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很是欣慰的看着夏如雪,“妹妹真是孝顺,不枉姨母辛苦生养你一场。”
青鸾却急了:“姐姐,可我们却什么都没给姨母准备——明日既是她的生辰,又是我们姐妹一次见她,若是空着手,太不像样了。”
夏如雪笑道:“不用两位姐姐破费了,想必母亲明日见到两位姐姐就已欢喜不尽了……”
长歌却笑道:“我与青鸾为妹妹与姨母置办一所宅子,就在东街黄果巷,就当是给姨母的生辰贺礼,等你以后恢复自由身,就可以带着姨母自立门户了。”
听着长歌说起以后的自由生活,夏如雪感觉做梦一下,下一刻却是起身朝长歌拜下,感动道:“姐姐替我办好一切,却是我的再生恩人,我无以为报,以后做牛当马报答姐姐……”
长歌扶她起身,动容道:“都是自家姐妹,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姨母,我与青鸾年幼丧母,日后一定会将姨母当亲母亲孝顺,与你一起赡养姨母。”
饭毕,长歌让心月陪夏如雪悄悄回竹楼取东西,自己照料着乐儿与心肝儿,青鸾跟在她身后好奇问道:“姐姐,你何时置好的宅子?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长歌一边教乐儿写字,一边道:“姨母一直住在沈家到底是寄人篱下,不是个法子,而夏妹妹这些年身不由已,自身都艰难无比,只怕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安置姨母。所以我在回京不久,就让白夜替我买了间五进的宅子,以后姨母与夏妹妹也算有了个家。”
青鸾惊讶道:“五进?那得多少银子啊,姐姐你哪来这么多钱?”
长歌笑道:“你放心,钱财之事,殿下早早就替我备下了……”
魏千珩怕她们娘仨在府里受苛待,早就将他的整个私库都交给长歌了,长歌买下整个京城都够的。
“而姨母虽然是罪奴出身,但先前外祖家也是大门大户,她也算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所以我给她买个大宅子,或许能慰藉姨母这么多年的坎坷磨难,让她安享晚年。”
见长歌将一切都安排得这般好,青鸾嘻笑道:“我就知道,我姐姐是天下最能干的女子——如此,我就蹭姐姐的礼了。”
长歌宠溺的睇着她,正要吩咐她几句明日为姨母贺寿的事,外面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心月慌乱的跑进来,跪到长歌面前急得直抹眼泪。
“主子不好了,夏夫人被太子妃的人抓走了,说是、说是夫人不守妇道,要将她发卖出府……”
闻言,青鸾从椅子上弹起身来,气愤道:“岂有此理!无凭无据,她们凭什么就污蔑妹妹不守妇道。我这就去将妹妹抢回来!”
青鸾拿上马鞭急冲冲的往外走,却被长歌连忙拉住了。
“你稍安勿燥,等弄清楚了再做打算。”
青鸾急得不行:“姐姐,人都被她们抓走了,你没听心月说吗,她们要将夏妹妹发卖了!!”
长歌却笑了:“你莫急,先听我说。”
青鸾急得跺脚:“什么时候了,姐姐还笑?”
长歌却重重叹出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这却正是我所想看到的——”
“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从转卖人的手里赎回妹妹的身契,还她自由!”
青鸾恍悟过来,长歌对她吩咐道:“你去告诉白夜,让他派人跟紧叶氏的人,等她们与买家钱货两讫后,回来禀我,我们立刻拿银票去赎人!”
京城这边,长歌筹划着救赎夏如雪,而另一边,魏千珩终于探听清楚苍梧囚禁陌无痕的所在之地,领着初心,兄妹二人齐心协力准备闯入禁地救人了。
兄妹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只要救出陌无痕,就能回京城与长歌团聚了……
如长歌所料,在听到她故意让白夜传下的那些话后,叶玉箐果然中计了,拿了夏如雪的身契,要将她发卖出府。
演戏演全套,为免叶玉箐起疑,长歌一边让青鸾去通知白夜派人跟踪紫榆院的人。一边自己也领着心月往王府侧门赶去,做出一副要拦下夏如雪的形容。
果然,叶玉箐见到她,一副了然的形容,似乎料到她会来抢人,所以拿白纱遮了脸上的伤痕,亲自守在了侧门口。
见到长歌急白着脸过来,她得意一笑,闪身一挡,拦在了长歌的面前。
长歌故做气恨道:“夏妹妹做错了什么事?你凭什么要将她发卖?!”
她越是着急,叶玉箐越是高兴,眸光狠毒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就凭她与沈太医不清不楚的勾搭着,不守妇道,本宫将她发卖已算手下留情了。”
夏如雪被人脱了发簪,扣押着跪在地上,她并不知道这是长歌的计谋,只想着自己刚刚希翼着从王府这个火坑里跳出去,重获自由,却没想到转眼就被发卖,让她瞬间从天堂掉入了地狱,整个人抖得如风中的残叶,绝望的看向长歌,悲呼道:“姐姐,你救我……救救我……”
长歌看着她的样子心痛不已,转眸看向叶玉箐,冷声道:“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夏妹妹与沈太医却是清白的,你岂能就这样将她发卖?”
叶玉箐早料到她有这一问,冷冷一挥手,春分从她身后出来,鄙夷的看着地上哭泣的夏如雪,尔后对长歌道:“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先前每次陪她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