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衙役立即报告了知府,公堂之上惊堂木震天响:“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知府怒道。
倘是一般百姓,倒确实是个下马威。
然而辰星却傲然而立,不怒自威:“本公主上跪父皇,下跪父母,你还没资格要我下跪。”
“胡说!你的身份有谁来证明?”知府说。
“本公主有玉印为证。”辰星手举公主玉印。
“哼,玉印也可伪造。”知府此话明显有偏。
“莫非你的印是假的?”辰星反讥,门外轻笑一片。
“将印呈上来验明真假!”知府肚里打起了主意,不论真假,先将公主玉印没收。
“谁敢!”辰星刚想开口,楚明、玄墨突然现身,明晃晃的寒锋直逼近身的衙役。
知府狡猾一笑道:“姑娘即不肯让我验印,恕我不能以公主之礼相待。听说你在街口闹事?可有此事?”
知府的后台是李相爷,自然胆壮,因此刻意刁难。平时,他随意惯了,所以这次,根本没当回事。
“知府大人,你又不是神人?却在大堂之上不问原由,虚拟罪名,不讲道理,目无章法,如此审堂,狗屁不通!”辰星被逼的怒从心起,高声责问。
堂堂府衙,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知府顿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冒充皇家公主,街口闹事,骚扰公堂,辱骂本官,来呀,先给我拉下,打上五十大板。”
顿时有四名衙役迅速上前,举起刑杖打算行刑。
“谁敢伤害和淑公主,杀无赦!”却被从辰星背后出现的楚明、玄墨镇下,吓得不敢上前。
安王的近身侍卫张弘飞身而入,将四位衙役制住。
正在此时,门外通传:“安王、恒王驾到!”接着便见二位王爷身穿朝服,在银衣卫的护卫下,威仪十足的朝府衙走来。
辰星顿悟,怪道刚才一路未见他们,原来,他们留下护卫,有备而来。
恒王、安王一路走来,身后一片轻赞之声。
子洛、承修本就生得俊逸出众,此刻一个银色蟒袍,另一个紫色蟒袍相衬,更显得龙彰凤姿,气度不凡。身旁暗影紧随,皆是一身紧身锦衣,八名银衣侍卫相随其后,煞是威风!
当走到辰星身边时,子洛似笑非笑的稍作停顿,深深地朝她看了一眼。
辰星轻声地嘀咕一句:“哼,臭美得你。”
倒把旁边的承修惹笑了,悄悄耳语一句说:“星儿,今天你亏大了。”
不一会,堂上传来恒王的声音:“给安王、和淑公主看坐。”
底下跪着的知府等人这时才吓得全身颤抖起来,看来要倒楣了。
知府顿时怔住,什么情况?往日几年不见的皇爷、公主,今日一来便是三个。
府衙门口的百姓则兴奋异常,被这知府欺压久了,看来,今日才有了报仇雪恨之际。
刚来了一位和淑公主打抱不平,如今又来了两位王爷撑腰,这落雁城要变天了,有好戏看啰!
子洛好整以瑕地有意问道:“在审案吗?”
知府吓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所告的何人何亊?”
知府紧张得答不上话来,谁人不知和淑公主是恒王未婚妻,今日祸事不小。
辰星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说:“我来替韩知府回答,本公主我是原告,知府韩大公子是被告。我告他三大罪状:第一他侮辱皇家,要我皇家公主,去做他的小妾。第二他目无皇法,任意妄为,欺诈百姓。第三他逼良为娼,竟敢强迫少男少女前去妓院mài_yín。”这掷地有声的几句话,把韩家父子及几条走狗听得冷汗直流。
“韩昌,公主所说属实否?”恒王冷冷问道。
“恒,恒……王爷,在下,不,小的不知她是公……主,况且,那些马车上的全是犯人严峰的家眷,本要拉去充军,是我花……花钱卖下,才送到妓……”韩昌狡辩道,刚说到这里,子洛、承修猛然听到犯人是严峰,吃了一惊,拦住话头向韩知府问:“你们说的犯人严峰,可是镇远将军严峰?”
“正是。他犯叛国罪……出逃,九族皆被擒,判边关充军……”
只听堂上‘嘭’的一声,案桌被恒王一掌震裂,他强压心火,咬牙切齿的低吟一句:“严峰……竟会叛国么?”打死他也不信,眼前闪过一幕幕他与严峰生死疆埸,浴血奋战的身影。
承修虽不曾像子洛与严峰一起征战沙場,亦深知严峰的脾性,他轻拍子洛的手背以示安慰,幸好不晚,这内里的情由定会查清。
知府父子见恒王一脸怒容,心下冷笑,怒吧,李相早已下令,排除朝中异已,扫清障碍,这鱼池将是自己的天下!
“即然你说那些人是你买下,不知你是向谁买下?可知那些人的身份?”恒王问。
“这……”这些本是他借口,向谁去买?一时口结。
恒王冷笑一声道:“韩公子,别的尚且不论,你可知单是轻薄、污蔑皇家公主,可是罪诛九族!”
“这……恒王爷,我那畜牲他,……他是不知公主身份,口……口出狂言,万望王爷、公主恕罪。”知府这下吓得不轻,知道得先过了眼前这关才行。
“那这些人犯?……”
“一切但由王爷、公主处置!”知府汗如雨下,赶忙说。
“不过……,这位韩昌冒犯公主之罪,你说该如何处置?”子洛仿佛十分为难地说。
“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