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会给我一个暗号,我根据这暗号在光盘里查找相应曲目,然后找到曲目对应的代理服务器,那里有一条消息,或者是一段录音,或者是一段对话,或者是文件……
我会把代理服务器上的东西下载下来,存在h盘里。当晚登台时,我在胸罩左肩带上别上一条紫青穗带,穗带里藏着闪卡。当有人打赏的时候,只要打赏是特定数目,我会把这条穗带赠送给他——那位打赏人就是接头人,特定数目是:当月日期。比如四月十一日,打赏数目是4ll美金。”
安锋有点失望,他觉得自己似乎找错人了。这条信息通道是通报孩子消息的,孩子是罗萨里奥藏起来的,舞女是孩子妈妈找来的,所以……消息来源处,可能隐藏着罗萨里奥;消息传递的尽头,隐藏着孩子妈妈。舞女的信号可能是传给孩子妈妈的。
但安锋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可能是罗萨里奥的故弄玄虚——孩子妈妈没那么大的胆子躲到纽约来,没听舞女说她们是在欧洲相遇的吗?
因此,这条通道可能是孩子妈妈与罗萨里奥的专属联系通道,孩子什么的,只是掩饰的迷雾而已。
“接头人并不固定”,舞女接着招认:“有时是个男人,有时是个女人,有时喝一杯就走,有时要停留到午夜,有时还死皮赖脸要跟我走……”
安锋突然打断舞女的话,示意对方嘘声。当房间安静下来,两人几乎听是听到楼道中的脚步声。
安锋进门时,已经是午夜之后很久了,这个时间还在走廊里走动,而且直奔这里而来……安锋低声命令:“取出你的手机……”
舞女拿出手机,安锋快速拆解着,舞女想阻止,安锋急急问:“你对酒吧里的情况,熟悉吗?”
舞女点了点头。这时,脚步声在舞女门口停了下来,舞女脸色白了。安锋随手拿起舞女的左轮枪,舞女眼睛一亮,立刻从床头柜摸出一个子弹……是蓝头子弹。看来舞女不是没有,是不敢用。
“那么,有谁是你到酒吧之后入职的?应该是个男人,这人平常跟你很亲近。”安锋一边装子弹一边不慌不忙地说。这时,屋外的人开始扭动门把手。安锋有意识提高声音后,门把手不动了。安锋随即轻轻一拉舞女,避开了直对门的位置,然后继续不紧不慢装子弹。
舞女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她紧张地看着大门,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被安锋的话吓到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说,那个,真正的接头人,一直在我身边,他就在酒吧里?”
安锋装好子弹,举起枪,低声嘲讽道:“天天去酒吧,固定去一个酒吧,总在约定时间出现,却频繁更换不同人手……他手上有支军队吗?每次安排不同人手,还要防止泄密防止别人察觉,他不嫌麻烦吗?所以,他就在你身边,每次请不同的顾客跟你接触,然后他从顾客手里拿走东西——他就是整容后的罗萨里奥,只不过,我今天在走廊里露了面,不知道惊动他没有。”
门外人终于忍不住了,也许听到门里有男人声音,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人压着嗓子,故作柔和地喊道:“莉莉娅,我知道你在,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