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
“不错,我觉得身子不适之后,便在饮食上下了功夫,果不其然叫我发现了端倪,那动手的凶手我虽不曾抓到,可是却找到了毒粉,故而去了医馆问询,问起孕妇食用一事,便是觉得我和钟姨娘症状相似,才多此一举。
我虽不满钟姨娘素日所为,可却没必要去害一个和我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孩子,但却也没证据,只能暗地里提醒了祖母,祖母果真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但我却并非那等子小人,不然祖母以为齐大夫是怎么发现血迷草一事的?”钟安毓娓娓道来,话音沉静如水。
钟老夫人忽然尖声道:“是你?!是你刻意引着齐大夫发现的?”
想着那日知道钟安敏是中了血迷草毒的时候,钟老夫人和齐大夫也是很惊诧的。
钟安毓面上冷笑渐渐浮现:“祖母反应倒还算是快了,我为着不愿意搅和到这些争斗里头,也知道若是明着告诉你们,你们只会怀疑我的别有用心罢了,只可以我用心良苦,顾念同是钟家人,可奈何却还是被人所误会,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每个人心里都很复杂,信息量大是一回事,冤枉了钟安毓好像也成了定局了。
若说没有半点的愧疚和难堪,那是不可能的。
种种证据和迹象来看,钟安毓给钟安敏下手的可能性的确是很低的。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钟安毓心里是真的想笑,哪怕不想继续掺和,可她还是沉声说道:“我自是清清白白的,祖母若是真的心疼钟姨娘,王爷若是怜惜自己的孩子,便应该将那幕后之人彻查出来,也好不必再让人家耍得团团转了,若是不然,诸如此类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
这倒是没错的。
若不深究,恨意难消便罢了,最要紧的是怕后患无穷。
钟安敏也不是什么蠢到无可救药的人,也知道钟安毓的性子,有些事情她的确是犯不上去做的,一直都是自己在招惹她罢了,吃了许多的亏,可若是说钟安毓存心算计她,那倒是没有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钟安敏因着性子并不会将这些心思拿到明面上来说。
眼看着现在钟安毓的嫌疑是差不多洗干净了,那么这事情到底又会是谁做下的呢?
越子宁望着钟安毓看了半天,心里一股子情绪无处宣泄,化作了一声叹息飘逸在空中:“既然你列举了种种,能够证明你是无辜的,可这凶手又到底是谁?”
钟安毓很清楚这幕后凶手便是莲夫人,虽然她已经入局,但没有任何的证据,她不能轻易踏入浑水之中,让自己狼狈满身……
思忖片刻后,她才道:“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人是会平白无故的出手害人的,还是谋害一个孕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这里头定然是有着息息相关的利益,那人为了得利,为了自己才会兵行险招。此事更不会是我做的,我害了钟姨娘难道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了?
我不但得不到好处,若是暴露,便会万劫不复。而王爷和祖母要是想要查证,那便去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对谁来说最有好处,又是谁可以坐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许就能查到真正的幕后凶手了。”
这般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钟安毓总不能只说是莲夫人吧?
但凡是钟老夫人和越子宁脑子够灵活,顺藤摸瓜便能找到些端倪,只要自己洗干净了,那么后头的事情可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越子宁听了之后便坐不住了,切切道:“此事重大,虽然敏儿只是本王妾室,可孩子最是无辜,又是皇家血脉,居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皇家可是谁都能欺辱的么?本王倒是真想知道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其实害了钟安敏并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这可是在挑战越子宁权威,他最是要面子了,如何能够容忍。
钟老夫人一边细思,一边缓缓道:“王爷还是莫要着急,如今我们已经算是打草惊蛇了,若不好好谋划,只怕是此事便要忍气吞声了,我们钟家受不得如此坑害,王爷也容不得人如此轻视,此事绝对不能就此作罢!”
这两人算是打成了同谋,要将这事情给纠察到底了。
越子宁松开了钟安敏,稍微缓和着说道:“敏儿,你放心,本王一定要将那凶手给揪出来,还钟家还有那孩子一个公道!”
钟安敏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伤心,更多的还是愤怒。
那个孩子本就是一颗棋子,她便是怀身这么久,加上越子宁的不重视,也没生出多大的感情来,没了也就没了,她没有痛不欲生。
只是自己被人害了这件事情才是她心头最过不去的那个坎儿。
天渐渐黑的时候,宫里终是送来了那金尊莲花,齐大夫给钟安敏解毒的时候,越子宁便入宫去谢恩了,顺带说了孩子没了的事情,只是真相却被他所掩盖了。
若是事情闹得连皇上都知道了,那他这个毅王还就真的别想坐得安稳了。
钟安毓被钟老夫人谈了半晌,可说来说去却无非还是那些细节,她应对得当,钟老夫人便什么法子也没了,只能将人给放了,虽有示意安抚,可到底是让人又看着了她。
虽然动作小,但钟安毓可不是瞎子,不过就以那些人的身手,便是再来十个也看不住一个钟安毓的。
钟安毓手中握着那半瓶毒粉,带着小柒回去之后,静静了的坐了许久。
小柒也不敢说话,她在外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