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她打死都不能承认,更不能自己顶缸。
否则要是被人知道,昨天夜里是她缠着君九渊不放,将人给“生吞活剥”了,逼着这忍了好几回的“正人君子”给破了戒,那得多丢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
云夙音偷看了眼被林家几位爷用眼刀子伺候的君九渊,在心里嘀咕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就毫无心理负担的坐在一旁,睁圆了眼睛装无辜。
君九渊瞧见云夙音并拢腿坐着,双手放在膝上,乖巧的跟什么似的,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却满是狡黠和坏心眼儿。
他满是无奈,却也只能顶头扛上这黑锅。
谁让这蔫儿坏的小兔子是自家的呢?
君九渊见林老爷子脸色不好,十分诚恳的道:“昨天夜里的事情是本王有错,阿音从刘家出来之后本就该送她回来,只是本王孤单多年,也从未有人陪着守岁。”
“如今好不容易觅得喜欢之人,又与阿音定下亲事,再加上醉酒之后迷了心智才会强留了阿音到今日,还请外公和几位舅舅原谅。”
林严青黑着脸。
林宗平瞪着他。
林京烨摸了摸手指微眯着眼满是危险之色。
这君九渊倒是懂得什么叫讨巧卖乖,既放得下身份表明身世卖一波惨,再满心诚恳的道歉将错处揽在自己身上,没瞧见林老爷子和比较感性的如余氏一样的林家女眷脸色都缓和了下来。
林钺大咧咧的在旁说道:“哎呀,王爷这话说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跟阿音都定亲了,这大婚也还只剩一个月,不过是一起守岁罢了,王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留了阿音也正常,有什么好怪罪的……”
“你给我闭嘴!”
林宗平瞪了自家蠢儿子一眼,抬着蒲扇大手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扇。
林钺顿时被打的脑门都险些磕在凳子上,只觉得嗡嗡作响。
林老爷子瞧见满心诚恳的君九渊,还有一旁装着乖巧实则古灵精怪的外孙女,也知道昨天的事情指不定是谁“吃”了谁,况且他跟云夙音虽然相认不久,却也知道这外孙女和当年那个不知世事的女儿不同。
她行事自有分寸,不会拿着自己儿戏。
林老爷子收了脸上神色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小七说的对,你们二人情投意合又已经定亲,一同守岁也没什么。”
“只是还请王爷记得,阿音是我们林家的珍宝,还请王爷珍之重之,莫要怠慢。”
君九渊微松了口气,认真道:“外公放心,我知道。”
云夙音见过了这一关,顿时放松了下来。
她昨儿个本就初尝人事,又因为发晴期的关系缠着君九渊胡闹了半夜,哪怕之前君九渊替她按摩过一次,她依旧浑身骨头都泛着软。
云夙音放松下来后就赖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朝着林老爷子说道:“外公,我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求回去的媳妇儿,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您和舅舅就替我揍他,他不敢还手。”
君九渊满是纵容:“好,不还手。”
林老爷子无奈睨了自家外孙女一眼,虚点了点她:“怎么说话呢,没规矩!”
云夙音得意一笑:“我跟他才不讲规矩呢,谁让他喜欢我呢,阿渊你说对不对?”
“对,你是本王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媳妇儿,不必讲规矩,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可以。”
见君九渊对这话半点不反驳,反而顺着云夙音的话满是宠溺纵容,哪还有半点往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的威势。
林老爷子心里仅剩的那点膈应也没了,反而觉得自家外孙女有些过分,他轻瞪了她一眼:“王爷让着你,你也不能太过分了,等成婚之后你们便是夫妻,夫妻双方要彼此爱惜互相容让才能和美。”
他说完对着君九渊道,
“王爷也别太纵着她小性子了。”
君九渊闻言嘴角微扬,脸上满是笑意:“阿音这样很好,本王喜欢她冲着我使小性子。”
见云夙音得意的挑着眉毛哼唧出声,林老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这俗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小两口一个恣意任性,一个位高权重却又愿意纵着,还真是合该凑在一块儿。
发现自家外孙女才是欺负人的那个,反倒是之前以为强势的君九渊站在弱势那方。
林老爷子就突然教训不起来了,反而对他格外顺眼起来。
君九渊哄好了林老爷子,有他在前,又有林钺这个傻憨憨凑在一旁插科打诨,再加上云夙音时不时说笑几句,林严青几个哪怕依旧扔着眼刀子他也不怕,一时间气氛倒也算好。
外头万钧回来时,带回来云老夫人和云锦元他们离开后的消息。
听着他说云老夫人把云锦元给“扔了”,屋中气氛一凝。
云夙音挑眉诧异:“你说她当着云锦元的面说他没了用处,还把人给扔了?”
万钧也是觉得云家那老夫人奇葩,嘴角微抽说道:“不止,属下当时跟过去时,就听见云老夫人在骂云公子,说他没有替云黎安求情。”
“那云老夫人骂的难听,说云公子最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却只会对着您使,还说他之前要是肯学着对付您那招对付林家,豁出去血溅林家大门,指不定舅老爷他们便会松口答应放云黎安出来……”
“嗤!”
云夙音忍不住讥笑出声。
林钺气得一拍桌子:“这老虔婆简直不要脸。”
“她之前几次仗着她是阿音祖母吵闹想要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