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听错了,没有的事儿,我们也没议论这个,你搞错了。”满脸麻子的用胳膊肘碰了碰矮胖的男子,矮胖的男人急忙附和:“对对对,你听错了,我们可没说这些,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们都没听懂。要么你是听错了,要么你就是跟错了人。”
云清微微眯起眼睛,手里的扇子慢悠悠的扇着,一步步靠近二人,兰采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不敢有丝毫松懈。
“是吗?是我听错了,还是你们故意放出了话,想要和柳丞相作对?”
麻子男和矮胖男顿时瞪大眼睛,这个罪名他们可担不起,柳丞相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想对付他们,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别说没人给他们报仇,也没人敢,就算有,也查不出凶手是谁,更枉谈报仇。
“你胡说八道什么,可不要胡乱的给我们栽赃什么罪名,我们什么都没说!”麻子男率先表明自己立场,矮胖男随即也连连摇头:“对,我们什么都没说,是你听错了!”
否认过后,两人便想着绕过云清和兰采,云清递给兰采一个眼神,兰采立即拦住二人。
“我们公子想知道的,从来没有打听不到的,她问你们什么,你们答什么便好,如此,我便不会为难你们,可若是你们不从,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俩男人互相看了看,挺直了胸膛,握紧了手里的棍子,他们就不信了,区区一个身材瘦削的臭小子,他们还对付不了了?
“少吓唬我们,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想打架?好啊,我们奉陪!”说着,瘦脸男拿着棍子,朝着兰采便冲了过来。
矮胖男同样冲过来,还不忘大吼,给自己加油助威。
两人虽是成年男子,身材壮硕,可到底只有蛮力气,没有武功在身,吼的倒是声音挺大,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兰采对付他们,小菜一碟儿,三下五除二便将两人打倒在地,疼得吱哇乱叫,连连求饶。
“小的知错了,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公子就放过我们吧。”麻子男率先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对云清和兰采连连磕头。
矮胖男也一个劲儿的求饶:“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柳丞相不是我们能够得罪得起的,公子就不要逼我们了。”
云清双手背在身后,在两人面前来回踱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为难你们,你们只要告诉我有关丞相府上命案一事,我立即放你们走,并且我也不会对旁人说是你们说的,就算传了出去,柳丞相查起来,也断然不会查到你们头上,我向你们保证,如何?”
两人互相看看,心里没底。
心说眼前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敢动丞相府,并且还能保证不查到他们两人头上,除非这公子能与柳丞相的权势相抗衡,否则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
云清看了眼兰采,兰采会意,立即掏出银两,每人给了十两银子。
看到银子,两男子眼睛放光,立即觉得身上的伤也不疼了,顿时眉开眼笑,舔狗一样的对云清阿谀奉承。
“公子一看就是大善人,刚才是小的没见识,有眼无珠,还请公子见谅。”
“是呀是呀,小的们都是没长眼的,公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小的们一定知无不言,不过刚才公子所说的,即便此事传了出去,也能确保小的们安然无恙,可是真的?”
兰采声调陡然提高,有些不耐烦:“当然是真的,我们家公子可是从来不骗人的,银两都给到你们手上了,出手这般阔绰,还能骗你们不成?”
两男人连连点头,麻子男便将从他表哥嘴里听到的,告知了云清。
从小胡同里出来之前,云清又对那两男人警告:“既然你们知道此事传扬出去,会给你们引来杀身之祸,切记,从这条胡同出去之后,不可再同他人提起此事,连同告诉我们这件事儿都不能提,否则,若是惹祸上身,可就怪不得我了。”
两男人连连点头。
“知道知道,公子放心,此事我们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对外声张。”
“是啊公子,就算为了一家老小,我们也不会透露半个字儿的。”
走出胡同,云清神色凝重,丞相府摊上的何止是命案,简直是灭门的惨案,因为此命案当中,被害死的并非一人,而是一家三口,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可谓是残忍。
此事一旦证据确凿,由楚文轩宣告罪行,柳丞相,连同整个丞相府的人,势必都要受责罚,还能不能保得住柳丞相的丞相之位,犹未可知。
云清心中寻思着,神情严肃地往前走,因为心里有事儿,一时有些大意,撞了人都不知道,险些摔倒,多亏兰采扶住了,她才勉强站稳。
“不好意思,是我恍惚了,没看路,请见谅。”
云清率先道歉,本就是自己的过失,何况现在不想惹是生非,节外生枝,最先平复被撞之人的怒气才是关键。
然而她却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正纳闷之际,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公子别来无恙啊?”
云清抬头望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五王爷,你怎么也出来逛了?”
楚文宇无奈笑道:“怎么,听公子这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能出来,我就不能?”
云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多日未见,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五王爷,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