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荆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沈母也说到做到,动用了人脉,打压裴荆的设计公司。
裴辰那边立刻发出了声明,裴荆只是私生子,如今裴父去世,公司大小事务由裴母全权负责,裴荆跟裴氏集团没有任何的关系。
“裴荆还没有消息吗?”
办公室里,甄甜询问着从外面回来的许言。
许言脸色凝重,摇了摇头。
裴荆很少这么没有交代,就算是林梅的祭日,他只是会在林梅的坟前祭奠,最多一天的时间,他就会回来。
但是,这一次,时间有些长了。
“他电话也没有带,想联系他,根本就不可能。”
甄甜双手叉腰,一脸的茫然无措。
裴荆失踪了,该不会又像上一次,出了车祸?
甄甜的心七上八下的,擅自的更改历史,让她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裴荆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甄总,裴少不会没交代的,相信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许言安慰着甄甜,相信这也是裴荆不愿意看到的。
许言的猜测错也没有错,林梅的祭日,裴荆并没有去祭祀林梅,而是去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当然这是后话了。
设计公司里,甄甜并不知道裴荆的下落,除了跟沈母对抗之外,私下更想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
甄甜跟许言两个决定分道扬镳寻找各自的目标。
只是那不安分的沈凛,心里对甄甜的情愫,格外的纠结,悄无声息的跟随着甄甜,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
甄甜硬着头皮来到了医院,在那里她会邂逅甄砚。
从国外回来到现在,她并没有见过甄砚他们,或者说,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分开之后,慢慢的就变得无情了。
医院的长椅上,甄砚独自一人坐在上面,迷离的眼眸眺望着远方。
有好多次,她都想跟甄甜联系,想要知道她在国外的情况。
然而,每每编辑之后,甄砚最后还是删除了信息。
她怕联系了甄甜,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告诉甄甜她的无奈。
“砚砚,该去做复健了。”
苏城打破了甄砚的沉思,伸出手搀扶着甄砚。
“算了吧,没有什么意义了。”
甄砚兀自的坐在长椅上,她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治疗。
虽然甄楚回来了,她的亲人回来了,可是有些感情,是血缘弥补不了的,甄砚的心中,早已把甄甜当做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什么没意义,你不是打算去看甜甜的吗?”
“是我逼她离开的,我哪里有脸去看她。”
甄砚手按在长椅上,艰难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诚然,她一心想要保护甄甜,可她最终还是做了那个罪无可恕的人。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
苏城亦步亦趋的跟在甄砚的身后,那颤抖哆嗦的甄砚,艰难的挪动着步子。
她放弃了,彻底的放弃了。
甄甜离开,她没有了精神支柱,没有想要保护的人。
“你不要跟着我好吗,你不明白,你不懂。”
“你不要老是说我不明白,我不懂,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
苏城不顾一切站在甄砚的面前,阻拦着甄砚的去路,这个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甄砚,自责着,决定破罐子破摔。
甄砚怔怔。
“当初你看我和裴荆走的近,不知道从谁那听到的我和裴荆是一对,所以你从中作梗,说你喜欢裴荆,你无非就是想要甄甜放弃裴荆。”
苏城一语中的,甄砚手扶着长椅,强撑着站立着。
“还有,你逼甄甜离开,你不想甄甜跟着裴荆,在你眼里,裴荆脾气不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难道不是吗?”
甄砚眉头皱成了川字,她的心里,裴荆铁证如山的做了恶。
但是,当他一看到苏城,甄砚放弃了。
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在苏城的嘴里,裴荆就是无辜的。
“算了,说了又有什么意思,你会认为是我无中生有。”
“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你对裴荆误会这么大?”
苏城双手紧箍着甄砚的胳膊,他想要从甄砚的嘴里,知道他们的过往恩怨,他想让甄砚减少对裴荆的误会。
甄砚的身体任由着苏城晃动着,她拒绝告诉苏城。
“裴荆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苏城,你放开她。”
蓦地,一个声音,惊厥了两个人,苏城和甄砚不约而同的望着过来。
只看到一个通勤装扮的女人,款款而来。
她的身上少了之前的幼稚,多了成熟睿智。
甄砚反手拨开了苏城的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甄甜的面前,上下打量着甄甜,瞳仁之中,和着疑惑。
甄甜不是在国外呢吗?她怎么回来了?顾念念知道吗?她会不会对甄甜不利?
甄砚一把抓着甄甜的胳膊,拼命的推搡着,“谁让你回来的,我没叫你回来,你回来干什么?”
甄甜沉默,僵直着身体站在那里,任由着甄砚推搡着,捶打着,最后倒在甄甜的怀里,失声痛哭着。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甄甜抚摸着,试图安慰着悸动的甄砚。
她的委屈无奈,她的迫不得已,让甄甜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
甄砚的身体一起一伏,不停的颤抖着、哆嗦着,“我不是想要你真的不回来,我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