师那个老家伙算账,未尝不可。”
柳丞相也知道京城距离甘肃义渠远隔千里,来回送信并不简单,念在王喜尽力的份儿上,加上周太师这一手威胁不大,怒气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不管如何,尽快调查,那些人若是冒名顶替,不止他们要承受栽赃之名,就连偏袒他们,保他们的周太师,也要受到牵连。我正愁没办法将他扳倒,如此正好能够把他给撸下去。”
后宫之内,云清怀着期待而又忌惮的心情,迎来了她这副皮囊的生辰。
一大早,原本想练武的她,便被兰采叫住起来,梳妆打扮,先是去给太后请了安,然后便是承接诸位妃嫔的请安,自然是少不了对她的恭贺,云清尽数收下,等人都走光了,她便着手要卸掉钗环,兰采见状制止了她。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拆掉啊,本宫还没练武呢,就算不练武,锻炼也不能少的,穿的这般隆重,怎么锻炼?”说着,又要去拆卸妆环。
“娘娘,今天是您的生辰,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锻炼一事,就暂且放一放,明天再做吧。”
兰采一脸认真。
云清见她这般,心里有些发怵,她就知道,古代的规矩礼仪,自己平日里虽能够逃避一些,但真要撞上事情了,逃是没用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真是搞不懂,明明是本宫过生辰,理应本宫最轻松才对,这怎么寿星还最累啊。行了,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本宫做的?”
兰采看出了云清不愿应对繁复的宫廷礼仪,叹息一声:“陛下果然最是了解您了,他知道您最是不喜繁琐而又复杂的宫廷规矩和礼仪,已然将一些规矩给省去了。”
云清一听,自然大喜,拖着下巴,期待的对兰采问:“那是不是待会儿忙完了,本宫就可以锻炼补觉了?宴会一定会折腾到很晚,不睡足了,本宫只怕会在宴会上睡着,那可就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