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裴父教训了裴辰,万般无奈之下,将裴辰关进了祠堂。
这才算了事。
甄砚并不打算咄咄逼人,带着甄甜离开了别墅。
裴母因此,不想搭理裴父,裴父也只剩下生闷气,一夜也是寝食难安的。
夜深,裴荆从外面回来,昏暗的客厅里,没有丁点的亮光。
裴荆径直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满意了?”
阴冷的言语,突然的响起,裴荆站定了一下。
这声音他听的清楚。
裴母应该是为裴辰受到责罚,而迁怒到他的身上吧。
他早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为什么不说话?”
裴母冲到裴荆的面前,冷漠的看着裴荆,“你以为你让甄家那丫头折腾这么一出,我就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裴荆神色淡然。
“我告诉你,裴家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裴母恶狠狠的提醒着裴荆。
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打破了原本一家的祥和,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裴辰一而再的被裴父冷落。
裴荆就不应该待在裴家别墅,他才应该是那个被关进祠堂,接受惩罚的人。
裴荆依旧是一张冷漠脸。
对裴母的阴阳怪气,裴荆早已习惯。
低头看了眼裴母,裴荆避开裴母,上了楼。
“贱骨头,你跟你妈一样的贱骨头。”
冷漠刺激着裴母,失心疯的女人,恶言相向。
裴荆一个转身,突然走到裴母的面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裴母,一个哆嗦,“你干什么?”
“我警告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我妈。”
裴荆的眼里射出一道寒光,直逼着裴母,那冰冷的眼神,让裴母张开了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不是害怕裴荆,只是那一刻的裴荆,眼里渗出殷红的痕迹,让她不敢多说。
“我……”
裴荆不再理会裴母,面色铁青的冲进了房间,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裴母目瞪口呆的待在昏暗的客厅里。
房间里,裴荆紧攥的手,狠狠的砸在墙壁上,额头上爆出的青筋,清晰可见。
“胆敢说,就不要怪我。”
裴荆眼里一团怒火,在深夜里,让人胆战心惊。
转身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赫然出现祠堂的场景。
只看到,裴辰嘴里抱怨着裴父的狠心,谩骂着裴荆的卑鄙无耻。
“嘶。”
裴辰揉了揉胳膊。
空无一人的祠堂里,除了祖宗的灵位之外,再无其他。
裴辰平静了心情,深夜里,偌大的祠堂,安静的让人害怕。
“那是什么东西?”
裴辰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
裴母果然对他好的很,还担心他吃不饱。
屏幕之外,裴荆目不转睛的望着祠堂里,鬼祟忙碌的裴辰。
嘴角渗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裴辰,你陷害我的女人,我要让你自食恶果。
阴冷的裴荆,漠然的起身,站在窗前,窗外的乌云,笼罩着夜空。
连庭院里的路灯,都变得黯然失色。
偶尔,天边惊现几道闪电。
夜,雷电交加。
祠堂里,裴辰撕扯着衣服,潮红的脸,让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热,热……”
燥.热让裴辰跌跌撞撞的,冲到了祠堂的门前,不停的晃动着。
然而,紧闭的房门,让他只能在这祠堂里,咆哮着、低吼着、自我折磨着。
甄家别墅里,甄甜径直的回到了卧室,那颓然的模样,让甄砚忧心。
吩咐了佣人准备了暖胃的粥。
“甜甜。”
甄砚手端着粥,进了房间。
“大哥。”
甄甜蜷腿坐在凳子上,从裴家别墅回来,甄甜就心绪不宁的。
一场宴会下来,甄甜恍然,原来真正的恶人,不是裴荆,而是他们。
“是不是有心事?”
毕竟是甄砚看着长大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住甄砚,“因为裴家,对吗?”
甄甜淡然。
她能说什么?甄砚猜的没错。
原书中,她被裴荆设计,丢了性命。
借着依附在甄甜的身上,她是想要阻止裴荆的。
可是,现在,她阻止裴荆黑化的心,突然没有那么迫切。
人本来就应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
那裴荆黑化根本就是正常的。
甄砚只知其一,不知道整件事,此刻他并不明白甄甜的真正心思。
“如果你要是不想跟裴家联姻,我不为难你。”
“那哥哥的公司呢?单方面解除合同,对甄氏集团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可也不能为了什么合同,牺牲你的幸福。”
“哥。”
她知道,裴家别墅里,甄砚隐忍着,没有发难的原因,跟公司也有关系。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以后我会小心的。”
原本想要安慰心灵受伤的甄甜,没想到反而让甄甜安慰了他。
“以后,大不了我不单独跟裴家的人相处,可以了吧。”
乖巧懂事的甄甜,让甄砚感喟,脸带茫然的望着甄甜,百感交集,“甜甜,你真的是甜甜?”
甄甜的改变,让甄砚大吃一惊,这判若两人的丫头,让甄砚张大了眼睛。
甄甜的嘴角上扬。
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竟穿书了?
这鬼扯的桥段,她都觉得匪夷所思,甄砚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