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间余,顾北抽空去了一趟冯小缸《没完没了》的片场,客串一个酒驾人,只有短短几分钟的镜头。
友情客串,顾北也没拿到一分片酬,纯粹是为了完成公司要求,在贺岁档电影中露一个脸。
顾北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无声的河》拍摄任务当中,导演宁靖武更顾北强调了一种表演的张力,《也偏平淡,但文治这个角色内心戏很多,心态的转变也很重要。
宁靖武要的就是需要顾北在很少的肢体语言和平实的面部表情中,用眼神和微表情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尤其是最后一场戏,文治即将结束实习生涯,离别时那场感人肺腑的戏。
为了最后一场戏,宁靖武绪,只有一个要求,要哭出来,而且不能突兀,必须符合“无声”这个主题。
“开始!”
已经成为“文治”的顾北走上讲台,看着一张张干净的面孔,眼神微微闪烁,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都变成了一个手势:“上课!”
孩子们都站了起来,看着讲台上的顾北轻咬嘴唇,有几个感性的孩子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顾北看着每个人眼里真诚的目光。
“我要走了。”顾北鼻头开始发酸,或许受到了孩子们的影响,比划着的手势也变得缓慢,“你们会有新的老师,而且会长期叫你们,你们需要教育,跟着一个固定的老师你们会获得更好的发展,很高兴认识你们。”
更多的孩子哭了出来,顾北鼻头更酸了,比划着的双手忍不住放了下来,沉默了几秒,顾北挤出了一抹微笑,只是眼眶已经微红,继续用一种为人师表的微笑,打着手势:“其实,我刚来的时候是不高兴的,因为我被分配到了一所聋哑学校,但现在我很高兴,因为你们,我感受了很多,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很多人都需要你们,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班长天南从位置上离开,走到顾北前面不远处,比着“老师,我们爱你”的手势,其他孩子也纷纷比了同样的手势,紧跟着,刘艳、刘彻、天南扑到了顾北怀里,一个接一个的孩子紧紧地抱住了顾北,都哭成了一团。
顾北轻轻抚摸了刘艳扎起来的头发,终是忍不住,留下了无声的眼泪,晶莹的泪珠从脸庞滑落。
“咔!”宁靖武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喊了一句。
导演喊停了,但顾北还没办法收回自己的情绪,那些孩子也依旧死死地抱着顾北,旁边的工作人员也被感染了,男同志眼眶已经湿润,女同志已经借着男同志的肩膀掩面哭泣了起来。
情绪是有感染力的,几分钟后,众人才慢慢走出来,顾北同样沉浸在刚刚的戏份里,久久方才回过神来。
这是顾北拍了这么多戏以来,最为忘我的一次表演。
有了上次霍建启的建议,顾北在拍《无声的河》之前并没有准备得太充分,这会儿受到剧情和孩子们的影响,却是有了一次情绪上的爆发。
完全满足了宁靖武的要求不说,还将这些没有学过表演的孩子带入到了情境之中,剧组的工作人员也收到了感染。
戏拍完了,剧组也要离开了,聋哑学校也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迹里了,剧组的每一个人都对这群孩子很好,用自己的心去呵护着这帮不幸运的孩子。
离开的时候校长、班主任带着孩子们送剧组到了校门口,好不意外,所有人又哭成了一团,苏一一把鼻涕都哭了出来。
1999年9月29日进组,10月2号开拍,拍了十四天,《无声的河》正式杀青。
不可否认,这在参与拍摄的所有人当中,都是一笔不可多得的人生经验,因为这世界有爱,而且大爱无疆。
回去的车上,所有人都很沉默,顾北望着车顶,像着过去的半个月,也想着以后,这帮孩子的以后,拍了一部戏并不能改变他们什么。
“我好像帮一帮他们,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缓过劲来的苏一一缓缓说道。
顾北听后,也只能沉默,这帮孩子并不是家境不好,只是上天亲吻了他们的耳朵,剧组的人能做的就是把这部献给所有聋人的影片做好。
正准备不去想这些烦心事,顾北刚一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脑海里闪过了老妖的一段记忆,或者说是一个节目,这让顾北心思活络了起来,或许还可以做点什么。
想清楚之后,顾北就对苏一一说道:“一一,回去帮我一个忙,是我私人请求你帮我一下。”
“什么忙?老板你对我这么好,我肯定帮你啊。”
“帮我找一个编舞老师,要好一点,贵点也没事,最好是一流水平。”
“啊?”苏一一有点摸不着头脑,诧异地看着顾北,“你找编舞老师干什么?”
“我想编一段舞。”顾北没有明说,事情没有定论之前,顾北也说不准这事能不能成,毕竟顾北压根都不懂舞蹈,老妖记忆里的那个节目虽然经典,也很清晰,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一类的节目。
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好,有可能会登上顾北想象的那个舞台,也有可能会中途夭折。
但,顾北想到了,自己能为聋哑人做点什么了,也会尽力去试一试,哪怕失败也好。
回到学校,生活又回归了平淡,只是顾北开始了解了一些舞蹈方面的书籍,也买了不少舞蹈教学的碟片回自己的小屋观看,不是为了学习舞蹈,而是为了了解更多关于舞蹈的知识。
苏一一也为顾北找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