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乔知语的右手僵在笔记本键盘上,按暂停显得心虚,不按又尴尬……
她深呼吸了两下,强撑着张淡定脸朝屏幕看去,刚瞟见何欣雅白花花的上身,笔记本就‘啪’的一声被扣上了,夸张的叫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祁湛行语气凉凉地:“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乔知语:“……”什么叫要看到什么时候?她拢共就看了一眼!!!
大概是她的情绪过于明显,哪怕没说话,祁湛行也领会到了乔知语的意思。
男人眉头紧皱,神色稍显不满的问道:“你还嫌看少了?想接着看?”
“……”谁想看这种辣眼睛的东西?
乔知语心里怄得要命,却照旧嘴硬:“好歹是花了功夫弄来的东西,核实一下真假而已。”
这话一出来,祁湛行还没开口,江康成就机智的开启了抢答模式,忍着痛一脸谄媚讨好道:“乔小姐您放心,我绝对没胆子糊弄您的……”
乔知语暗暗松了口气,寒着俏脸把矛头指向了江康成。
“没胆子糊弄我?你是觉得糊弄我的次数少了?”
江康成呼吸一滞:“乔小姐,我那都是一时糊涂,您大人大量……”
“我可没什么大量。”乔知语闭了闭眼,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重重掐着左手的虎口,只有借着这种清晰的疼痛,她才能勉强维持住淡漠的表象。
到底该怎么处理江康成一直都是她的心结,如果以心中的仇怨来看,她恨不得让这个畜生直接去死,可这辈子江康成最多也就是个‘未遂’……
手腕突然被一只燥热的手握住,祁湛行掰开她的手指,看着本该白皙的手背上那几个深深地月牙形掐痕,眸光森森地沉了下去。
“你在犹豫什么?”他审视着面上波澜不惊,眼底却惊涛万丈的女人,“我应该说过,这个人随你处置。”
“……”乔知语的眼睫狠狠一颤,恍惚想起这辈子江康成第一次被带到她面前时,祁湛行说过的话。
随她处置……
随她……
乔知语倏地站起身,脚步匆匆地从储藏室里拖了根棒球棍出来,在江康成惊骇到极点的目光中狠狠朝着他的下体砸了过去。
一下……又一下……
“啊啊啊!!!”
江康成凄厉地惨叫不断在院中回响,乔知语的手却很稳,无论他怎么蜷缩翻滚,棒球棍都精准无比的落在要害处。
祁湛行眉心一跳,神情古怪。一众保镖也是满脸倒抽凉气的惊讶表情,唐驰甚至还隐晦地瞟了眼祁湛行的下三路。
接收到唐驰意有所指的目光,祁湛行嘴角一抽,难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女人……
乔知语对在场男人的‘感同身受’全然不知,估摸着江康成的某处再也没有治愈希望后就将棒球棍丢在了一边。
她扭过头,眼底还带着恨意爆发后的赤红:“祁先生,我以后不希望在任何城市看见他,也不想他过一天舒服日子,可以吗?”
祁湛行与她对视数秒,伸手按了按乔知语隐带水意的双眼。
“可以,我说过,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他朝着唐驰抬了下手。
“扔出去,按她的意思办。”
一句话,就敲定了江康成余生的悲惨。
“不要……不——”江康成痛的几度昏厥,在被拖走时却陡然清醒了过来。
如果真按照乔知语的意思办了,那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不能出现在任何城市,不能过一天舒服日子,那他的余生将注定与痛苦和贫穷为伴,他必须苟活在乡村山野,永远没有赚钱的机会,甚至连伤势都得不到治疗……
“不!乔知语,你不能这么做——”
乔知语眸光沉沉地看着江康成被打晕拖远,口中低嗤着呢喃。
“……没什么不能的。”
上辈子江康成害得她瘫痪六年,这辈子,她就还他残喘半生。
有什么不对呢?
不过就是一报还一报!
*
何欣雅勉强在旅馆里把自己打理干净,又用围巾遮住脸上的伤口,遮遮掩掩地准备回恒安医院。
可才刚绕到住院部,就被人拦住了。
形容狼狈憔悴不堪的中年男人挡住了何欣雅的去路,她拧着眉头仔细打量了片刻。
“是你?”何欣雅五官陡然扭曲,声音也尖锐起来,“我不是让你去把那个贱人——”
她不是让这个得了绝症的男人去把乔知语弄死吗?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章建国搓着手打断了何欣话可得小声点,毕竟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对吧?”
何欣雅猛地僵住,只觉得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仿佛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咬着下唇左右看了看:“你跟我来。”
两人小心的避开来往的医护人员和病患,一路走到僻静处站定。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何欣雅恨恨道,“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没几天好活了,你老婆孩子以后的花销可都指望着你呢!”
“我知道,这我哪能忘呢?”章建国嘿嘿笑了两声,话锋一转,“所以何小姐,你打算花多少钱封我的口?”
何欣雅一怔:“……什、什么?”
“你让我害人的事,我可都留了证据的,买凶杀人,这得判不少年吧?”章建国浑浊的眼里满是精光,“我虽然没治了,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小姐应该愿意为我提供点医药费吧?”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