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确实稳了!
栾纶将全部兵力压上,城隍鬼兵节节败退,双方的攻守之势,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胜败只在转瞬间了。
怎么就败了呢?
植辉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中军死死地守护着他们的主帅。
他看着不断后退的城隍鬼兵,内心一口的郁气吐不出来,难受得缓不过来。
难以接受这个结果,明明军备上占据着优势,单兵对比上占据优势,一开始就占据了优势,十分大的优势。
为何就兵败如山倒了呢,为什么自己就打出这样的成绩来了呢?
他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自己可是一个名将,怎么能输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家伙,这绝对不允许。
一股戾气在他的心中横生,极具破坏的念头油然而生了,就让这一切统统地毁灭掉吧,这疯狂的念头不可遏止。
“老子可是名将,怎么可能会输!区区一个草头将军,给我死开啊!!!”
植辉的咆哮声遍传四方,他身侧的亲卫也被感染了一般,力量骤然爆发。
这一波的爆发,城隍鬼兵抗住了阴兵疾风骤雨的进攻,并狠狠地顶了回去,城隍鬼兵嘶吼着前行。
双方的撕杀进入了白热化,相互间的杀喊声不断,大家都打出了真火来。
“一刻钟,杀穿你!”
植辉举起枪斧,发出怒吼道。
他毫无保留地将气势绽放开来,军气化为了鎏金般的黑色光辉,从所有的城隍鬼兵身上绽放,随之不断地盘旋上升。
狂猛的气势,化为一道蛟龙。
这一刻,植辉所率领的城隍鬼军,近乎成了一个整体了。
狂涌的气势,就仿若排山倒海一般地压向了肃山阴兵,向着所有人宣誓,这让远远观望的一众鬼神,隐隐地有些压力。
他们不禁地面面相觑了起来,谁能告诉他们,这又是什么鬼了。
明明就要赢了,难道又得翻盘了?
植辉不懂得那些鬼神的惊疑,他现在只想做的一件事,十分的简单,那就是杀穿一条路出来,斩了擂鼓的陈易。
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的直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面的栾纶却是兴奋得不能自己了。
“总算有点那么回事了,来吧!就让我击败你,证明我的天赋!”
栾纶这一刻没有丝毫的恐惧,他有的只有炙热与躁动的内心。
名将不是看你胜了多少次,而是观望你的对手强不强,毕竟砍瘪三如砍菜一般再多,也不能证明什么。
最多让人觉得,我上我也行啊!
一直以来标榜沉稳的栾纶,此刻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握紧了拳头,抽出腰间那柄一直以来似乎作为装饰的佩剑,眼前的植辉,这么一个敌人有资格让他拔剑了。
“儿郎们,凿穿他们!”
栾纶迈步而出,招呼着道。
每迈出一步,他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增长了一节,五步之后,登临顶峰。
很可怕的是,肃山的阴兵们,原本更加凶猛的气势,又更上一层楼了,澎湃的杀意凛然而出,几欲凝结为实质。
一股漆黑的乌光笼罩,所有的阴兵身上仿佛凝聚出一身真实无虚的甲胄。
怎么会这么的强?
植辉感到一股无力,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双方狠狠地厮杀到一起。
肃山的阴兵们,看着对面突刺而来的城隍鬼兵,便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任何苍白无力的言语,有的只是一个字。
杀!
他们只是一步踏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无论是长枪,还是大刀…
阴兵们就是一步踏出,怒吼着抡动手中的兵器,狠狠地向前砍下去。
战场上,并不需要太多的动作。
砍下去就好,捅过去就行,反正一刀下去,一枪过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冲过去吧!
只要将对面的敌人送死,那么自己就能活下来,赢得最终的胜利吧。
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就这么的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长枪如渊,城隍鬼军以身铸就的城墙,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刀光璀璨,动人的夺目之下,阴兵化为了阵阵的黑烟。
生死只在一瞬间!!!
不需要躲闪,直接往前冲吧,硬接对面的攻击,还能活下来,那就反手一击。
惨烈!惨烈!惨烈!
城隍鬼军那直冲云霄的无敌气势,直接被肃山阴兵们生生地打落了。
“我,我才不会倒在这里!”
植辉无法忍受了,明明大家的形势相差无几啊,但却被人给硬生生地推向悬崖那里,甚至快要被踹下去了。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开什么玩笑啊!”
他愤而怒吼,再次地压了上去。
“结束吧!”
栾纶的神情平静,调动更多的云气汇聚在了冲在前锋的阴兵们身上。
璀璨的光辉,在他们的兵器凝聚。
看到了这一幕,植辉的头皮阵阵发麻了起来,这等的力量,他阻止不了。
会死的,会死的!
植辉看到一个个城隍鬼兵,被肃山阴兵给围住了,几把刀一起斩落,惨叫着化为一股黑烟,直接地灰灰了。
虽然也有着肃山阴兵,被城隍鬼兵拿着长枪捅过去,也同样化为了灰烬。
但很明显的是,他们正落于下风。
胜利的天平,已经是缓缓地倾向了肃山灵域那一边,再挣扎又有何意义呢?
在见了这一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