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子骞正在小厨中做鱼,他拿出一串白玉手链,细想了一番,还是觉得白玉玫瑰更适合怜儿一些,他先收好,等吃饭的时候将它赠予怜儿。
忽然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子骞放下手中的铁勺,怜儿也没出去,还会有谁来呢?
子骞拉开朱红的府门,府外站着的,居然是君离,还好他如今的幻术不能被君离识破,君离不会知道他的身份,他故意问道:“你是谁?”
“我来找怜儿。”
“这里没有这个人。”
子骞正要将门关上,君离就大破府门而入,一面叫喊一面走进院子。
“怜儿,你出来。”
怜儿已经起身梳洗了,听到屋外有人大声大叫,就开门一瞧,原来是君离,不知他为何会找到这里。
“我寻遍六界,不曾想你果真在这里。都不愿回去了吧?”
君离表情愤怒,上来就要带怜儿走,子骞自然不愿,就上前挡住说道:“你是谁?要带怜儿姑娘去哪里”
君离怒地将子骞打出去,子骞哪里受过这气,可若是动手的话,身份就暴露了,若是被十二妖将知道,说不定会给怜儿带来杀身之祸,怜儿见他重重摔在地上,撇开君离就上前将他扶起。
“郎君,你没事吧?”
郎君?怜儿刚才叫这个凡人郎君?君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出于对右相的愧疚,和他们从小一同长大的情意,怜儿这才对君离一忍再忍,不愿意与他兵戎相见,自己也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够了再回去拿回灵鳍破了他的禁术,如今看来,是要对他略施小惩了。
“怎么,不见几日,连王上都不称呼了?”她出手从君离那里抢回灵鳍。
自从那日醒来以后,她就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内息也稳了。如今凭着玉清境心法的压制,再要控制元丹的力量简直易如反掌,是时候拿回自己的东西了。
她牵制住君离使其不能动弹,转身对子骞说道:“你本性良善,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郎君。”
说完后,她就带着君离回到了鲛界,君离还在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才回到宫外,就有一群鲛兵手持兵器将她团团围住,还放言要她放了君离。
“我不就离开了一段日子,谁是王上都分不清了?!”显然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但是心里是能够理解这些士兵的,从前的君离待他们很好,他们心中记着君离的恩情也是难免,不过千万不可不识大体,挡了她的路。
“我手上有先王的遗诏!”君离喊着。
“有又如何?如今我好好的,遗诏根本不作数。我掌管鲛界千年,何曾亏待过谁?何曾让我鲛界的子民受过委屈?如今君离将军受奸人算计,这才变了性子想要争权夺位,大家都是鲛族子民,我不忍责怪,你们若是投靠正主,我既往不咎,若是还有人执迷不悟,那莫怪我将他当成是那奸人派来鲛界的奸细处理了!”
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兵器收回,给怜儿让路,不约而同地齐声道:“恭迎王上归来。”怜儿将君离带到鲛界地牢,给他设下结界。
偷偷跟上来的子骞瞧着她将事情都解决了,这才放下心来,如今怜儿回到了鲛界,他也不好再以凡人的身份跟在她身后了,只好化成了一条小海蛇,偷偷溜进鲛宫。
怜儿回到寝殿内翻找着能够解开君离身上禁术的书籍,可是找了一本又一本也不见有神界禁术的记载。正在烦恼之际,外面有小兵来报,说有一人自称是神界的大殿下求见鲛界王上。
怜儿应下了,让鲛兵带着他到鲛宫的大殿上。神界?难不成是天帝派来的?怜儿略微理了理遍地的书籍,然后前往大殿。
烨宸在殿内等了没多长时间,就见到了早有耳闻的鲛界女王上,他给怜儿行了礼,又瞧了一眼她身边的人,示意要与她单独说话,怜儿让殿内的人都退下,还关上了殿门。
“不知大殿下此番来鲛界是有何要事?”
“王上宫中近日出了一些岔子吧。”
“怎么,天帝让你来的?”
“王上别多想,是我自己要过来。不过事情都是从父帝那里得知的。此番到鲛界,是要向王上借兵。”
“那就请回吧,我鲛界向来不参与神仙妖魔四界的纷争。”
“不,王上,是攻打神界。”
怜儿双目吃惊地看着烨宸,这个大殿下怕不是病了,攻打自己父帝的地方,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她大笑出声,“殿下说这种笑话给我是何意?”
烨宸早就猜到了怜儿不会相信他,于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交给她,“里面有我的血,能够破解君离将军身上的禁术,王上不如先去一试,再回来同我商量。”
怜儿半信半疑地接过,然后拿着瓶子来到牢内,她施法将瓶中的血打开,君离晕倒在地,她上前查看,果真破了君离身上的禁术,怜儿命人将君离送回将军府。可是心中还是想不通,他是神界的殿下,而且传言说,神界的大殿下是最受天帝喜爱的一位,这样往后天帝的位子非他莫属,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带着心里的诸多疑问,怜儿回到殿上,烨宸看着怜儿的样子,知道她还是不能相信,于是沉下脸来,“王上可听说了天后疯魔神逝的消息?”
“略有耳闻。”怜儿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理由,能将一切都连通起来,“殿下的意思是,天后是被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