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我凭什么帮你?”谟决挑了下眉,“莫非,巫族的圣女,要在这个时候投靠我黑巫族?你不要你的族人了?”
童阮眸中犹豫片刻,随即开口:“我巫族一脉早已衰微,势不如从前,若我中蛊身亡,整个巫族都将失去庇护,届时,敢问族长,会放我巫族一条生路吗?”
“不会。”谟决直接了当。
若他攻下圣村,拿到南疆掌控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屠尽巫族,斩草除根,绝不会像当初巫族对他们一样,心慈手软,让他们有了卷土重来的机会。
童阮并不惊讶,对人的话显然是在意料之中,“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巫族既然对抗不了黑巫族,就应当权衡利弊,适当收手保全大局才是,你救了我,就等于救了整个南疆的掌权人,我投靠你,助你一臂之力,让你顺理成章的,做南疆之主,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得放过我巫族一脉。”
谟决听完,忽地大笑起来,良久,拍着手摇头叹道:“不愧是圣女,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童阮嘴角含笑,“就算我打再好的算盘,可也得要族长答应不是?”
“好!”谟决神情愉悦地起身,走到人的前方将人扶起,“我答应你。”
童阮提着裙角起身,长裙款款垂落,如出水芙蓉,倾泻盛放。
谟决看得心痒,一把将人拽到了身前,圈在了怀里,一股属于少女的清香,沁入鼻息,馥郁迷人,摄人心魄。
谟决低头,想亲下去,却被童阮伸手挡住。
童阮淡定的看着人,“族长何必慌在一时,待我解了蛊,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谟决盯着眼前一张毫无退让的小脸,片刻,豁然松来了手。
他不喜欢强迫女人,尤其是像童阮这样,美貌与心机同存的女人。
慢慢的征服,慢慢的玩,那才有趣。
“好,那我就等着你说的那个人来,先帮你解蛊。”
说着,谟决又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童阮,“此药虽不能解噬魂蛊,却能暂时压制你体内蛊毒,一日一粒。”
童阮看着瓶子,微微俯身颔首,“如此,多谢族长。”
她伸手接过,拿到瓶子后,却被谟决一把捏住了手腕。
谟决垂眸低笑,眼神阴冷瘆人,“圣女……可别反悔。”
童阮抽回自己的手,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谟决勾唇一笑,“来人呐,给这这位姑娘找个地方休息,好好看护,若是伤了损了,我要你们的命。”
“是。”几人齐声应下,带着童阮出门。
望着童阮的背影,谟决目光幽沉。
长老笼着袖子走过来,同样注视着人的背影,“族长,你觉得这圣女此番前来的目的,当真如表面所说?”
谟决摩挲着指腹,刚刚他试探过,她确实被下了噬魂蛊。
“不如表面所说,又如何?”谟决冷笑,“反正,我也要抓她,既然她提前送上门了,岂有不收之理?在我黑巫族的地儿,她可别想耍花招。”
长老点头,他正愁少主之事呢,如今族长看上的女人来了,恰好转移族长的注意力,要是少主当真出事,族长再生一个,也指日可待了。
至于巫族和南疆,有了这女人,不就都有了?
长老喜滋滋的想着,一张老脸快乐开了花。
谟决狠狠一瞥,才让人回过了神。
“邹洪还能不能找出来?”谟决问人。
长老反应迟缓的想着,叹了口气,“他……那都成一片废墟了,就算没被虫吃完,也被压死了。不过,前面的各个要地都派人守着呢,哪怕他这样还不死,也绝对跑不出去,半死不活的,不足为惧。”
谟决眸中浮上戾色,“你带人,将前面直接全部夷为平地,不要留下黑巫族的任何破绽,以防居心不良之人。”
“我这就去办。”
谟决闭着眸长长舒了一口气,相信不日,黑巫族便可以搬出这个见不得人的慕南山,光明正大的生活了。
南疆,圣村,都是他的,没有人可以阻止。
*
石洞后面,某个爬墙角偷听的人,听完一切,又慢慢的从石壁上爬了下来。
鬼鬼坐在石头上,想得入神,随手折下旁边的一根狗尾巴草,满是疑惑的开口,“冥王大人你说,圣女说的那个纯阴体质的人……不会是我吧?”
司玄立在一旁淡淡瞄了眼人,没说话。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
鬼鬼看着人欠揍的表情,抿了抿唇。
拳头好硬,好想揍人。
不就带他钻了个草丛吗,他这么委屈干嘛?
她为了不动声色的绕开黑巫族的人,可是观察了好久的地形呢,她都不委屈。
想着,鬼鬼在石头上搓了搓鞋底厚重的一层稀泥,又抓了把叶子随便擦了擦。
司玄看着人的动作,低头看了眼自己满靴的泥渍,细看之下,还涌动着一只只小小的咀虫,面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这辈子,都没走过这样恶心的沼泽地,现在,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脚给砍掉。
没一会鬼鬼又心大的问,“冥王大人,那她怎么知道我会来?”
见人还是高冷不屑的模样,鬼鬼看了眼手上的狗尾草,便拿着去小心挠了挠人的手。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司玄将手收到身后,“没生气。”
“嗯?”鬼鬼偏了偏脑袋,注意到人收回身后的手。
就这幅样子,还说没生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