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哥的地址,霍建亭带着王三五上去。

在包厢里看到了那个叫锋哥的人。

这会儿,他正怀抱美人,两个身着暴露的女人缠在他身上,任由他肆意妄为。

昏暗的光线下,是不堪入目的呻、吟声。

霍建亭没说话,直接走到锋哥跟前,拿起其中一杯酒,泼到了他脸上。

“我、操、你、妈!”锋哥谩骂着,顺起一瓶啤酒,朝着霍建亭的头就要砸下去。

那瓶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生生在半空中停下,连霍建亭的头发丝儿都没挨着一根。

有心人这才看见,一把枪已经抵在了锋哥的后腰上,王三五就站在他身后,明晃晃的拿着那把枪,轻声道:“兄弟,枪要是走火就不好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包厢里的人从未见过这种情景,吓得一个个夺门而。

厢里只剩下三个人。

霍建亭不疾不徐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脸上还在往下滴着酒的锋哥,微微一笑,“锋哥…”

锋哥虽然是地头蛇,可到底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很快就服了软,“大哥饶命…”

“您想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是我能给的起的,都给您…”

一边说着,一边把酒瓶扔在地上,接着去脱自己手腕上的金表,还有脖子里的项链。

霍建亭皱眉,“我不要东西,我只问你一件事!”

锋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儿就没了,急忙道:“您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说…”

霍建亭没有再说话,朝王三五望了一眼。

王三五接过话来,枪还是顶着锋哥的腰,“听说你找人暗杀一个叫顾清歌的女人。”

锋哥眼珠子转了大半天,“大哥,不是我要杀她,是有人给了我钱,要买她的命…”

“说实话,这个案子我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上头发下话来,说一定要把这女人做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鬼哭狼嚎了半天,王三五和霍建亭都没理他。

又过了半天,王三五才开口问他:“买顾清歌命的人是谁?”

锋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我说两位大哥,有两个人买顾清歌的命,其中一个是个姓张的老女人,听说快六十岁了,可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像个四十多岁的少妇,我有兄弟还特意试了试,手感不错。”

霍建亭没说话,只是微微皱眉。

王三五却是在他身上踢了一脚,“说重点!”

锋哥吃痛,“哎哟”一声过后,又说道:“还有一个不认识,是上头发下话来的,那姓张的女人来,只说是要我们杀顾清歌,却没说什么时候杀,也没说什么时候付钱,到是上头催得急,给了顾清歌的照片,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干脆就安排了一场车祸。”

王三五和霍建亭对望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锋哥绑在包厢里,两人便离开了。

刚一离开大门,霍建亭便拿出手机,下了命令,“给我把xx夜总会抄了,逮捕那个叫锋哥的人!”

一路之上,王三五开车,霍建亭则是坐在后排,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

薄唇抿得紧紧的,眉心微皱。

王三五知道,他是在想事情,所以也不打扰他,只是安安稳稳的开着自己的车。

在下达抄那家夜总会命令的时候,霍建亭简单提了一下李剑的事,便让人把李剑带到部队去了。

而他和王三五,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医院,霍建亭看着那保温桶里已经凉透的汤,许久许久。

也许,有些东西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让王三五把汤拿去化验,自己则是半靠在病床、上,面色阴沉的可怕。

楠楠,你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楠楠吗?

夜色沉沉,偶尔有车轮飞速辗过柏油路的声音响过,明明很轻,他却觉得那声音分外扰人心。

夜色安宁,他却无心睡眠。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沉沉闭上眼睛。

挂断了电话以后,夏楠是忐忑不安的,她不敢明说,又怕霍建亭真的喝下去了,心里烦躁的紧。

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还没点燃,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孕妇是不能抽烟的。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忍。

如果霍建亭真的喝了汤,她又该怎么办?

她心急如焚,五内烦躁,连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楠楠,睡了吗?”

直到张美娟的声音传进来,她才稍稍回过神来,环视一眼自己的房间,没看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这才出去开门。

“妈…”

张美娟一进来就把房间门给锁上了,看着女儿有些苍白的脸,她有些担忧,“楠楠,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夏楠摸了摸自己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累了吧…”

看一眼坐在床边的张美娟,她有些心不在焉,“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张美娟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楠楠,跟妈说,建亭他是不是不喜欢你了?”

夏楠一愣。

喜欢?

不喜欢?

现在的答案,应该是不喜欢吧。

自从她搬进来以后,霍建亭连一个笑容都吝啬给她,更别说是喜欢了。

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那个顾清歌身上,哪里还有心思管她的死活?

如果不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也许,他连她的电话都不会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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