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薄小姐吗?”
薄初的注意力被从裙子上吸引回来,喊她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戴着的模样。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看上去装着不重的东西。
她点点头,他笑着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薄小姐,这是brig先生让给我交给您的。”
“他还说,有机会会和您正式见面的。”
正式见面?
薄初还没想清楚他们见面会是什么场景,年轻男人便离开了。
拆开袋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本精装《小王子》,袋子里还有一朵玫瑰花。像是被电给击中了,她的记忆回到了那夜的伦敦,她收到了一束黑色的玫瑰。
或许,早在brig帮她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她。
舞台中央的黑玫瑰开得很美,它很独特,但永远不及那一株亲手浇灌的红玫瑰来得特殊。
脑海里闪过一帧画面,姑姥对她说:“你要是能打败brig,我还会帮你找余单麓。于非那里是什么情况我暂时不知道,但就连温期也找不到他,你觉得凭你自己做得到吗?”
她叹了一口气,手里提着的那本书像是有千斤重。
作为一个小有名声的设计师,她从来没有打败大神的雄心壮志。他虽然不曾露面,但一旦有他感兴趣的比赛,他一定会交上自己的作品。
对大众而言,他的设计品有个性有温度还有态度,不是能轻易被人打败的。
英国她是一定会去的,无论下次在哪里遇见brig,只要是赛场,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你到底在哪……”她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他。
记得那夜月光斜斜打落在小提琴上,余单麓每当看见它,总会想到薄初朝自己撒娇,挽着自己的手臂说:“都说生儿子像妈妈,生女儿像爸爸,你说咱们的孩子会有设计天赋,还是音乐天赋呢?”
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因为命运开玩笑所以相遇。他平凡至极,何其有幸能够遇见她?
他也曾犹豫彷徨,要不要选择加入环球音乐?最后的答案是,既然他喜欢上了一个不普通的女孩,他就只能努力靠自己,给她不普通的证明。
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好多了,于非告诉他,音乐会延期到了四月,这段时间他必须住在医院。
但他不能听他的话,他要去找薄初,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从床上爬起来,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在只有冷清的几盏黄灯的廊道上,他扶着墙一步步往前摸索着。他的手机不见了,身上也没有钱,但今天早上他早有准备找温期借了两百,就是为了趁现在没有看护他,他要去找那个还在担心他的女孩。
走到医院的大门,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风吹来,带来的是释放的生机。
大半夜路上并没有多少出租车,余单麓站在医院的门口准备拦车,沉浸在喜悦的里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个男人在盯着他看。
男人脸脏兮兮的,手里揣着半块大饼,咬了一口,露出邪笑,拨打了一串电话号码。
“老大,我蹲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