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迟还在与陈辞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条狗周旋时,王统领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嘴里喊着,“沈将军来信了!”
“沈将军来信了!”
燕语迟大步跑了过去,一把夺过了王统领手中的信。
她拆开一看后,脸上的表情与沈相言收到她的来信如出一辙,一旁的陈辞牵着狗儿跑了过来,道,“我就说沈将军神通广大,怎么可能被一群小小的水贼给困住。”
“命底下的弟兄们,咱们抓紧赶路,务必在天黑前赶到白都城。”
见她的心情由暗转晴,陈辞这心里也好受了些,否则这一路自己不仅要带他们抄近路,还要担心她的心情。
这份差事,当真累人。
王统领一脸茫然地盯着陈辞手里那只狗,这狗长得很大一只,皮毛呈现黄棕渐变,吐出来的舌头挂着透明的粘液,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前方。
“这狗从何而来?”王统领问道。
“防身。”陈辞挑眉,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他。
王统领一闻言,便觉得自己被人给羞辱了,一脸怒气地瞪着陈辞,“陈狗休得猖狂!现场上要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爷爷我绝不帮你!”
“劳烦你了,不过你陈爷爷我还轮不到让你来救我。”陈辞一手牵着狗,一边牵着缰绳赶路。
那狗儿一直都温顺的走在一旁,等到了一处丛林前,便停下不走了,不等陈辞反应过来,便大吼大叫了起来。
犬吠声吵得人心烦,王统领怒道,“把你这狗给我牵走!吵死了!”
“是啊,燕将军,眼下天都快黑了,这狗一直在叫,将士们心里也不太好受呀。”一旁有士兵在埋冤,燕语迟听了也能理解。
眼下这片林子本来就黑压压的,给人一种压抑的错觉,明明时至盛夏,应该是树叶茂密的时候,可放眼一看,这林子里全都是一片光秃秃的树枝。
这么一看,倒真有邪。
“陈公子,你这狗?”燕语迟并没有直言,这陈辞一路以来,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这时候突然牵来了一只狗,还说什么是花了大价钱从一个村民哪儿买来的,这其中恐怕有什么缘故。
“有了这狗,咱们才能平平安安的路过这个地方。”陈辞道,他并没有说出什么原因来,但这句话听在王统领的耳朵里,倒像是在胡搅蛮缠。
“你胡说八道!”王统领道,“就凭这条畜生,咱们就能过了这片密林,陈辞,你说这话谁信啊。”
底下的弟兄们也是如此,指责陈辞在这儿胡言乱语。
那狗扭过头冲王统领叫了几声,王统领虽心里有些害怕,但总归是一条畜生,何以为惧。
“够了!”燕语迟不愿听这两人吵起来,便道,“这一路咱们跟着陈公子走,可都顺遂?”
“可是将军,若放任一条狗在这儿叫着,若是招惹到什么野人,那可就……”
“走!”燕语迟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我给陈公子做担保。”
有了他做担保,这王统领也不再说话,一旁的刘大仁见耽搁了这么久,也催促道,“走吧,若天亮前不到这白都城,恐怕咱们无处歇脚呀。”
“过了这片密林,便是白都城。”陈辞身后的红面具道。
一行人这才接着上路,但走进了那片密林后,那只狗一直在叫着,一阵凉风吹了过来,燕语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避免有人偷袭。
“呜呜呜~”
一阵如鬼叫一般的呜咽声传了过来,队伍又停了下来,几个将士对视一眼后,纷纷露出了恐惧之色。
“不……不会真这么邪乎吧?”
“应……应该不会。”
“呜呜呜~”让人害怕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王统领身旁的一个士兵瞬间落了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许是被地上的枯树枝呀划伤了脸,瞬间便大吼了起来,“有鬼呀!有鬼!”
“住嘴!”燕语迟见阵营乱了,立马大喊了一声。
刘大仁虽见多识广,却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燕语迟让所有人冷静下来,但眼下这个情况,又有多少人能清醒着?
陈辞下了马,捏紧了手里的绳子,便跑进了暗处。
燕语迟望着他的背影瞪大了眼睛,喊道,“陈辞!”
密林里传来了回音和几声越来越远的狗吠,余下的人也冷静了下来。
燕语迟紧握缰绳,正准备上去追陈辞,却被红面具拦了下来。
“我家老大说过,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平安送你到白都城,燕将军还是不要让我为难,有老大在前面开路,咱们还是抓紧离开这里吧。”红面具说完,便让开了路。
燕语迟却道,“一起来的,便一起回去!”
王统领道,“走吧将军,那不过是一个山贼。”
“是啊,我家老大拼了命给你们这些拿着官银的人开路,他若死了,你们心里不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山贼,死了就死了,一条贱命而已。”红面具瞪着燕语迟一行人道,“你们当真以为这一路没有风险吗?”
“老大带你们走的那条小道,说白了就是一条脏路,老大提前替你们摆平了而已。”红面具继续道。
原来这一路陈辞竟然做了这么多,但燕语迟和他并无交集,他又何必做这么多。
想到这里,燕语迟便吩咐身后的人,“赶紧走!”
眼下要以大局为重,这是此前陈辞告诉他的,等出了这片密林,就与沈相言汇合了。
但走出了密林后,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