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每次精心打扮过后,去找皇上,无一例外的,都得知他在椒房殿陪着云清,更让她百爪挠心,心中不忿。
偏偏坊间又传来了对她十分不利的消息。
这事儿还是柳丞相告诉她的,说是坊间渐渐涌出很多流言蜚语,所说的都是柳妃在后宫为所欲为,什么无视宫规,残暴不仁的事情,关键全都是事实,就好像柳倩倩在后宫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所监视,并且逐一透露出去,由说书人的嘴,告知百姓。
百姓再一传十,十传百,使得柳倩倩以及柳丞相府的名声逐渐败坏,现如今,柳丞相府上的人出门儿,都要被百姓指指点点,买个东西,若非遇上忌惮权势的人,皆没有好脸色。
听闻此事,柳倩倩立即召柳丞相进宫。
“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不利于本宫,和咱们柳家的事情传扬出去,谁干的?查出来没有?”
柳丞相示意她稍安勿躁:“既然坊间传的都是后宫的事儿,那必然是后宫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娘娘好好想想,会是谁,谁的可能最大?”
柳倩倩率先想到的便是云清:“自然是皇后娘娘,除了她还能有谁?”
柳丞相又问:“一点前兆和蛛丝马迹都没有吗?比如说,她近些时日有没有接触宫外的人,又或者她身边的侍女,有没有与宫外人频繁接触,否则,又是如何把这些事情传扬散布出去的?”
柳倩倩想起来:“前段日子,太后身子不适,觉得无聊,憋出病来,是皇后娘娘去日日陪伴的,听闻,因为此事,皇后娘娘特意在坊间找了几个说书先生,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坊间的段子,搞笑的话本,亲自学来,惟妙惟肖地讲述给太后,得以逗的太后开心。”
“一定是那个时候,她讲了本宫的事情,告诉了说书先生,然后让他们去坊间传播,借此毁坏本宫的名声和咱们柳家的名声,她太恶毒了!”
柳倩倩一拍桌子,咬牙切齿。
“当务之急,是要扭转局面,不能再让这些言辞传来传去,那对于日后你替代云清成为皇后娘娘十分不利。”
一提这茬儿,柳倩倩更是着急,反而把负面情绪发泄到柳丞相的身上。
“父亲,你这话倒是说得轻巧,怎么扭转?那些传言若是假的便罢,可偏偏都是真的,就算狡辩,咱们也该有理由。”
“你即便在后宫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把你的性子磨一磨,遇事就慌张着急,以后如何能坐上皇后娘娘之位?”柳丞相看不惯自家女儿这般无礼,呵斥道。
“本宫倒是不想急,那也是有办法的前提之下,如今什么办法都没有,能不急吗?”柳倩倩这句话多了埋怨之意,“父亲,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咱们柳家。你们也得为本宫想办法,否则若本宫身处险境,对柳家没什么好处。”
“你是在威胁我吗?”柳丞相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他承认,把女儿送到宫里,本就想着利用女儿,让柳家势力巩固,在朝野之上无人敢得罪,最好柳倩倩还能生出嫡皇子,使得柳家从此之后有皇家血脉,他这个丞相的位子,便也做得更稳,甚至日后有可能让下一代皇帝当他的傀儡,他则全权掌握政权,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可是柳倩倩之所以初入宫时,深得皇上宠爱重视,也皆源于她的出身和背后的娘家,这是柳家给她的底气,如今她这样对柳丞相发脾气,柳丞相自然心有不悦。
多年养成的女儿,开始不受控制,生了叛逆之心,还把矛头对准娘家人,这是柳丞相最不愿看到的。
故此脸色一沉,没了好脾气,说话也不再似刚来的时候那般亲近。
“娘娘,你可别忘了,你入宫便在妃嫔之位,靠的是谁?皇上对你几次犯错不予深究,又是因为忌惮什么?如今你自己在后宫作死,败坏了名声,被皇后娘娘抓住了把柄,在坊间大肆传开来,柳家甚至因此饱受他人白眼,名声得到影响。”
“可娘娘却反将所有不忿和怒气,都发泄到我的身上,于情于理,着实有些不妥。娘娘未免高估个人能力,忽视你背后的实势力,自己被抓了尾巴,却又埋怨背后势力的不作为,那你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何曾有意去补救?”
“但凡你在后宫不肆意妄为,冲动行事,又何以会被对方抓住短处,借题发挥?这件事儿,娘娘怨不得任何人,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做事顾前不顾后,从未想过后果,寄希望于旁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既然有心求人帮忙,还是家人,就不该端着一副主子架势趾高气扬,你当我是什么?下人?还是幕僚?我可是娘娘的亲生父亲,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柳丞相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说的柳倩倩无言以对,却又觉得心里委屈,转眼便拿帕子擦起眼泪来,肩膀一耸一耸的,一边抽搭,一边可怜兮兮的跟柳丞相诉苦。
“本宫也是急坏了嘛,说话没想那么多,父亲干嘛这般言辞厉色的教训本宫?本宫一人在这后宫之中,无人共商大事,什么事儿什么决定都自己做主,难免有些疏漏,可本宫也并非有意给父亲,给柳家添麻烦,父亲何苦这帮呵斥本宫?”
“父亲若真觉得,本宫做事唐突,不计后果,难成大事,那倒不如让本宫出宫,再也不来这儿尔虞我诈的地方,倒是省了许多事。”
柳倩倩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在指责和埋怨柳丞相,当初送她入宫的这个举动与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