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他的话声刚落,衙门口突然有人高声喊冤,众人一看,见一年轻穷书生扶着一名老者跪倒在衙门口,手中高举状纸,大声喊冤。
恒王、安王互看一眼,恒王示意让两人进了府衙大堂,子洛和颜悦色地问:“老人家,你们有何冤情,递上状纸。”
一旁书生赶忙递上状纸,而那老者倾刻老泪纵横,怒指着韩昌父子,声音嘶哑的喊道:“我要他们还我女儿来!”
衙门外围聚的百姓似对这两位告状者十分熟悉、同情,纷纷涌入府衙大堂外的天井,小声议论着观看这次两人的结果,辰星从他们言谈中听出,前几次告状结果极惨。
恒王子洛越看状纸,眉头锁得越紧,只见他将状纸收在手中越捏越紧,显然是在制怒,却不开口,只拿眼盯着堂下的知府父子。
倒是知府父子早已吓得泠汗直流,浑身发抖。
“韩昌,你仗势欺人,抢夺人妻,反诬人罪,你说,这,又该当何罪?”子洛强抑怒火说。
“求王爷明鉴,金秀英她是自愿卖身的,非我强逼。”韩昌辩说。
“金秀英现在何处?”恒王问。
不敢回答,冷场。
“说!”恒王怒,惊堂木拍得天响。
“……在,在揽香院。”
片刻便有侍卫将鸨儿及一名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金秀英带到堂前。
金老头与那穷书生一见金秀英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疼惜的抱在怀里,三人哭成一团。
辰星命人取来一些水与面食,亲自帮她擦抹治理了一番,又让她喝了几口面汤,金秀英这才稍稍有了力气,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一个多月前,韩昌偶遇刚嫁入书生家的金秀英,见她貌美,便去调戏。
金秀英性格刚烈不从,用力推开了他,韩昌便借故说金秀英弄坏了他的锦袍,要她前去府衙内院刺绣一个月还债。
金秀英无奈,被逼进入府衙绣房还债,却日日遭韩昌调戏,万般无奈,一日她偷偷逃回娘家,企望韩昌放过自已。
谁知竟惹恼了韩昌,将她抓去强暴后,送入了青楼要她接客,金秀英宁死不从,日日遭人鞭打威胁,早已命悬黄泉。
而其父与丈夫屡次告状,均被知府以索赔锦袍,要偿还纹银三百两为由,在堂上被诬以挠乱公堂罪,打个半死。
可怜好好的一户人家,却被知府一家逼得如此惨状。
“韩昌,你竟如此欺压百姓,逼良为娼,来呀,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立刻有侍卫上前行刑。
板子正打得响,忽然呼啦啦又从堂外进来十多人,个个手呈状纸,声声喊冤,其中跪在辰星面前的,却是当时刚从车上被强制拉入揽香院中的那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辰星见他手无状纸,便问:“你叫什么名字?有何冤情?别急慢慢说来。”
“我乃镇远将军严峰之三子严辛,我父严峰受命戍守边关,但朝庭官员累扣军饷,官兵食不果腹,我父多次交涉未果,便与李家亲信发生了争执,不久前遭人暗算,诬他卖国通敌,幸好我父被人所救,逃亡在外。而我们合家九族却被官兵所擒,遣送边关为奴。知府之子韩昌又从中买通关节,将我们这些年少的送往他开的妓院,我们含冤莫名,又被人逼害,叫天不灵,入地无门,幸好老天有眼,遇见了和淑公主前来相救,万望恒王爷重审冤案,还我等清白!”
恒王与一旁安王承修互看一眼;原来如此,幸亏及时赶到,还未到最坏结局,恒王想了想说:“严辛,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候着,静待重审此案。”又让纷纷前来审冤的百姓一一交了诉状,这才吩咐第二天在府衙重新开庭审案。
第二天上午落雁城府衙门口早已人头挤挤,听闻恒王亲自坐镇,重审冤案,从昨日下午至第二日早上,喊冤投诉状之人便源源不断,恒王、安王、秦浩、辰星足足花了个通霄达旦,才把这些诉状看完;
这里面有以权谋私,侵呑房产、店铺、土地的,也有为讨李相等上阶官宦欢心,私增苛捐杂税的。
更有其子韩昌强抢人妻、人女充入自己所开妓院的,光是逼死人命案便有十三宗。
这些冤案事实清楚,又有明确人证、物证,恒王当堂便判了知府父子斩立决,罚没家产部份用以抚恤无故冤魂,其余则用于公益,造福百姓。
审案刚结束,落雁城内便传来阵阵鞭炮响,家家挂灯庆祝。
足见处理贪官是如何深得民心!
然而将军严峰的冤案却使他们犯了愁。
一来案中严峰不知踪影,而且官府还在各处捉拿他。二来从严辛处得知,严将军是受他手下副将检举,人证、物证俱都指向严峰暗通敌国,而正是这位副将,如今早已被李相提上了原严峰的将军之位,要想从他那里了解实情,让他帮助翻案,那无疑是痴心妄想。
即然李家的走狗,把脚都伸到恒王属地来了,必然要管上一管的。
但如何办呢?众人头痛不已。
得知严辛二位哥哥,已被关入恒王属地最大的晏州府的牢狱内,子洛决定明日便启程去晏州,先从他们那里了解实情。
想了想,子洛却为那些救助出来的少男、少女犯了愁,一问那些姑娘、小子,大多已无家可归了。
辰星想了一下,陵玥如帮她开医馆,或许需要人手,何况他那里实业最多,于是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