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的语言古老而晦涩,经过顾白洲的加工,理解成这样的话语,其中或许存在误差。
他这才回想起来,当初得到龙王的遗悔时,枪杆上确实附着有一些残念。
话语渐渐消散,空旷的洞天里,再没有任何残声。
真令人毛骨悚然。
顾白洲暗自落个心眼,届时,再找钟离问问即可。
带着这根坚韧、银白、足有一米长的狭长枝条,顾白洲就此离开太山府。
......
轻策庄。
那位名为上官唤的女孩,竟真如顾白洲所言的,待在这里。
上官唤带着几枚霄灯,雇人将她带到轻策庄,要和儿时的玩伴,此时的笔友,过一天海灯节。
笔友和她年龄相仿,是个男孩,父母远在璃月港打工,不回轻策庄,就由奶奶照看着。
[从前轻策庄的海灯节,夜里是黑漆漆的,偶尔能看到远方天空,飘来的一两只霄灯。
[那时的我们,就只有睡觉,像往常一样。]
这是一封来信上的内容。
上官唤想给轻策庄的几人,带些霄灯放,跋山涉水,来到这里。
而本来要留给家里的辞别书信,则被她混在用于‘两个人一起看信’而带来的信封中。
因为捎上她来这的人,已经踏上返程的路,所以,她也没有方法回到璃月港,只能待在轻策庄。
不过,
实际上总务司近几年有照顾空巢老人的计划,所以现在的轻策庄,也是有霄灯的。
但上官唤并没有注意过这点。
类似的信件还有许多。
趁着那位中年女人打开信封,查证两人关系的时候,狼少女和胡桃都靠过去,瞧了几眼。
“啧啧,虽居去千里,两小无嫌猜。”
胡桃对着信件的内容,当即作诗一首,“好啦,我们走吧。”
上官唤相当听话,就要离开轻策庄时,那位笔友远远地喊了一声:
“小唤!”
上官唤回过头,应了一声诶。
后面的话,可能是因为腼腆,那位男孩没能说出来。
狼少女大概能听出,他声音中蕴含的强烈情感。
接下来的话,大抵是再长大些,要去璃月港找她吧。
众人抱着好心情,回到望舒客栈,顾白洲早在等候。
“大功告成啦。”
胡桃丝毫不见困意,喜出望外地说,“明天,要去我那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好啊。”
顾白洲应下,他正巧有事要问钟离。
众人于是,开开心心地,到客栈里吃一顿。
今晚自然是由缺席的顾公子买单。
等夜宵时间结束,顾白洲看看怀表,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一分。
“打算就此启程...还是,歇一晚?”
“歇一晚吧,歇一晚吧。”
胡桃对着月亮,像猫般伸了个懒腰:“嗯~”
......
“汝啊,”
众人各回房间里,狼少女叫住顾白洲,“陪我到露台上,走走呗。”
“走吧。”
顾白洲说,“到下层来,上面那地方,待着个喜欢独处的人。”
两人来到露台上,这里视野开阔,能望到远方笼罩在凉薄月光中的群山。
“最近有点冷呢。”
狼少女双手倚着栏杆,呼出一口白色的气,“璃月港里没新认识什么朋友,还是和以前一样,好无聊,也没有人想关心我。”
顾白洲看着她,心里一阵奇怪,怀疑她在暗示什么。
他直接问道:“需要添衣吗?”
“咱可是狏狼,哪里需要衣服。”
牧姓少女抱着那毛发浓密的狼尾,笑着说:“就咱这根尾巴,可比那些衣服暖和多了。”
“你是在背,那小姑娘的信件?”
顾白洲闻言,立刻反应过来,险些又被捉弄。
“嗯呐,咱有时也会羡慕,他们这样的关系呗。”
狼少女笑着说,“汝啊,真是不可救药的烂好人。”
抱着对她持有洞天图谋不轨想法的顾白洲,听到这话时,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话说,你在洞天里时,平时会做些什么吗?”
顾白洲的好奇心永无止境。
牧姓少女指向荻花洲,碧色的河水畔,那里有一丛紫色的马尾。
“像它们一样,风吹来,就动弹一会,不然就直挺挺立在那里,思考狼生咯。”
“睡觉呢?”
“咱一天可以睡足二十三个小时!”
“仙人还真是孤独啊。”
顾白洲感慨似地说了一句。
狼少女没有回话,她扶着护栏,只是静静地看着月亮。
两人再稍微站一会,就互相道出晚安,回房休息。
......
翌日,早晨,由于晚睡的缘故,都起的有些晚。
众人在望舒客栈楼下的广场上,吃过早午餐,才启程赶往璃月港。
等到时,依山旁水的璃月港,已经笼罩在淡淡的暮色中。
将上官唤带到上官家,等候一阵,上官父亲才姗姗来迟。
他感谢众人,同时也和胡桃一起,去找岚姐表示感谢。
冒险家协会,岚姐双手抱胸,站在告示牌的旁侧,她的目光注意到几人,有些惊喜。
“是怎么找到的她?”她问。
上官父亲向她说,顾白洲是如何的聪明,一路找到轻策庄。
岚姐只是点点头,神情有些黯淡...果然,人死后,是没有灵魂留存于世的。
唉。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