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与帮小人儿按摩后颈,让她放松,哄着她睡觉。
言浔却紧抓着卿卿的衣袖,迟迟不肯入眠,只是眨着眼睛,不停的在他胸前揉蹭。
从太庙出来后,一连多日。白天还好,一到夜里言浔便发了疯似的,不停的说话,乱动,总之就是不睡觉,她有点儿神经质,整个人毛燥的厉害。
林将与抱紧她,给她温暖,陪她聊天,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别怕,睡吧,我在呢。”
好不容易看到小人儿闭上眼睛,林将与这才舒了口气。不觉间,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勤政殿中,解三爷对自己说的话。
“皇上在太庙住了太久,受寒气也重,身体虚弱是正常,只要吃些补药,好生调理,过段时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顿了顿,解三爷话风骤转,接着说,“身上的病还好医,心上的病却难。”
林将与闻言皱眉,立刻问,“此话怎讲?”
“唉。”叹了口气,解三爷说,“不知她在帝京的这段时日到底遭受了什么,方才我见她眼中无神,精神涣散。气结,郁思,离梦,定是终日虑急疾恐所致,只恐怕是得了躁郁症。”
林将与听后,神色一滞,紧忙又问,“那,那要如何医治?”
摆了摆手,解三爷:“这种病,医不得。”
“怎么会呢?”林将与有些慌了,紧忙说,“怎么可能医不得?解三爷,您是活神仙,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