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多亏德妃娘娘提醒,本宫险些忘了。”
她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继而又对妙思说道:“方才来的有些着急,口渴。”
“奴婢给娘娘倒茶!”
暖阁伺候的小宫女这才反应过来,要给陆初容斟茶却被妙思一把推开。
娘娘如今可是宠妃,多少人眼红妒忌,这要是在茶中下个毒药,查都没处查!
亲自给倒了一盏红枣桂圆茶送过去,陆初容端起来吹了吹:“太烫了,一会喝。”
“好!”
德妃脸色阴沉的可怕:“陆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哦!本宫又给忘了!唉,整天想着怎么魅惑皇上了,别的总也记不住!”
德妃强忍了怒火:“方才大家闲话家常是有些过了,本宫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德妃娘娘言重啦!”她眉眼弯弯的笑道:“又不是第一次过了!本宫哪会放在心上!都起来吧,赶紧坐,别被皇上看到了,再说本宫刁难你们。”
屈膝跪了这一会,众人已是腰痛腿酸,还得旁人搀着才能站起来。
苏夫人更是叫苦不迭,斜目剜了陆初容一眼,却被她身边那个虎目圆睁的丫鬟吓了一跳。
待众人落座,王夫人才敢去看陆初容。
只见这位陆妃娘娘虽穿的华贵气派,却并未佩带过多是首饰,就连一头云鬓也是松松的挽着,几缕发丝荡在耳后,既有些跳脱,又太过随意。
可就算没有任何粉饰,她依旧好像散发着珠玉之光,从踏入暖阁的瞬间便将这里照亮。
捧了热茶吹一口热气,那含笑的眼底尽是灵动。
与德妃坐于一处,一个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佳人,一个却是看遍春花皆不如的万种风情。
王夫人暗中捏紧了女儿的手,王昭仪无奈苦笑,母亲总算明白她的难处了。
陆初容这样的绝色,但凡有一点争宠之心,别说她了,德妃都没有出头之日。
“好甜。”陆妃娘娘喝一口红枣桂圆茶,对德妃说道:“德妃娘娘不尝尝?”
“不必了,本宫喝惯了银毫。”
“你们也不喜欢吗?”她又问其他人。
徐昭容忙道:“妾身喜欢!妾身也喜欢喝红枣桂圆茶!”
言罢怕她不信,端了自己的茶汤底子给她看,她的脸从陆初容进门开始就有些泛白,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徐姐姐多喝点,太医说这茶适合女人喝,最是养生。”
“好!好!妾身多喝点!”
陆初容忽又想到什么,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苏夫人半分也瞧不上她这狐媚样:“究竟什么好事,陆妃娘娘这么高兴?”
“本宫突然想起来,皇上有日子没去看过徐姐姐了吧?养好了气色也没什么用。”
徐昭容喝茶的动作一僵,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话。
“对了?德妃娘娘,皇上多久没去看您了?您还记得吗?”
说着,她还真就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德妃已是一肚子火气:“皇上日理万机,做妃嫔的,哪能……”
“对,皇上昨儿晚上又在本宫房里歇息的!”她一脸无奈的笑道:“本宫也劝皇上以国事为重,可皇上就是不听,唉,赶都赶不走。”
一句话,成功将自己立为众矢之的,但她却好像全然不觉,又去问薛贵人道:“薛贵人呢?多久没见皇上了?”
薛夫人抢答道:“薛贵人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娘娘深得圣宠,能偶尔得幸已是她的福分了。”
“本宫记性果然不好,忘了薛贵人入宫一年,一次也没侍奉过皇上。”
薛贵人绞紧手上的帕子,眼眶红的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陆初容心情大好,舒舒服服喝了口茶:“不是本宫说你们,既已入宫,就是要好好侍奉皇上!可你们一个比一个懈怠,还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反倒辛苦本宫一人……唉!”
苏夫人没好气道:“臣妾孤陋寡闻,自古以来只听过女人迷惑男人灭国伤民,却不知,不做那狐媚邀宠之事,竟也是错了?”
“夫人说的好啊!”陆初容拍手笑道:“好在我大辰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也让本宫与有荣焉,否则,也要变成你们说的祸国妖妃了!”
“陆妃娘娘!”
德妃按住苏夫人,示意她不必说了:“母亲今日是来与本宫共聚天伦的,别的,都不打紧。”
苏夫人又狠狠看了一眼陆初容,见她一脸得意,自己如何不气。
太后已到了乐安殿,传话过来让众人赴宴。
徐昭容得罪了陆初容,这会儿巴巴的上前伺候她,却被妙思一把推开,亲自扶了自家宠妃娘娘走的趾高气扬。
方采女却还是不肯走,哭着去问德妃:“妾身的母亲是不是被拦在宫外了?如今我这个身份,别不是有人刁难她吧?娘娘掌管后宫,能否帮妾身问问?”
德妃也往外头看了一眼,继而问夏蝉道:“可有人说什么?”
夏蝉摇头:“方采女,不是奴婢要伤你的心,你如今这个身份,娘家就算来人又如何自处?”
方采女脸色煞白,没错,她虽在宫中沦为采女,但她方家在朝中依旧有一席之位,与薛贵人和王昭仪都不相上下。
同样是女儿入宫,她的爹娘却因为她要矮上一层,何其羞辱!
见人都进了乐安殿,德妃方拍拍她的手道:“进去吧,别等了。”
“我给爹娘丢人了……”
“也不能全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