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站在门前,透着一扇门望着躺在里面的她。
天渐渐暗了,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杀了裴识,段寅还会派下一个“裴识”来,斩草不能除根,便是陷入了一步死局。
接下来,他与燕家,便真的脱不了干系了。
月言端着一盆水出来,沈相言一看那水色泛红,隐隐可闻到一股血腥味,他在沙场上见过无数血流成河的惨状,但就是这一盆血水,让他突然红了眼。
“她……还好吧?”沈相言问。
月言始终低着头,没有看见他面上的悲痛,没有感情地回答一句,“夫……小姐无事,多谢将军关怀。”
“那……”沈相言的话还未说完,月言便转身进了屋。
转身,便见阿秋早已等到一旁,走过去道,“何事?”
“燕将军着急了皇城三支军队,不知是……”阿秋并未将话说完,但沈相言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