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哆嗦起来,安锋笑眯眯地加上一句:“你知道多少实情?”
“我,我我我,我知道孩子父亲被人追杀”,舞女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她身子明显软了。
安锋在故作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掌中手枪,解释道:“你知道追杀他的是黑手党?……哦,这种小手枪只有三发子弹,但我不知道下一个找上门来的,会是几个人。你的时间不多了,请快点。”
舞女愣了一会神儿,猛地一个虎扑,扑向了床边,她掀开枕头从枕下抓起一把枪来,枪口对准安锋拉动枪栓,而对面的安锋笑眯眯地,眼都不眨的看着舞女,评价道:“史密斯左轮枪,9毫米口径,装5发枪弹,枪身紫青色,枪柄粉红色,这种枪装上‘蓝头子弹(俗称开花弹、炸子),,威力还不错。但你为什么不随身带着它呢?你怕什么?”
舞女的精神忽紧忽松,感觉脑袋像炸了一样,对面的安锋面对枪口神色如常,到让舞女不自信起来。她手一软,手枪跌落床上,于是,她再也不敢触碰那支枪。
实际上,没有经过狼性教育,没有可以刻意培育人性中的凶残,普通人心中对杀戮武器是天然抵触的——并不是每个有枪的女人,都有胆子面对人类扣动扳机。
舞女的左轮枪里装的不是蓝头子弹。
左轮枪威力本来就小。左轮的枪管封闭不严,火药压力场从弹药轮与枪管连接处外泄。使用九毫米子弹后,它的威力就更小了,如果子弹不是使用新式火药、新式弹头,这种女士枪,挨上几粒子弹一点不妨碍行动。
安锋轻轻点出对方手枪威力过小,表明他不怕对方扣动扳机,舞女还能做什么,最后的防身手段在人眼里不值一提,她……彻底屈服了。
“我……我认识孩子的妈妈,我是孩子妈妈介绍的”,舞女软弱无力的说:“你,你放过孩子吧?”
“呲——”,安锋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我连你都不曾逼迫,怎么会对孩子下手呢?接着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孩子……当初,孩子妈妈偷偷生下那孩子……”
罗萨里奥是市井里长大的奇葩,其父母都黑社会底层人员,不学校的“全a”优等生,而后顺利上完大学,成为受黑道大佬重用的会计师。几年前他秘密认识了一位麦当劳打工妹,并同她同居、生子。孩子的母亲与罗萨里奥并不在同一城市,她对罗萨里奥的职业全不知情,只知道丈夫是商人,飞来飞去的,双方每月只能聚首几天。
“我是在欧洲遇到罗莎琳德(孩子母亲)的,我当时在旅行中,我的车坏了,在汽车旅馆停留了几天,罗莎琳德是汽车旅馆的收款员,听到我在纽约,她介绍我一份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接到电话,而后把电话里的暗号翻译成特定密码,转交给接头人。这份工作活儿不多,报酬很优厚,我当时奇怪,罗莎琳德有这样的门路,为什么蹲在汽车旅馆做个收款员。但我会到纽约后不久,再也联系不上罗莎琳德,她离开了汽车旅馆,她失踪了。”
页里隐藏着几张光盘。
“这是罗莎琳德当时给我的,光盘刻录的是舞曲及酒吧音乐,以及对应的代理服务器网址……
你问我为什么感到恐惧……啊哈,我最初于上这份工作,以为这活很简单,我只是接收信号,将信号翻译出来,然后转交给接头人。但……但我认出了给我发信号的女人。哦,我对音乐节拍很敏感,我能听清楚分之一拍节奏里的每一个音节,我记住了那个女人的说话声,她在牛尾洲渔船上,我租过她家游艇。
发现那个女人后,我开始调查了一下,我发现她……唯一一次外出是去墓地,她在一个女人墓前献了鲜花。那个女人曾经是保姆,带着一位一岁的小孩,她死后孩子失踪了,但却无人寻找那孩子,仿佛那孩子从不曾存在过。
你知道的,向我们这种挣扎与底层的女人,彼此之间很容易熟起来,我找到那位保姆的闺蜜,然后我知道了一切——我在哪里看到罗莎琳德的照片,罗莎琳德曾经是她们的朋友。
接下来我自然知道了罗莎琳德的事:她爱上了一位成功人士,但这个男人却是黑帮会计师,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黑帮要杀他,于是他逃了。原本他跟罗莎琳德的事谁也不知道,但谁也没想到,黑帮马上追查到了罗莎琳德,发现了她跟那男人的孩子……”
罗萨里奥“出事”后——也就是他卷款出逃后,他与孩子母亲约定:等风声平静后再会合。但谁也没想到,黑帮中曾有人见过罗萨里奥与孩子母亲同行,于是,他们迅速追踪到了罗莎琳德。刚开始黑帮分子并未太在意罗莎琳德,以为这女人就是罗萨里奥的一次艳遇而已,没想到罗莎琳德一直跟罗萨里奥有联系,在后者的掩护下,罗莎琳德迅速出逃。
随后,黑帮分子当然追踪到了孩子保姆,这时,罗萨里奥已经缓过手来,迅速转移了孩子。而那位孩子保姆,谁都不清楚死于谁手,舞女则坚持是罗萨里奥杀了保姆灭口。
此后,那孩子失踪了,谁也找不到孩子的下落,罗萨里奥布置了周密而曲折的联络方式,每隔一段时间,他遥遥听取孩子的消息,大概,他希望孩子能不为人知的,静静地在角落里长大成人。
“这份工作待遇很优厚,我的学费全指望它了,所以虽然危险,但我一时离不开……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报纸上登了特定广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