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庆功宴在汉灵帝阴晴不定的脸色下草草收场,皇甫嵩立刻就把皇甫哲茂带回到书房之中。
“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实告诉我,怎么和万年公主搞到一起的?”
皇甫哲茂垮着一张脸,表情无辜的看着父亲:“今天的事情真的和孩儿没有任何关系,孩儿与万年公主至见过一面,还是卢家小姐带着孩儿去得。”
皇甫嵩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反而疑神疑鬼的看着自家儿子:“说的是真的?”
皇甫哲茂好悬内晕过去,信誓旦旦的说道:“孩儿的话千真万确,不信父亲可以想想,孩儿在洛阳待的时间还不如父亲多。”
皇甫嵩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没有与万年公主搅到一起最好,这天家的驸马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当初班氏一族又能如何?还不是满门抄斩,你可要洁身自好才是。”
皇甫哲茂已经无言以对,只能低眉顺眼的说道:“父亲之言孩儿谨记,不会与万年公主多做纠缠。”
皇甫哲茂点点头,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不过今日之事倒不算是什么坏事,陛下欲与咱们皇甫家结成姻亲,却遭满朝文武反对,最起码陛下对于皇甫家不会有所怀疑。”
“父亲所言极是,不过孩儿有一事不明,父亲最近一段时日就在洛阳,可否为孩儿解惑?”
皇甫嵩看着飞速成长的小儿子,老怀大慰的抚着胡须:“有何不解尽管道来,为父看能否为你解惑。”
“父亲,今日大将军何进首先开口反对,袁氏双雄紧接着跟上,是否意味着何大将军已经与赦免的党人勾连在了一起,准备对十常侍动手?”
皇甫哲茂必须知道这样的事情,若是何大将军加速铲除十常侍,他在雁门的动作就必须加快。
朱儁被汉灵帝调回洛阳,封为右车骑将军给他提了一个醒,历史的轨迹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偏转,已经不能一概而论。
皇甫嵩眉头一挑,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儿子:“你久居雁门,怎么会知道洛阳的消息?”
何进私下穿串联张温、袁逢、袁隗等人在洛阳可是一个绝大的秘密,就算宗正、太常这些人也无从了解。
自家小儿子的消息源让皇甫嵩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总觉得他所图非小。
皇甫哲茂正准备说话,结果就被皇甫嵩挥挥手打断了:“为父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吾皇甫家族自古以来都效忠朝廷。就算你想做朝廷的霍光,也要给我忍住!”
看着皇甫嵩严厉的眼神,皇甫哲茂明白自己不可能说服父亲,当下低声应道:“是,孩儿谨遵父亲之命。不过孩儿想去拜访太常刘焉,不知父亲可有意见?”
谁知皇甫嵩心中还在烦闷皇甫哲茂得罪恶心,随口说道:“你也是一郡之首了,有些事情自行处理便是。”
“父亲先忙,孩儿告退。”
皇甫哲茂决定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历史已经偏离了他的航向,那自己就再加一把火。
刘焉此人乃是东汉末年群雄割据的重要一环,自己要亲自去确认一下这位太常大人的想法。
就算不能成功说服他奏请陛下,也要在他心目中留下一粒种子,以后自然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结束了庆功宴的刘焉正在府中欣赏舞女优美的舞姿,就见府中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爷,雁门郡太守皇甫哲茂求见,此时正在前厅等候。”
刘焉心中诧异皇甫哲茂的突然造访,挥挥手示意舞女们通通退下,这才开口询问起来。
“可知道这皇甫太守的来意?”
“小的不知,皇甫太守并未多说,只是说与老爷结交而已。”
皇甫家的这些人哪个会是省心的主儿,不过皇甫家现在势大,拒不接待怕是非常不妥。
“算了,某家去亲自接待吧,看看这位后起之秀,能给某家多少惊喜。”
皇甫哲茂此时正在刘府前厅品茗等待着,心中还在思考如何说服刘焉。
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皇甫太守今日前来,倒是让某家蓬荜生辉。”
刘焉大踏步的走进了前厅,皇甫哲茂当即迎了上去:“下官雁门郡太守皇甫哲茂,参见太常大人。”
“好说好说,刘某与你父亲相交莫逆,皇甫公子不必多礼。”
刘焉的话已经非常明白,这一回你到我府上来,若是为了私事,但说无妨;若是为了公事,只能敬谢不敏。
皇甫哲茂心中自然有数,笑了笑开口说道:“小侄也无有大事,不过是想请刘世叔帮忙带句话。”
刘焉可不想参活到这场大戏当中,当下断然拒绝:“不是刘某不愿意帮皇甫公子,只是这万年公主深受陛下喜爱,就算是刘某也无济于事。”
皇甫哲茂苦笑一声,然后低声说道:“看来小侄只能先行前往雁门郡,躲过这风口浪尖呐。”
皇甫哲茂“无心”的话让刘焉眼前一亮,这不就是自己苦寻已久的道路吗?
这一路走来,只有自己就认南阳太守的时候,才最自由自在。不需要考虑朝堂之上的风波诡谲,只有大权在握、说一不二。
看着刘焉莫名陷入到沉思当中,皇甫哲茂低声说道:“昨日小侄看世叔在朝堂之上怏怏不乐,不若与小侄一样,求得州郡长官方才能无虞。”
“现在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应该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担任地方州郡长官,这样才能巩固朝廷根本,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