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芜夕从衡芜院中探出了一颗脑袋。
商芜夕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过这个院子了,她知道外头一定是出了大事了,府中的下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她才能有机会溜出来。
外头一片吵吵嚷嚷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到了前院儿,却见前院儿一片混乱。
她惊骇不已,掉头又走了侧门,遛了出去。
可是刚一出门她就后悔了,大街上一片混乱不堪,她的脚下就躺着一个女人的尸体。
她的肚子被刀切开一个豁大的口子,肠子和内脏滚了一地。
商芜夕吓得魂儿都没有了,转身就想往王府里去。
“站住。”身后一声粗暴的喝声,惊得她一个激灵。
商芜夕吓得腿一软,战栗地回头看去。
她的面前几个浑身都是鲜血的男人,他们一看见商芜夕脸上就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哥儿几个今天运气好啊,遇到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
为首的男人话一说完,身后几个就跟着笑了起来。
商芜夕看到这个阵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着那个男人朝着她慢慢走近,她贴着墙壁两只腿都在打颤。
男人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吓得她膝盖猛地砸在地上。
“求几个好汉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
“小娘子,你说什么呢,咱们是带你享受来了,你怕什么?”
“你尝过男人的滋味没有?只怕是不知道其中的好处吧?”那男人捏住商芜夕的脸,狞笑着凑近,他的脸上一条刀疤从太阳穴横亘过来。
商芜夕只觉得一阵战栗,竟然一股热流从两股之间流了下来。
“求。。。求求你们,我知道哪里有好东西,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带你们去找。”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那个男人嗤笑一声,他今天晚上见到的好东西都已经太多了,已经有些麻木了。
“是。。。是王府的财宝,我带你们从小路进去。”
听到商芜夕这句话,刀疤男脸上还是露出了贪婪之色。
“将军,别听她的,我听说巴图在这上面吃了很大的亏,王府里面有机关,巴图的人基本上全折在里面了。”
听对话,商芜夕才知道,原来刀疤脸是个将军。
“不会的,不会的。”她马上解释:“我带你们走侧门,我刚刚就是从侧门出来的,根本不会和那群人撞上,将军,你相信我呀。。。。。。”
她跪在那里,颤抖的声音将近于哀求。
刀疤脸微虚起眼睛,顾垣于每个里丘人而言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有人说他是天神,有人说他是魔鬼。
他想了许久,才道:“你敢给我耍花招,我就一刀剁了你。”
“不会的,妾身怎么敢在将军您的面前耍花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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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只正坐在弦月阁的门槛前打瞌睡,她两只脚蜷拢,手抵在膝盖上,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垂着。
她虽然成了婚,但是王府的人手不够,所以她自愿又照顾起了商末末,与佳莹几个轮流伺候着。
可是平时每个白天黑夜地干活儿,有个休息日裴天成又不知餍足地折腾她,这瞌睡是真的不够睡呀。
不过眼看着,佳莹她们应该伺候了小姐睡下,也该下来守着了吧。
然而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传了过来,只只的无感虽然没有商末末那么厉害,但是耗子的耳朵到底还是灵敏的,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就见后院的小路尽头,一群人正打着火把转了过来。
“大人,就在这儿。”商芜夕走在前面,一手指向了弦月阁的方向。
刀疤脸他们从后门儿进来,一路上路过王府这么多地方都是空的,果真只有这么一个地方亮着灯。
刀疤脸一笑,“弟兄们,给我冲,拿了顾垣的东西献给王上领赏去。”
那些将士们也像是红了眼一般,加快了脚步朝着弦月阁冲来。
只只看着这样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当场吓得心脏骤停,她下意识地想要倒在地上装死。
但是她知道,这样是没有用的,她如果在这个时候倒下了,那小姐怎么办呢?
最后理智战胜了生理反映,她鼓足了勇气挡在了这些人面前,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
只只这叫喊传到了楼上,原本快要睡着的商末末忽楼上的三个人六眼相对。
她们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紧接着又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你给老子滚开。”
“别杀,女人先留着,等会儿抢了的东西给王上,女人留给我们自己慢慢享用。”
随着一声淫笑之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楼上而下,木质的地板上传来的一声声犹如下雨一般的剧烈声响。
佳莹知道是敌军杀进王府里来了,不容得她犹豫,转身就吹灭了桌上的烛火,然后转身关了门。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利索得不敢有丝毫怠慢,像是每一分都在是生死之争。
她看向床上的商末末,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商末末病了这么些时间,身体已经瘦弱不堪了,要将她拎起来,轻而易举。
然而商末末就不好受了,她受了簸动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拉风箱似的。
现在这个时候,佳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打开房间角落的一个箱子,将商末末塞了进去,反手又将菊香塞了进去。
还好箱子够大,塞下两个人刚刚合适。
她顺手又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