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但粟姑姑自己惊住,叶贵妃更是听得心头发颤,声音也不觉激动得颤栗起来,白着脸哆嗦道:“是了,就是她——定然是皇上发现她是自己的女儿,所以非但没有杀她,还封锁消息,不许后妃皇子们打听,更是将她关在了乾清宫……而后面皇上突然病倒只怕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想到刺杀,叶贵妃脑子里有亮光闪过,却一逝而过,快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她心里却断定,她之前肯定是见过这个端阳公主,不然为何有一种似乎相识的感觉?

如此,她按下激动的情绪,咬牙冷声道:“若是这个端阳公主真的就是之前的女刺客,只怕她的身世不简单。而要查清这一切,只怕也只能从长歌那个贱人身上入手了——先弄清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能知道这个端阳公主在进宫之前是干什么的了,自然也就能顺藤摸瓜的查清她的身世了。”

粟姑姑点头应下,道:“娘娘放心,长氏身边总会有人知道这个新公主的身世的,找人一打听自然就清楚了。只是这个端阳公主既然是长氏的人,那她以后定然是要与娘娘做对的,这可如何是好?”

提起这个,叶贵妃不禁又想起方才在永昌宫受的屈辱,心里一恨,一抬手将桌上的茶碟给摔了,恨声道:“那个孽子挑唆本宫与十四皇子的关系,还怂恿他不愿意再跟在我身边;如今这个贱人又来挑拨本宫与新公主的关系……他们俩这是合着伙要将本宫的孤立起来,好将本宫往绝路上逼!”

好不容易解禁复宠,粟姑姑也不想看到自家主子再次受冷落,不由担心道:“娘娘,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太子深得皇上宠爱,又与咱们彻底闹翻了,若是以后真的由他继承大统,只怕不会有咱们的好日子过的……”

凤眸淬冰,叶贵妃冷冷道:“你真是说得太轻巧了。何止没有好日子过,到时亲仇旧帐一起算,那个禽畜不将我碎尸万段都是客气的了。”

粟姑姑想起她们曾经对敏贵妃做过的事,不由全身一寒,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所以……所以我们必须要想法子才对。”

叶贵妃勾唇冷冷笑道:“你不要担心,法子我早已想好了,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不过——”

说到这里,叶贵妃话语一顿,尔后得意笑道:“方才见那贱人的形容,听说太子此刻在太后宫里相看太子妃,她脚下步子都走不稳了——看样子,她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镇定不在意。如此,不如让她去慈宁宫闹一闹,那怕不能搅了太子选太子妃,让她与太子之间生了缝隙也是好的。这样,等日后看到她与别人在一起,太子才会相信伤心呐。”

粟姑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为难道:“可那长氏一向是个狡猾厉害的,她岂会如我们所愿去慈宁宫闹?”

叶贵妃却笑了,把握十足道:“她稳得住,可将她当成心肝般在意的太子只怕却稳不住了。咱们只需要让太子知道,长氏进宫了,且是进宫来寻他的,你说太子还在慈宁宫坐得住吗?”

粟姑姑恍悟过来,忍不住拍手笑道:“娘娘英明,只要太子坐不住,这场相亲宴就办不下去了,到时太后娘家的姑娘做不了太子妃,这笔仇恨太后自是又要记到长氏身上去了,岂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叶贵妃凉凉笑道:“而且,这场相亲宴也是皇上好不容易劝服太子去的。若是被她破坏了,只怕皇上也不会放过她。”

粟姑姑又想到了什么,道:“这个新公主不是为长氏打抱不平、进宫一日就给娘娘下马威么?既然如此,不如让她也去帮长氏出出气,让她去慈宁宫闹一闹,好让太后和整个后宫的人都见识见识,咱们的这个新公主啊,有多么的持宠而娇、粗鲁蛮横,如此一来,大家就会知道娘娘你今日所受的委屈了。”

叶贵妃满意极了,对粟姑姑笑道:“眼看天就要黑了,也时候用晚膳了,想必此时正是慈宁宫相亲宴最热闹的时候,你赶紧下去安排吧,咱们给慈宁宫添把火,让它越热闹越好!”

粟姑姑领命连忙下去了,找了红豆几个亲信得力的大宫女,悄声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永春宫的人就四散开去,分别往慈宁宫与永昌宫去了……

永昌宫。

眼见天色不早,其他妃嫔都告辞离开,魏帝要留下来陪初心一起用晚膳,可初心一时间还无法适应与他这般亲近,就婉拒了他,说自己累了,简单吃点吃食就要歇下。

魏帝知道她这是推脱之词,但他也知道,想让女儿从最开始的痛恨他,到如今愿意认祖归宗、搬回宫里来住,已是最大的让步,他不能太过强求,免得让她反感不适。

再者,魏帝还关心着慈宁宫那边的相亲宴,就没有强求留下,嘱咐宫人们好好侍候公主,就出门往慈宁宫去了。

魏帝与那些妃嫔一走,初心就全身放松下来,忍不住拉着长歌往各殿各室看去,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住所,最高兴的是看到库房里收到了这么多礼物宝贝,她高兴不已,同长说,将这些全卖了,就有足够多的钱养活北善堂的孩子们了。

长歌被她的话逗笑了,也感动她时刻记挂着北善堂的孩子,不由对她笑道:“你如今尊封为端阳公主,有封地有俸禄,不用卖这些东西也足够养活孩子们了。”

初心见长歌笑得勉强,不由担心道:“姑娘,你怎么了?从方才进殿起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可是那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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