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寻当时的表情极为扭曲,犹如鸡毛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那样的纠结。
别说是严寻,就连我都听不下去了,这还是亲妈么?田昊雨的妈妈为了把女儿推销出去,还真是豁出去了,田昊雨的脸涨得通红,死拉硬拽的拉她妈妈走,两条眉毛都纠成了一个八字。
田昊雨的妈妈除了能生,没有半点像女人,完全是翻版的田昊风。就连严寻这样忍耐力颇强的人也不堪忍受,以上厕所为由脱身。
我皮笑肉不笑的和田昊雨母女俩说了句:“再见。”
如同逃离地狱那般逃出来她们的视线,我很担心接下来田昊雨的妈妈会不会问:“嘿,姑娘,你是不是chù_nǚ。”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奔放的老大妈,田昊雨肯定不像她妈。
逃出了人民公园,严寻还没缓过来,他满脸惊吓,尤其刻薄的说:“这谁当了她女婿谁倒霉!”
“我看她挺中意您老的,要不您就把田昊雨老师娶回家吧。”我心里所有的火气在此刻都消失不见了,幸灾乐祸的说:“严老师,我觉得除了田昊雨老师的妈妈,恐怕没有人能对付得了您老的初恋女友了!”
如今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付予馨若是当真还对严寻有情,对付我也是因为严寻的话,我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她有个有权有势又奸诈阴险的哥哥,还有个袒护她的老头子,秦露说,她当年差点儿搞的陆汉的爸爸身败名裂,就这样了,如今陆汉爸爸还能待她一如从前,可见这人城府有多深。
不是我心里阴暗,我真有点儿怕死在她手里,没了这条命也就罢了,命在,却让她整的生不如死,我才郁闷呢。
于是我很严肃的问严寻:“严老师,我说您能不能管好的您的初恋女友,我怕下次就不是处分那么简单了……”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严寻从容的说,他这话说的就跟放屁一样,他会保护我?那么之前付予馨怎么就有机会动手了,差点儿没把我给整死。
关于这种话,我通常都是在心里说。毕竟,付予馨是严寻的初恋,付冬晨还是严寻的好哥们儿,我其实挺没有把握的,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我到底占据了多少位置。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和他摊牌的缘故,他是严寻,是我的辅导员,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学生。
我瞥了他一眼,完全不信任他,可最终我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听他在说:“付予馨到底是付冬晨的妹妹,眼下公司都是由付冬晨在经营,付冬晨一向很疼爱他这个妹妹,我要是明着翻脸了,你说会怎么样?”
“意思是……你就会破产吗?你会变成穷鬼,负债千万,房子车子都被拍卖抵押!”我看严寻愁容满面的样子,忍不住揣测道。
我这个狗血的猜测立即遭到了严寻的鄙夷:“想什么呢你?那倒还不至于,只是撕破了脸,对我也没好处,对你更没有好处。一旦说穿了,只怕付予馨会变本加厉,我……太了解她了。起初不告诉你,也就是怕你会恐惧。”
他这么说似乎也挺有道理,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前,我只是觉得自己忒倒霉了,后来发现自己被严寻欺骗,就只顾着生气。
这会儿知道真相,又冷静了,我还真有点儿恐惧。我委实弄不明白付予馨的心态,她既和陆汉的爸爸来往,就该知道,严寻会在意,不管如何,也不会有以后。
退一万步说,纵然她浪女回头,严寻和她重归于好,那么在那之前,她也不是严寻的女朋友啊,我似乎也不是。她这么害我有意思吗?
我忽然间明白,秦露为什么会说付予馨不简单,她不光不简单,我觉得她还有毛病。
她的心态大约就是,我不要的,你也别想要,否则老子整死你!最终,我得出来个结论,我点点头,盯着严寻,认真诚恳的说:“我知道了,她是个疯子!”
我以为严寻会反驳,毕竟那是他曾经爱过的人,男的不是都总怀念他们的初恋吗?有些男的,初恋给丫劈腿戴绿帽子,分手许多年之后,丫还时常怀念曾几何时把丫当千年乌龟的初恋。
严寻的反应着实让我吃惊,他抬眸凝望碧蓝的苍穹,神态似林小夕看的容的那些忧郁男二号:“她,的确是个疯子。”
言罢,又对我说:“所以,你别去招惹她,有什么事情我来解决,知道吗?”
“哦。”我心里暖暖的,纵使这些事情原本就是该他解决的,可严寻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开心。
秦露说我已经陷入对严寻的暗恋不可自拔了,暗恋到他对我稍微好一点儿,我就会像掉蜜罐子里似的。
掉进蜜罐子的我,就像个傻子,明明在不久以前,严寻才欺骗了我,可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我也都会相信,他说什么,我也都乐呵呵的,糊里糊涂的答应。
暗恋一个人,是最幸福,最难过,同样也是智商最低的时候。我相信,十九岁那年,可能真是我智商最低的时期,低到被人算计了,还帮人数钱。
匆匆半学期,就这么过去了。放假的前一天,林小夕嚷嚷着咱们寝室的一块儿去外面吃个饭,唱唱歌儿。
一开始我们都不是很乐意,一个个都想回家,结果林小夕说她请客。身为她的好室友,我们自然不能客气,于是都晚回家一天,欣然应允了。
放假之后,我则是忙着找暑假工,我的要求不高,只要给吃住就行了。在没找到之前,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