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一轮,一轮又一轮!
那是长弓营出手了,三轮箭矢不间断地抛射出来,他们也就瞬间失去了大半的战力,退出了激战当中的战场。
恐怖的箭镞雨打击下,城隍鬼兵猝不及防之下,被凭空了一小片去。
他们化为阵阵的黑烟,四处散去。
箭支如同雨点般覆盖而来,植辉脸色阴沉得可怕,自从当了鬼神之后,他几乎已经遗忘了箭矢的巨大威力了。
毕竟多年的安定,已让他远离战争。
战争的残酷,在这么一瞬间,似乎再次支配起曾经的恐怖了。
两百多的好儿郎,就在那三轮箭矢洗地打击当中,尽数地化为了灰烬。
就连着他,刚刚差点被流矢击中。
“儿郎们,继续冲锋!”
植辉极力怒吼,举起手中的枪斧,极限开启玄囊阵来。
将消散的阴力化为奋战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补充到自己麾下的鬼兵上,浓烈的军气因为萧杀,带上了铿锵的血煞之意。
栾纶也同样狞笑了起来,他也同样会玄囊军阵,跟着植辉抢夺阴力。
双方狠狠地撞在一起,但是双方的意志却是有着不一样的差距。
肃山阴兵哪怕甲胄被钉穿,手中阴气所化的兵器被砍出不少的豁口,依旧以十分惨烈的气势,猛地往前冲去。
反观城隍鬼军这边,气势萎靡不少。
他们只是凭借手中阴器坚固,被动地做着防御罢了,双方陷入僵持不下中。
“杀!”
王六提着一根长枪,狠狠地向着前方捅了过去,军阵之力的加持下,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沛然不绝。
或许他不适合指挥大军,但相较于冲锋陷阵来说,他当得上是一个猛将了。
长枪大开大合,一往直前。
左右亲卫死死地紧贴而上,保护着王六身后的安危,让他能够尽情肆意地向前厮杀而去,再无半点后顾之忧。
他的勇猛,让战况撕开了一个口子。
长枪捅破几个城隍鬼兵的甲胄,让其化为了一阵阵的黑烟散去。
何劲这边则是稳扎稳打了许多,带着亲卫一点点地向前推进。
挥刀击枪,形成一堵墙来。
缓缓地往前推进着,将眼前挡路的城隍鬼兵,一步一步地逼退了去。
几个城隍鬼兵,在倒退之际,因为十分的倒霉,直接被绊倒在地,何劲的亲兵举起了长枪,狠狠地捅扎了下去。
一声声的惨叫响起,阵阵黑烟滚滚。
虽然相较于巨大的战场来说,局部的战况似乎影响不了什么。
但对于一个名将来说,胜利往往就是不起眼之中的优势积累。
如同雪滚球一般,越滚越大!
栾纶得了两个猛将开路,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优势了,加大了兵力往那个方向调动过去,将这个优势扩大下去。
他站在中军之间,调动着玄囊阵加持的力量,灌注到了王六的身上。
便见王六得了这股力量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来。
“杀!”
王六挺着长枪,如同巨熊一般,狠狠地将面前的鬼兵撞开,朝着植辉的方向杀了过去,意图来一个军中斩帅。
身后的阴兵紧随其后,整个化为了一道苍白的刀光一般,是为纯粹的暴力。
杀戮,不断地延伸着下去。
“给我开啊!”
一个壮实的城隍鬼军校尉,恰好挡在了王六前进的恶方向,他挥舞着双锤,格挡住了王六捅过来的长枪。
他手中的双锤死死地往前顶,脸色涨得通红不已,更是竭力地怒吼。
长枪被格挡住后,王六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个校尉,嘴角里带着些许的不屑。
没有多余的话,身后的阴兵已经举起了长枪,从一旁狠狠地捅上来,现在可是战场,谁跟你讲什么单挑呢。
想要单挑?找死都不是这样的。
这个校尉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六,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不讲武德。
可惜他没有机会出声了,阴兵们抽回了长枪来,让这个倒霉的校尉,直接地化为了一阵黑烟,成了玄囊阵的养料。
“哼,煞笔!”
王六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骂了一句。
这种没脑子的二愣子,要是出现在自己的军中,王六绝对第一个先斩了他。
没看到他就算是硬冲,也不敢脱离亲卫一步呢,这个校尉倒好,连助手都没带一个,竟敢一人冲过来挡住他。
真以为战场,是给人单枪匹马来横冲直撞的地方吗?
就算是绝世猛将,也需要大量的亲卫从旁配合之下,才能杀出气势来。
那个校尉一死,附近一片的城隍鬼兵开始惊慌了,吓得转身就跑。
这十几个鬼兵一跑,撞到了自己同袍的身上去了,让战线出现了一点骚乱。
对于这个大好的机会,王六又怎么会轻易给放过呢,当即领着自己的亲卫,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狠狠地撞了过去。
“杀!”
王六大喊了一声,一马当先。
“杀!杀!杀!”
他的亲卫举起长枪,挥舞着大刀,声如洪雷地嘶吼着,跟了上去。
东线的城隍鬼军,因为这小小的骚乱而被王六抓住机会,就如同用热刀切油膏一般,狠狠地撕下了一个口子来。
西线的城隍鬼军,跟着受了些影响。
何劲捏紧了手中的大刀,竭力地嘶吼了一声:“儿郎们,随我陷阵!”
他猛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辉,漆黑的光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