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公此番请慕容熙来,主要有两个目的,说什么让长孙祁协助都是虚话。若慕容熙真的答应,那他还低看了他。
天子最见不得朝廷官员任人唯亲,所以这是犯了大忌。
不过慕容熙并没有让他失望,直接拒绝了他。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此子还真是油盐不进,既没明确表态,重新让他姑父官复原职,也不做任何承诺,说自己会如何如何的做事。
口风紧的很,小小年纪就老练成这样,将来还得了?
这慕容家祖上冒青烟了吧,出了个少年天才。不过这慕容家说起来还真邪门,千年出一个皇后,每个皇后都能保慕容家千年不倒。
如今千年之期已到,那慕容涟异军突起,才貌双绝艳冠京城,再加上慕容熙这个妖孽,如果两个人合力的话,慕容家何愁不兴。
更何况慕容涟还替天子挡了一刀,如今还在廉王府养伤?
说来奇怪,这廉王独独对慕容涟好的如自己眼珠子般珍惜。他的子孙都没见过他如此上心过,却只独宠这个外孙女。
就在大家都以为慕容涟会入后宫的时候,天子却只封了慕容熙御前行走?
天子到底走的什么路数,他们都想不明白,不止是他,所有人都不知道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说先提拔小辈,再给慕容涟强大的后盾支持?
不过他不知道,但慕容熙至少应该知道吧?毕竟他也是当事人之一,总不能莫名其妙得了个糊涂差事,什么都不懂吧。
或许天子和他说了什么呢?那到底说了什么,这才是他想知道而请他来的原因。
“小九,陛下让你查案可有交代什么?或者说陛下可有什么指示?”如果连慕容熙都不知道的话,那真的没人知道天子的心思了。
但他不知道慕容熙会不会告诉他,这个他没把握。
“其实说实话,国公爷,连学生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学生尚未功成名就,不懂官场人情世故,谁知道陛下的圣旨直接就下来了。
当时学生也是一脸懵,稀里糊涂的接下了圣旨。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学生连怎么办案都不知道,最后肯定又是无疾而终。到时候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怪罪下来,说不定直接痛斥一顿徒有虚名,那学生的仕途就没了。”
这只老狐狸这是想探他口风,他又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再说温国公不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欺负他年幼好容易套话而已。
他总不能直接问天子为何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天子的心思又岂是他们这些臣子能质问的?
所以只能来找他了。不过这条路显然走不通,慕容熙嘴巴严得很,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如他浸淫官场几十载,竟然还不如一个少年?到底是他老了,还是慕容熙实在妖孽的油盐不进?
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这才是重中之重,思及此他不由得问道:“小九,大皇子已经成年,按理说陛下也该立储,也好安众大臣天下百姓的心。
陛下有没有和你透露过立储的事?”
慕容熙顿时放下茶杯,一脸凝重地看着温国公:“国公爷此话何讲?陛下立不立储和学生有什么关系?再说陛下为何要和学生说这种涉及到江山社稷的大事?
学生还没重要到让陛下推心置腹的地步。
这立不立储那是陛下自己的事,他想立就立,不想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再说,如今陛下还是青年,怎么得也还有几十年亲政,你们着什么急?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们越是这样岂不是在咒人家早点死?”
慕容熙最后一句话吓得温国公等人大惊失色,温国公连忙阻止他的话:“慕容熙,慎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他们想要谋逆呢。这话别人想都不敢想也只有慕容熙敢说。
搞不好连他们温国公府都得陪葬。
“陛下怎么想,岂是我们这些人能了解的?至于娶亲一事,两位皇子都不着急,你们急什么?这事自有皇后皇贵妃她们自己去操心,你们操最多的心也无济于事。
到最后还不是人家一句话,想怎样就怎样?说到底那是他们皇家的事,你们只管做好本职工作便是。
温国公,学生说句良心话,有时候手伸得太长未必是件好事。”
慕容熙很快就告辞离开温国公府,他们想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事涉及到天家的事,谁都想从中得到利己的东西,但他们有没有想过,就是他们的干预太多,才导致天子对这些贵族的不满。
皇家的事何时轮到他们指手画脚?天子又不是昏庸之人,什么时候立太子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又不是将死之人,至于这么着急立太子?
说不定天子对两位皇子都不满意呢?说不定天子想立以后的儿子为太子呢?当今天子身强力壮,以后有的是孩子,万一碰到自个喜欢的人想让她的孩子当太子呢?
慕容涟不是还活着吗?或许天子就等着她的孩子出生呢。
这些大臣目光太短浅,只顾着目前两位皇子,只想着立他们所支持的皇子为太子,只想着从龙之功,与其这样,还不如效忠天子,毕竟现在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是当今天子。
天子还没怎么样呢,他们眼睛就盯着下一任,如果是他,他肯定会生气。这不是希望他早死好让继承人继位?
慕容熙现在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