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轩原本以为云清自己对于皇后这个位置也是很有**的,虽然是太后想要拉拢云大将军,但云清自始至终都十分配合,甚至还主动去和太后搞好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想和离的人。
“为什么要和离?在宫里待着不好吗?”
云清看楚文轩的眼神让他一瞬有点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好了。没有办法想去哪就去哪,每天要应付一群各有各的心思的嫔妃,还要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相敬如宾。陛下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
楚文轩默不作声地想了想,他的确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云清是太后的人,留在宫里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何况她这个人和母仪天下的确没什么关系。
“我得再想想,这不是件小事。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怎么把德王爷捏在手里。”
云清耸耸肩,“也没什么难的,他口口声声很是尊敬先帝又很疼爱你,要么让他不再尊敬先帝,要么让他来抢你的位置。不管哪一个都可以,而且太后也没法为他求情。”
楚文轩觉得这办法虽然直白了点,但不失为是个好主意。
两个人第一次没有吵架,倒很是和谐地商议起来。这样两个七窍玲珑心的人说起事情来也十分顺遂,很快两个人就有了对策。
第二日,德王爷果然没有上朝。面对着群情激愤的大臣们,楚文轩却头一次护了短。
“众爱卿,皇叔是朕父皇唯一的弟弟,对父皇更是十分敬重。朕如何能让他就这样进宗人府。再等几天吧,朕定会让他洗尽冤屈!”
下朝后,有还没入朝几年的小谏官愤怒极了,“陛下怎可如此?德王爷之事分明证据确凿,陛下却始终不肯追究!”
柳丞相笑着捋了捋胡须,“还是太年轻啊!”
小谏官听不懂,看向一旁的长官,长官白他一眼,“陛下向来就不是护短的人。德王爷怕是过几日就该直接进宗人府了!”
小谏官似懂非懂,但终于知道闭嘴了。
德王爷自然不是朝堂上浮沉几十年的老油子,哪里能摸清楚文轩的想法,倒真是被楚文轩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愧是我的皇侄!”
感动之余,德王爷算计着得快些离开京城,不能真等着楚文轩去查。
云清见德王爷一脚已经踏进了陷阱之中,决定再推他一把。
“王爷,皇后娘娘听闻王爷不远万里来到京城,说要开宴迎接王爷呢!”
德王爷更是心满意足了,“不错不错,今夜在群英阁啊?怎么选在了那个地方,那里不是放着先帝们的遗物吗?”
兰采一番假话说来就来,“娘娘说了,陛下这么多年没有见过王爷,先帝们又何尝不是?若是去皇陵拜祭又有些耗费人力,倒不如直接在群英阁一见,也算是圆了先帝们的舐犊之情。”
“哎呀,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本王的确很些年没有见过先帝了,想当年我们兄弟二人一道出生入死,真是每每想起就让本王泪流满面啊!”
兰采附和着德王爷的话,表现的很是完美。
当天夜里,德王爷果然去了群英阁。
见到云清,德王爷很是惊慌,但云清却先行了礼,“那日不知是皇叔,说话竟然那般过分,怕是惊到皇叔了。臣妾在这里告个罪,皇叔莫要介意。”
当朝皇后给他道歉,这样的事情别人怕是从未有过。德王爷原本有些慌张的心很快被安抚下来。
“无事无事,本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云清笑得很是得体,连带着楚文轩都有些看不下去,谁能想到皇后竟是这样会做戏。
云清一口一个皇叔,酒杯就没有停下来过,过了半晚上,终于把德王爷灌醉了。
云清累的够呛,瞧了一眼一旁看戏的楚文轩,“陛下倒是清闲自在!”
“劝酒这种事情,朕哪里能比过云大将军的女儿!还要多谢皇后今夜助我,接下来的事情皇后无需管了。”
云清点了头,她倒真是也已经口干舌燥,这就带着兰采回椒房殿歇息了。
楚文轩看着醉醺醺的德王爷,给身旁的内侍使了个眼色。
德王爷被扶进了群英阁。
被叫醒时,德王爷还迷迷糊糊的。身前站着一个身量不大的小内侍,把德王爷的视线挡得干干净净。
“哎!狗奴才,谁准你挡住本王的,本王还要和皇后娘娘喝酒呢!”
那小内侍转过身来,倒是吓得德王爷一身冷汗,“雀公公?怎么会是雀公公?”
被叫做雀公公的内侍很是可惜地看着德王爷,“王爷,真是可惜啊!当年分明该是您坐上皇位的,宛妃为了您可真是汲汲营营,偏偏先帝点了三王爷!那三王爷,有哪里能比得上您!”
德王爷只当是做梦,想起当年母妃为了自己操持了许多,后来却在三哥继位后莫名其妙地就没了命。
“我可怜的母妃啊!儿子不孝,这个皇位本该是儿子的!”
雀公公伸手一指,“那是从前先帝赐给三王爷的宝瓶,先帝说了这宝瓶只能配得上有真龙血脉的人,原本这宝瓶是要给王爷的,竟是被三王爷直接抢走了!”
德王爷看着那通身血红的宝瓶,冲上前去就抱住了那宝瓶,“这是我的!这是本王的!是朕的!朕才是皇上!”
咣!群英阁的大门被打开了。
一盏烛火旁,楚文轩的脸若隐若现。德王爷这才惊觉,这不是梦,可手猛地一抖,那宝瓶就落到了地上,已经砸的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