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卓光明正大的纳妾,让刘协亲自作陪之后,长安渐渐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而在这种平静之下,隐藏的也是道道的暗流,让很多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皇甫哲茂也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府宅之中,在王允和吕布没有选择动手之前,他不打算在长安出现。
反正他与蔡琰的婚事也在前几日皇甫嵩的亲自拜访下与蔡邕商议完成。
卢婉正妻的地位可不会有任何的撼动,张宁在皇甫哲茂的安排下安上了滕妻的身份。
蔡琰要嫁入皇甫家中,就只能给予一个平妻的名分。
虽然不可能严格按照六礼进行仪式,但是为了考虑蔡家的脸面,在皇甫嵩的极力要求之下,也不过是微微次之。
完成了又一件人生大事,皇甫哲茂便可以静下心来与父亲待在府中,看着长安风云变幻。
而在李儒的提醒之下,董卓也发现了朝臣之中已有私下串联的迹象。
为了震慑长安之中别有用心之人,他用一封请简将皇甫哲茂请到了门庭若市的太师府中。
皇甫哲茂再向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座象征着董卓威权赫赫的太师府正厅,就算是当今陛下刘协来到此处,也必须在偏座上落席。
为了体现自己对于皇甫哲茂的重视,董卓甚至将他安排在了这个专属于刘协的坐塌上。
皇甫哲茂对于刘协一向是缺乏尊重,不过在得知这是刘协专属坐塌之后,他还是换了一个座位,以免落人口实。
没过多大功夫,董卓就拥着貂蝉走进了正厅之中。
看着没过多久功夫就已经面色有些憔悴的董卓,皇甫哲茂不禁感叹色是刮骨刀,真乃名言正理。
貂蝉看着那张平静如水的面庞,当初那篇绝美的诗句不自觉的应现在脑海之中。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恐怕再也无缘这篇诗词。
“下官见过董太师,如花美眷常伴身旁,果然无比惬意。”
虽然被皇甫哲茂暗戳戳的嘲讽了一句,但董卓现在心情尚好,便没有与皇甫哲茂计较。
“皇甫州牧此言差矣,本太师听闻你即将迎娶蔡府家小姐,比之本太师也是不遑多让!”
身为侍中的蔡邕家小姐待字闺中,自然引得无数青年才俊趋之若鹜。
皇甫哲茂即将迎娶蔡琰的消息也没有私下进行,是以长安城好些人都了然于胸。
皇甫哲茂笑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蔡琰小姐知书达礼、纯净贤良,自是良配,下官此举也不知羡煞多少青年才俊。”
“哈哈,所说这长安城中的青年才俊,谁能比得了你皇甫州牧,承允真是谦虚。”
皇甫哲茂看着董卓臃肿的身躯却抱着苗条艳丽的貂蝉,真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不过今次来到太师府可不是与董卓叙旧,他便开口转移了话题:“不知今日太师召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董卓闻言握住了案几上的酒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州在漆垣集结了数万的大军,皇甫州牧到底要做什么?”
皇甫哲茂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露出了笑容:“下官孤身一人来到长安,自然要做些准备才是,董太师以为如何?”
“关东联军都被本太师打散,难道皇甫州牧要以一州之力抗衡本太师?”
“下官不敢,只是董太师手下凉州军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并州境内,实在让下官不得不多想。”
董卓听到皇甫哲茂翻出了旧账,不自觉的为之一滞。
李儒力主与南匈奴联合,以蔡琰为诱饵准备一战平复并州,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竟被皇甫哲茂连消带打赶出了并州。
虽然双方并没有因为此事彻底撕破脸面,但终究是落人口实。
董卓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对方翻出旧账,那他干脆同样如此:“本太师也是有些费解,关东逆贼围攻虎牢关的时候,为何皇甫州牧会出现在哪里与吕中郎将交战?”
皇甫哲茂却是一脸的义正言辞,根本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下官只是为了替董太师考校一下吕中郎将的武勇罢了,不要被关东逆贼趁虚而入。”
这么不要脸的表现董卓倒是没什么意外,身旁的貂蝉却是不可思议。
她想象不到能做出那篇诗词的青年才俊,竟然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既然如此,那倒是情有可原,皇甫州牧以为然否?”
皇甫哲茂自然明白董卓的意思,两人尽皆做了初一和十五,谁也不要再说谁了。
“董太师所言极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如烟散去,总是旧事重提一点意思都没有。”
董卓点点头,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他挥退了正厅中侍候的下人与侍女,唯独留下貂蝉一人:“不知皇甫州牧可曾发现长安城中暗潮涌动?”
皇甫哲茂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正在替董卓斟酒的貂蝉却是手腕一抖。
幸亏她迅速稳定了自己的心神,这才没有引起董卓的警觉。
皇甫哲茂摇了摇头,直接开口说道:“这几日下官就只是待在府中,没有与任何人接触,倒是不曾察觉。”
自从皇甫哲茂来到长安之后,董卓便让李儒差人暗中监视于他,对于这样的说法他倒是一清二楚。
“唉,天下刚刚呈平,可有些宵小之徒却见不得汉室兴旺,为之奈何呀!”
看着董卓在那里长吁短叹,皇甫哲茂心中冷笑,却义正言辞的说道:“敢问董太师是何方宵小,下官愿为太师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