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干什么?
打探自己和越子钦之间有没有往来关系么。
要是自己真和越子钦搅和在一块,只怕是慕容峤头一个要说他,只怕是要难以安生。
慕容凝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他在乎的从来便只是家国百姓,可奈何……
罢了,转头又一想到慕容凝可能和越子宁走得近了,慕容煜的心里便说不出的不舒坦,恨不得拉着慕容凝下去好好说个清楚。
但是此情此景,他只能故作不在乎,以一副洒脱淡然的模样说道:“倒也不是这么回事,毅王殿下真是想错了,我不过是碰巧在北安郡罢了,正好遇上这事也回不去,如今两位殿下都在此处,凝儿也到了,又有法子解决此事,我倒是安心了。”
他的话的确说得挺真的,可是越子宁看向他的眼神还是带了那么些怀疑,不过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巧了。”
越子宁也很清楚,现在不是纠结慕容煜的时候,重点很快便又回到了越子钦的身上。
“四弟啊……这次的事情你其实早就该向朝廷求助的,你的能力虽然出众,可毕竟有限,为着这么多的百姓着想,你若是早些求援说不定就能减少一些损失。”越子宁叹息着说道。
话说的有些太牵强了,不过就是为着要压越子钦一头来显示自己罢了。
谁也不知道情况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若是慕容凝早说自己有能治疗瘟疫的神医,何必要拖延到此时?
钟安毓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目光是不是被旁人给吸引了去,那个青莲刚刚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便上来奉茶了,老是不经意的盯着自己看。
一个害了自己的,难免仍旧包藏祸心的小人,任谁被盯着看都是不舒服的。
越子钦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皇兄如此深谋远虑,若是当初是皇兄请旨该多好……”
早就不来,这个时候打什么马后炮,真是怕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么。
这样直接的话越子钦是不会说的,他还是要给越子宁留点面子挽尊的,只是希望他能够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越子宁微微眯起了眼睛,缓声说道:“若非本王当时政务缠身,只怕定是要来瞧上一瞧的,不过当时也不知道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本王失算了。”
钟安毓听了不由得腹诽:你都不能深谋远虑,又有什么脸面来要求越子钦事事完美,你现在就是想来捡漏罢了,真是好大的脸面,好厚的皮子。
“寒暄客套”了一番之后,越子宁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来此不过是为了找着慕容凝顺便拉踩一下越子钦罢了。
“时辰也不早了,本王还得去府衙交接,就不和四弟多说了,正事要紧。”越子宁一脸的深明大义,仿佛此刻他已经是一个仁厚通达,贤明爱民的统治者了。
越子钦哪里会多留他,不过却是不放心的。
“这怎么能让皇兄一个人忙活呢,车貌劳顿都未曾歇息,我对这里熟悉一些,还是我与皇兄一块处理吧。”
这句话才刚说完,越子宁的脸色便有些沉了,抬眸望着越子钦,此时无声胜有声。
明摆着下了越子宁的脸面,钟安毓看着却是大快人心,也不怕越子宁当场发作了去,毕竟他是那么一个要脸的人。
面对如此热心肠的越子钦,而且他说的也很在理,越子宁完全没有理由决绝,只能点了头。
兄弟二人一块又去了府衙,慕容凝和慕容煜自然也没留下,钟安毓只在门前目送他们离去。
当然钟安毓也没忘了让明逸去外头探查,如今她的状况也就只能等着了。
只是才安静了小半天,忽然便听得一阵喧闹声,钟安毓还以为出事了,连忙去大门口张望,却见着隔壁宅子门前停着好几辆马车,不断有小厮奴婢在走来走去。
看着阵仗不是搬家就是有人入住。
可现在这情况谁还搬家?钟安毓顿时莫名有些不安了,没有立即回去,仍在张望着。
没过多久,却见一行人自街上行来,为首的自然是去而复返的慕容凝了,她一眼便见着了门口的钟安毓,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钟安毓还在想她会不会走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进了隔壁宅院的门了。
想来像慕容凝这样的人,便是有神医在手,也不会安顿在府衙附近的,只是这刻意选在了她隔壁的院子……钟安毓颇是觉得有些头疼的,只希望她别来闹腾自己才好。
既然他们要来捡漏抢功劳,那钟安毓和越子钦也是无可奈何的,只求别作妖就是了。
才想着,钟安毓便直接回了屋里,不想招惹了她。
只是两间宅院靠得近,那里动静又大,钟安毓倒是听得见不少,这足足吵了小半个时辰才好,她都不免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到夜色渐渐深的时候,越子钦总算是回来了。
钟安毓一直在等他,听见动静便主动迎了出去:“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是害我担心了。”
“这虽然不在京城,可越子宁还是有些分寸的,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还是少操些心吧,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越子钦很自然的拉了她的手便往屋里走。
钟安毓明白他,可还是忍不住辩驳道:“我这身子早就快好了,玉姑娘的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医术我可是很放心的。”
“好好好,只要你有分寸,我倒是不啰嗦了。”越子钦只望着钟安毓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