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惊愕抬眸盯上人,面色变幻如天际急剧翻涌的云海。
玄衣墨袍的男子,面若秋月,五官清峻而精致。
一双晕染上绯红的桃花眼,弯起了淡淡的弧度,漾着坏意,瞳眸中潋滟波光,妖孽异常。
他,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没有!”鬼鬼当即否认。
司玄轻挑了下眉头,笑容蛊惑地朝人凑过去,“是没想那事,还是没生气?”
鬼鬼脸涨红,被连连靠近的司玄逼的坐倒在床榻上。
她仰头望着人,结结巴巴否认,“当、当然是没想那事!”
司玄笑着俯下身,单手撑住床榻,在人耳边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
听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
鬼鬼盯着人的喉结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往后仰去,拉开两人的距离。
奈何她每往后一分,司玄便跟着凑近一分,到最后,她几乎是退无可退。
司玄盯着躺在榻上小脸红透的小姑娘,笑意深沉。
小姑娘此刻像什么呢?像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而后一本正经问,“所以那事到底该怎么做?能不能,告诉我?”
鬼鬼:“……”
这话她要怎么接?
他喵他故意的吧!
司玄乐于瞧人羞赧的模样,可爱,还很诱人。
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司玄扶在人腰间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去,嗓音低沉沙哑,“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不然,我试试,你看看对不对?”
鬼鬼心差点蹦出嗓子眼,迅如抓住人不安分的手急急叫出了声,“司玄!”
司玄反手扣住了人的手腕,盯着鬼鬼的一双眸子有些泛红,半带戏谑的开口:“现在你后悔也没机会了,毕竟勾引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鬼鬼眨着眼:???
从始至终,她根本就没有勾引过他!
反而是他,他一直在勾引她才对吧?
鬼鬼气闷的反驳,“司玄,你讲不讲道……”
“不讲……”司玄哑声打断,低头覆上了人温软的唇瓣。
这个时候讲什么道理?他又不是和尚。
鬼鬼来不及扭头细细密密的口勿便接憧而至地落下,清冽的茶香和酒味混杂在口中,温柔却也极致霸道,每一吻都似要将她整个人揉碎占据一般。
青帐垂落,床檐悬挂的铃铛被旋旋吹起,发出叮咛缠绵的清响。
干净整洁的软榻上,宽大的墨色织金袍衣陈铺散落,几乎完全遮裹住下方一抹纤细的倩影。
散落的青丝有些凌乱的缠在人的肌颈间。
身下的小姑娘冰肌玉骨,杏眸含情似水,熠熠生辉,唇瓣莹润嫣红,似初绽的红海棠般娇嫩诱人。
他过去不知构想了多少次,要将她这样摁在身下亲抚,如今,总算是实现了。
“喜欢吗?”
伴着清澈的铃声,人的嗓音在夜里格外慵懒魅惑。
鬼鬼被人吻的脑袋晕乎乎的,压根没听见问的什么,便敷衍的点了头。
司玄眼尾漾起浅浅的笑意,俯身占欲更强的吻了下去。
鬼鬼无力的阖上眸,迷迷糊糊中,身上仅剩不多的衣物好似也被人褪去,之余下对方身体和掌心的那份炙热。
灯盏火烛,悄然灭去。
今夜月辉清冷如玉,将夜色衬得更多了几分别样的美。
*
天界
因为帝女大婚的事,整个天宫铺灯结彩,从里到外,都被喜庆的大红色铺盖,紫霄宫的仙子们个个面带喜色,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然雍容华丽的寝殿内,南珺面色却阴沉至极。
沈渺渺和沈竹狼狈地跪在下首,各自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渺渺不知发生何事,可沈竹却是知道的。
想来南珺已然发现,有人私下进去过密阁了。
她虽不知司命星君究竟要令牌去密阁做些什么,但是八九不离十,肯定与苏沅昭有关。
但凡和苏沅昭沾上关系,南珺都极其敏感。
想及此,沈竹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讥笑,弧度阴冷。
“帝女,究竟发生了何事?”沈渺渺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本是欢欢喜喜的过来,却不曾想一来便挨了一顿打。
她实在想不通,大喜日子在即,好好的帝女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莫不是沈竹那个蠢货又惹事了?
可那又干她什么事!
“何事?”南珺呢喃,寒冽凌厉的目光阴沉至极地瞥过说话的沈渺渺。
沈渺渺被人盯得有些心虚。
南珺冷笑,轻柔的声音里带着瘆人的威压,“密阁令牌被偷导致圣剑丢失,本座还想问问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令牌是由她亲自收着的,若非身侧之人,绝不可能拿到,而能近她身的,只有沈渺渺和沈竹两个。
沈竹愣了愣,司命星君可真敢啊,直接把圣剑给偷了?
那圣剑可是有封印的,司命星君修为何时强到了这种境界?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圣剑,她到底要做什么……
“圣、圣剑被偷了?”沈渺渺身子僵硬了一瞬,对上人的视线显然不敢相信:“不,这不可能啊,那令牌不是在您手里……”
说到后面,沈渺渺忽没了底气。
令牌由帝女亲自收管,除了近身的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得到,那丢失就意味着——
沈渺渺仰头看向面前一袭紫衣绝丽而华美的南珺。
她是帝女最信赖的人,帝女从里到外饮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