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楚文轩冷哼,“那你为什么会知道皇后所中的毒,是境外的毒,文国没有解药?”
水秀愣住了,咽了口唾沫,看向小雀:“她……她说的,是她……是她告诉奴婢的。”
小雀并未反驳,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撒谎!”楚文轩一拍桌子,吓得水秀直发抖,不敢发一言。
“她甚至都不知道你给的是什么,如何知道那是毒?若是你还不说实话,立即乱棍打死!不过,若是你说出实情,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楚文轩瞪着她,周身凛然的气势,让水秀难以开口,动了动嘴唇,愣是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楚文轩见她不说话,手一挥:“来人,拖下去!”
上来小厮,拖拽着水秀便往外走,水秀挣扎,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自己冤枉,可是楚文轩无动于衷。
眼看便要被打死了,水秀绝望了,没办法,只能撕心裂肺的开口:“是,是奴婢,那毒药是奴婢让小雀下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知道,就算她能够活命,只怕也难逃重罚。
楚文轩摆手,水秀被重新拖了回来,扔在地上,整个人如一潭死水一样,瘫在地上,没有一丝的活力,以及刚见到楚文轩时的理直气壮。
这会儿的她,像是被霜打了一样,眼神里也满是颓败和丧气。
“说吧,谁让你干的?毒药是谁提供给你的?”楚文轩悠悠然的问。
水秀不知该如何作答,供出柳妃娘娘?若是她不认,所有罪责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那自己的罪责岂不是更大?可若是不供出她,自己更是罪孽深重。
至于毒药,是她的家人给的,把家人给供出来,那便是满门抄斩,她搭上的何止是自己的一生,还有家人的一生。
“不说吗?那你的家人便难逃一死,除非你招出背后指使之人。”楚文轩有的是办法逼供。
水秀一咬牙:“是柳妃娘娘,她让奴婢铲除皇后,如此,奴婢便能够留在她身边伺候,若是不成功的话,她就让奴婢自行了断。”
良久,她没听到陛下发一言,心“砰砰”跳着,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毒药呢?也是她给的?”
“毒……毒药是奴婢让人帮忙带的,给奴婢带毒药的人,并不知道这毒药用来做什么,陛下,带毒药的人,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足以治罪啊。”
“放肆!但凡参与此事的,都是以下犯上,谋逆的大罪,谁能逃得掉?”李公公厉声呵斥,水秀吓得缩头缩脖子,整个人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敢再反驳什么。
“若是你想活命,想让给你带毒药的人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
楚文轩道。
水秀一听,立即仰起头,眼里带着期待和希望:“什么办法?只要陛下能够留下奴婢和奴婢家人的命,让奴婢做什么都行。”
“你的家人给你带来的毒药,好大的胆子!”李公公在一旁狠狠的瞪着她,水秀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家人给招了出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张嘴给惹的祸,若是她没有在小雀面前露馅,也不会被押解到陛下跟前。
但随即又一想,不对,那些人明摆着是早就埋伏在那儿的,也就是说,小雀早就怀疑她了,之前的害怕不过都是演戏,无非是为了激自己主动说出毒药一事,变相的算是认了罪。
“陛下息怒,奴婢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听从奴婢的话照办的,只要能够让他们,让奴婢活命,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她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给朕作证,指证柳妃暗害皇后。”楚文轩此话一出,水秀惊的再次抬头,看向他。
陛下最宠爱的,不是柳妃吗?为什么,为什么会甘愿让柳妃当阶下囚?她不明白。
“发什么愣,朕说的,可听明白了?”
水秀点头:“明白了,奴婢一定照做。”虽然不懂是为什么,但只要能够活命,指证而已,她做。
“把她带下去,看押起来。”楚文轩命人将水秀带了下去,目光转向小雀,“你做的很好,李公公,赏。”
李公公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小雀。
小雀感激不尽,但是并未收银子:“谢陛下隆恩,奴婢受恩于老爷,夫人,小姐……不,皇后娘娘在府上的时候,对奴婢也是极好的,奴婢感恩主子们的厚待,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至于银子,奴婢就不收了,府上给的月钱一直都丰厚的,足够奴婢和家人过活了。”
李诚然却执意将银子给了她,说道:“陛下赏的,让你拿着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赏赐,将军和夫人对你的好,那是他们,不是陛下,这是陛下对你的谢意,怎么能混淆。”
小雀看了看李诚然,又看向楚文轩。
楚文轩点头:“李公公说的不错,这是朕的心意和感激,收下吧。”
小雀这才将银子给收了,退下了。
楚文轩来到云清的房间,秦氏坐在旁边,母女二人说说笑笑,见他进来,都是一脸关切。
“抓到凶手了吗?”
“幕后指使者是谁?”
秦氏是出于对云清的关切,好家伙,女儿出宫之后,先是被刺杀,这次差点儿又被投毒,可谓是惊险,要是再不查出来时谁,严惩对方,以后岂不是更加后患无穷?
云清心里实则有怀疑之人,但是她不敢肯定,所以也更希望楚文轩此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