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庭的一声“三姨妈”,那红衣女人抬头看着他惊讶道:“咦,少庭,你怎么也在这儿?”少庭俏皮的笑了笑。那白衣女人也微微一笑的望了望少庭和雪芕。夕阳的光照在了白衣女人脸上,她眼角的鱼尾纹在阳光下如花骨朵般羞答答地绽放开来,那双眼睛仿佛两潭清澈见底的湖水,茶楼里的各种嘴脸都印在那湖水里面,都变得那么的微小微小啦。
雪芕呆呆的望着那白衣女人,望着那张温婉如玉的脸,其实,她心里明白,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个陌生人,可她就是有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感觉自己的姥姥又复活了!似真?似梦?也许,她把自己对姥姥的羹墙之思寄托在了这个和姥姥极其神似的白衣女人身上。那白衣女人微笑着告辞了,望着她衣袂飘飘的背影,雪芕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跟着她走了,像一尊雕像似的伫立了好久好久,至到少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再神摇意夺的和大家一起去饭店吃晚饭。
吃完了晚饭,少庭又邀请大家去ktv唱歌。房间里,迷离而闪烁的灯光下,这方唱罢,那方登场,仿佛个个都成了当红歌星,嘴在吼,心在跳,手脚也情不自禁的舞动起来。刚放下麦克风,又不停歇的磕瓜子,喝啤酒,边吃边喝还边盯着正在放声高歌的人。唱歌的人仿佛是那呱呱叫的青蛙,而那些吃喝的人也仿佛是正在观望的小猴子;青蛙与猴子本不相关的,但是猴子吃着手里的香蕉,眼睛却也不放过青蛙嘴里的食物。也许,这是所有生物界的共鸣吧:吃着自己碗里的,看着别人锅里的。
雪芕不习惯房间里那些如蛙叫猿啼的声音,她悄悄地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女儿和儿子被爷爷奶奶带去散步了,她只得一个人坐在公园里看夕阳西下。公园里的花花草草在夕阳的打扮下,都显得格外的鲜妍美丽。微风拂来,花的芳香,薰醉了草的心田,花儿羞羞笑,草儿萌萌哒!就连那花上的蝴蝶,地上的蚂蚁,也都虎珀拾芥的你望望我,我望你。
雪芕望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万物皆有情,更何况人呢?少庭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雪芕的身后,他轻轻的坐在了雪芕身边,一双深澈如水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她,雪芕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边那一道如血的残阳。
少庭手持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拿到了雪芕的鼻前,她才微微一笑的看了一眼少庭,少庭一见他她笑了,便文皱皱的调侃道:“小姐,小生仰慕您许久,可否收下这一朵玫瑰花?”逗得雪芕捧腹大笑起来,那朵玫瑰花在她的手里也喜不自胜的笑了起来。夕阳的脸已渐渐模糊不清了,唯有天边那俏丽的晚霞仍然笑吟吟的看着这人间的一地鸡毛。
少庭依然深情无限的望着脸蛋白里透红的雪芕,他用他那磁性的男中音温柔的问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个陈圣和灵儿是何许人也?”雪芕用她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眼神给出了回答。少庭声情并茂的讲出了一个一百多年前的一个爱情故事。原来那个陈圣是他的高祖父,而灵儿是他的高祖母。
话说一百多年前青凤村有个穷书生姓陈名圣,父母早亡,寡居的姑母含辛茹苦的把他抚养成人。青凤村的对面是庙石村,庙石村里有一户刘姓的大户人家,刘家虽富甲一方,却有点儿为富不仁,刘家老员外娶了七个老婆,生了七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但因膝下无子,所以刘员外整天的长吁短叹,怨天尤人。
有一天,刘员外和老仆人去赶庙会,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拦住了他,刘员外天生是个吝啬鬼,平日里见着衣衫褴褛的可怜乞丐也舍不得施舍半文钱的,今日见有和尚拦路,以为是来化缘的,便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佯装可怜道:“老和尚,你看我这衣服都破了个洞,我都断齑画粥了,哪有钱给你吗?”其实,这方圆百里的人都司空见惯了刘员外的一毛不拔。
那和尚听了刘员外的话,并未走开,而是仔细看了看他,然后意味深长的叹息道:“可惜呀,可惜呀!”刘员外瞪大了眼珠子吃惊道:“高僧,请问此话何解!”那得道高僧随即便附在刘员外肥厚的耳珠上耳语了好一会儿,只见刘员外听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的,最后还醍醐灌顶的醒悟道:“原来如此,多谢高僧!”那高僧说完,便席不暇暖的离去了。
刘员外从庙会回来便把府上的仆人丫环都全部召集在一起,然后又吩咐管家给他们挨个挨个的发工钱,刘员外突然的善举,吓得大家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乞求刘员外不要解雇他们,刘员外这才哈哈哈大笑道:“你们误会了,我这是给你们提前发一年的工钱呀!你们放心!从今日起,三个月发一次工钱,绝不再拖欠你们的工钱!”大家一听,这才放心的捏紧了手里的工钱。
从那以后刘员外不但善待下人们,还体恤佃农们。他懂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善施善行才能有福报。一年后,他的七太太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把他乐得双手举着俩儿子,欢呼道:“我终于有俩儿子啦!”他俩儿子满月那天,他大办宴席七天七夜,请的人大部份都是乞丐和穷人。就连他那双胞胎儿子也是叫乞丐给起的名字。当天被请来吃宴席的就有穷书生陈圣。
陈圣吃完了午宴,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刘府花园里,花园里花团锦簇,蝴蝶翩翩飞舞,突然,一方绣着牡丹花的粉色丝巾飘落在了陈圣的头上,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